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現在來玩點有意思的,我們互問,必須真心回答。”
“好。”
“我先來,提問。你的初吻是男友嗎?”
第一個問題,絕殺。
文徵手指微僵,心虛來得有點猝不及防。
盯著玻璃桌上的倒影,文徵第一次回答問題卡了殼。
孫瀅眼睛慢慢瞪大:“不會吧,文徵,第一個問題就卡了,你不是張寄?”
“沒。”文徵稍微坐直了點。
這年頭,其實有過幾段經歷的於男而言也正常。
認真答了:“初吻,不是他。”
“臥槽。”
孫瀅像知道了什麼勁消息。
“徵徵,你知道嗎,在我們心裡你跟張寄一直是金玉形象的。你們關係那麼好,哪怕沒在一起在我們心裡也是遲早的事,我以為,你們都是對方的……”
文徵沒說話。
孫瀅倒吸一口氣,好奇心立馬上來:“那人誰啊?在大學前嗎,快跟我說。”
文徵稍稍猶豫。
在原來的心裡,有些記憶是永遠封存再不願回想的。
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
與張寄的面和心不和。
工作生活上的一些力。
就和曾經寄人籬下抑太久的心理一樣,憋久了,得深的東西反而越想傾訴,就像那年神經上頭做的事。
說:“那也是個如你所說,長得帥的男人。”
“前男友還是艷遇?”
文徵已經有點不到周遭的溫度。
“嗯,都不是。”
那是一個過去好多年裡都可不可即,從沒想過有集,要喊一聲哥的人。
文徵在朋友印象里是什麼樣的人。
知書達理,書香氣息,喜歡看書,格很安靜,哪怕出去聚會也不怎麼講話。
長得漂亮,也不是很俗氣的那種漂亮,就是非常秀氣,哪怕不化妝也很耐看的。
朋友說好看,可從不敢這麼認為。
因為在那個人旁見過太多漂亮驚艷的,他的高中同學,邊兄弟的友,有時想想他的友應該也很漂亮,起碼要是那種明艷大方,說話做事都大家閨秀的。
寄人籬下束手束腳的卑微,不能隨意說話做事的力,日復一日席捲每日認真學習努力的文徵。
並且這種覺隨著年歲增長。
討厭這種覺,要靠別人,什麼都要看人眼的。
越來越在意別人的看法。
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很不過氣。
姑母倒還好,表面做得好,黎纖也很好,大小姐無憂無慮不在意那些。
可宋南津不一樣。
他活得灑,活得自在,他有什麼就講,看人是什麼眼就直接表達出來。他和文徵就是兩種極端,極端到,文徵極度懼怕他那個世界。
宋南津初回來的時候。
吃飯,他不會和講話,就跟黎纖笑,回頭看時眼裡又是平淡的樣子。
和黎纖一齊考試,就考試結果他從來只說黎纖的,不會提。
他那群朋友都是什麼出國留學,考了什麼證的優秀人才,站在他們面前,文徵話更,更自相形慚。他只要一在家,文徵心裡力都大得不行,不敢說話,做什麼都是迅速解決,房間就是的最後歸宿。
想,或許只要到大學畢業,離開了宋家就可以緩和這個局面。
可心裡的想法多了就會變化,會,會藏得影響得人心態畸形。
那兩年對宋南津的害怕實在到了一種程度,到最後一次夜讀趴桌上疲倦睡著。
夢到他難得跟自己聲說話,喊徵徵。
驚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當清晨錯愕從椅子上坐直時,文徵著已經被得一片褶皺的書面,從未有過的睡得安穩的那一覺,包括宋南津。
無比真實。
竟有些令心慄,竟有些懷念那種溫覺的宋南津。
原來也想為宋南津眼裡的“正常人”。
不再是他唯獨冷淡的,而是也可以像別人、像黎纖他們一樣和他正常流正常笑的。
可以有資格和他平行對視的。
在想,宋南津才是影響狀態最深的源,能從源上解決嗎。
如果能扭轉這個局面呢。
所有的一切,全都去他的。
那時候年紀不大,在意一件事以後就老介意,關注過一個話題,人微醺時接吻是什麼覺?
不是為接吻,而是為微醺那兩個字。
有時真的不想自己那麼清醒,清醒久了,就很想溺亡。
很想灌醉自己逃避一切。
確實是有點想實踐,也沒有對象。
那或許是文徵這輩子最出格的事。
實驗課昏昏沉沉,單詞也背不進去,坐在房間裡,喝了酒,第一次喝那麼高濃度的酒飲品,終於到傳說中的“熱閃”反應,有點痛苦,像發了高燒,可又有點爽。
頭一次知道他在的況下推門出去,正好遇著回來的宋南津。
他應該是剛參加完飯局回來,上有點淡淡酒味,看見文徵時很訝異,因為平時對他都是避之不及,頭一回這麼站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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