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看著他和那位老師在一起，文徵沒覺得有那麼徹冰涼過。

你相信一個人的真心嗎?

他對你笑，你相信他也會對別人這樣笑嗎?

起碼在過去七年裡，文徵確實從未想過，張寄會對誰有這樣隨灑的笑過。

他喜歡自己，非常熱烈的喜歡。

哪怕過去文徵都是冷冷淡淡沒給予反應。

可他還是喜歡。

沒想過那麼現實，原先對燦爛的一個人，也可以對別人那麼燦爛，甚至，是一個可能認識不到一年的，可能遇到對方他會更燦爛。

“文徵……”

朋友們都著急了，擔心地看神。

孫瀅第一個暴脾氣：“媽的，剛好姐妹出了離婚這事，這狗比男人還真這樣，瞎了我的狗眼了，我還幫他說話!”

胳膊被文徵攔住。

文徵沒什麼神：“我自己去和他說吧。”

張寄評選的事，老師確實是幫了大忙。

他幫老師，起初確實是出於好心，老師離婚了，有個兒子，事業、生活上，是個溫人，知，是真的很不一樣的那種溫。

起碼可以給他不一樣的覺。

是每次他對待文徵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那種不同。

張寄從不在意那些的。

在此之前，他一貫覺得生活過得好最重要，他有個很喜歡的人，白月。

文徵就是他的白月。

可月太清冷，抓不到，哪怕在他旁他也從沒覺得他們的心靠在一起過。

跟老師在一起不一樣。

那天他去幫忙，對方家裡空無一人，他一直都是很認真地鑽研學，從沒想過其他，對方突然從後抱住了他，他掙過，說過不行，他有朋友。

對方說喜歡他，說沒有關係。

那個夜晚，張寄坐在同事車裡了很久的煙。

他在想事，他的未來，他和文徵的以後，他發現他還是捨不得文徵。怎麼捨得，喜歡了那麼久的人，互相打氣走過來的人，追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

可前途和，他要哪個?

張寄進行了很認真的思考。

他早就知道他和文徵之間要堅持不下去了，很早之前就有預了。從他上岸之後，接到更高層次的人以後，文徵也很好，可，他們路不同。

他還是捨不得過去的那幾年的，他想等一陣，和文徵再好好聊聊。

直到他送走人，轉過，在路邊看到文徵。

悉的影，如月一樣羸弱纖瘦的影子。

他一頓，臉立馬涼了兩分。

“徵徵，你怎麼……”他知道對方肯定看到了，張寄心裡有些發抖，不知道怎麼說，看著文徵朝他走過來，他丟下菸頭想解釋。

清脆的一聲響。

耳朵冒金星響。

他僵住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

甩完這一耳，文徵說：“張寄，我們結束了。”

拎著包直接就走。

後頭幾個姐妹也跟上來，經過張寄時對著臉如喪家之犬般的男人啐一聲：“渣男，呸，真是我們當初看錯了!”

他攥了攥手，扭過頭，對著文徵的背影喊：“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難言之，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苦衷?你在意過我嗎?你心裡有過我嗎?我追你，我要捧著你，我要哄著你，文徵，你心裡真的喜歡過我嗎?你和我在一起真的不是因為習慣了我的?”

文徵頭也沒回，像沒聽見。

張寄卻一下像被中痛骨一樣。

他邁步追上去拉住胳膊，聲音發：“你那麼輕易就跟我提分手，你心裡有兩分念想過我嗎?就因為我出了那件事?我本來真的跟我老師什麼也沒有的，原本是那樣，是因為你後面的態度!我們認識七年，文徵，因為七年你就那麼跟我提分手，你知道我力有多大嗎?”

“你有真正在乎過我嗎?”

文徵閉了閉眼，好像有話要說。

“就像你說的在乎，什麼力。捫心自問，這一年，只說這一年。”

心裡緒翻湧。

住了：“我沒有嗎?”

看他眼睛，那裡面除了無聲詢問，什麼也沒有。安靜得一如平常的文徵。

那一刻，他就知道答案。

他講不出話了。

文徵最後也只剩一句：“沒什麼好說的了，張寄。”

手被別開，張寄也一下被中，點著頭：“好，沒什麼說的，那就不說了，分，那就分吧。”

-

這場鬧劇扯得很大，結束得卻很快。

直至他們離開那條街道好久，那幾家大排檔前迴的聲音才結束。

事後路人也會轉眼忘掉，剛剛有一對人在那裡鬧了分手戲碼。

文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再或者，天冷了，並不想說話。

出來穿的，直到回過神走在路邊了自己胳膊才察覺溫度有多低。

“徵徵，沒事，張寄那人就是個渣男，你別管他，別傷心。今天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文徵緩了許久，微笑安：“沒事，我雙休，明天不上班。也沒什麼，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