但, 拔除本總要有一方先主。

張寄不會是那個主的，那就由先來。

這段時間他除了當時歇斯底里求文徵質問文徵意外順著說了句分，此後完全沒直面這件事, 文徵猜他還是捨不得的, 亦或是有什麼其他想法, 但和無關了。

18號遊艇聚會。

最大的資本奢侈商會。

宋南津姍姍到達時，大家觥籌錯, 還在談笑。

“宋先生怎麼來得這樣遲?”有人客套著問。

宋南津隨手把大遞給旁助理：“有點事。”

濱城在下雨，大家都知道前兩天資本大腕宋南津前往某重要會議之前臨時改道去了南東二中附近街道，不知道幹什麼, 反正那次臨時改道令他遲到了五分鐘。

事後，他面平和地向席上眾人表示歉意。

宋南津的歉當然無人敢接。

只是他這頭一遭的人意外罷了。

“別人都說宋南津這人公私不分，不論什麼人面前也不會太講面。可這鐵難抵繞指的, 就怕，是哪位小姐。”

宋南津在桌邊坐下, 睨他, 扯：“你很了解我?”

“那也不敢。”

他接過別人遞來的煙, 在桌上輕輕磕了磕：“尹科在不在, 有點事想找他。”

名為尹科的人過來時, 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宋先生。”

宋南津彎彎, 示意對方坐。

“今天過來, 有件事想找您了解一下。”

“什麼?”

“去年你們專業碩士, 是不是按筆試分數補錄過一個人。”

對方愣了下，說：“補錄也正常。”

“是正常，我也只是想問問，是否有一個分數排名第四的人中途退出名額，所以這個專業的最後一個名額，順延至第十一。”

“好像是這麼回事。”對方笑笑：“這個專業很特殊，生科學這一塊您也知道，管控很嚴，我們要招攏人才，當然不會錯過一個可塑之才。”

“你們了一個。”

“是嗎?”

宋南津淡淡道：“今年你們生科研小組招攬新人才，我覺得很支持，但有一個人作風有問題，且還是去年補錄上來的那個，被你們招攬了進去。”

“作風問題?”

“是。”

對方眼神變了：“不可能吧，誰?”

宋南津將桌上的一份資料推了過去，道：“張寄，前段時間您應該有印象，他打過一張證明上去，那張證明可以當做是證據。他在研期間和老師暗約期，簽訂工作協議不全投奉獻事業，而是瞻前仰後左右逢源。還未進事業單位，就把一些招數玩得比誰都厲害。”

“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事，如若有，那查出來是萬萬不行的。”

宋南津彎：“就是因為知道不行，所以才向您提出。如果有可能，我想實名舉報。”

-

玻璃窗倒映出文徵坐在辦公位上發呆的臉。

祝晶遞了杯熱可可放面前，詢問：“徵徵，你最近怎麼老不在神，要去開會了。”

文徵搖頭，坐起了：“沒，忙那組新聞進度，有些累。”

文徵前天熬通宵整理資料，昨天，南都大學那場案件的結果發了上去。

傳上去的兩小時就推到熱點幾百萬關注度，他們臺新聞部直接炸開了鍋，上上下下為突來的熱度忙了起來。

可能是提及母校，又可能是景生。

想不到南都大學領頭的那幾位領導人會做出這種事，居民樓傷者還有個幾歲的小孩，他們著不賠償，企圖息事寧人，現在新聞熱度上去了才出面解釋公告。

別人說這件事占了很大功勞，畢竟能挖出這麼深的幕。

又有人吹捧新聞人的好，因為熱度，他們組又拿了部門的A獎，開會時巫姍笑意盈盈地抱著一摞資料站在前頭演講，還拿了他們組的這次新聞案例跟領導面前舉證。

底下陳寬頗不平地小聲和文徵說：“外派呢，咱們跑的。”

“別家不到的新聞，也咱們挖的。”

“第一報，第一現場，永遠咱們出去直擊。”

“南都大學這新聞要是沒有文徵，誰還關注那犄角旮旯的，熱度被文徵挖了出來，大家都來搶功勞了。”

文徵說：“嗯，別說了。”

這場蛋的振大家人心的會一直從九點開到快十一點半，之後快到中午去吃飯的時間，陳寬他們卻嚴陣以待了起來，工作微信上給文徵彈私人彈框：“快快，上頭領導來了。”

大家小群里一互通，才知道臺里副廳來了，辦公室都嚴陣以待了起來，辦公的辦公，坐直的坐直，拿著資料的快步走著。

當然了，文徵在魚。

領導什麼的過來跟又沒關係，一般來說這個點他們就坐電腦前頭魚，混到中午去吃飯就好了。上頭的領導麼，總有們的領導迎著。

但文徵沒想到會看見兩道意外影。

-

關於生活與化學上的一些知識，大家一致覺得對外的宣發很重要，起碼有些該科普的該給大眾知道。所以電視臺聯合邀請了科技大分院的老師學生臨時開了這麼一檔長達四十分鐘的科普欄目，會分到下午兩點檔的黃金休閒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