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部分男人都有一定的大男子特點,他們喜歡人的仰與妥協,尤其是居高位的男人。
習慣了阿諛奉承,習慣了順從聽話,對於偶爾的一次違背便會怒火叢生。
可方梨不會再妥協了,往早一點說,在答應聯姻後就決定為自己而活。
邵氏的前臺小姑娘打來了電話,是專門通風報信的。
“方小姐,您那個姐姐來公司了,不過隻呆了一個小時就氣衝衝地走了,聽說是因為邵總在辦公室撕了您寄來的離婚協議。”
“而且在外麵聽牆角的姐妹說,裏麵斷斷續續的傳來兩個人爭吵的聲音,什麽‘生日’‘懷著你的孩子’‘怎麽這麽對我?’之類的話。”
聞言,方梨心裏猛地一震。
電話開的是擴音,顯然溫彤也聽到了這些,腦海中恍然浮現一些悉的畫麵。
打開手機,找到了之前方裴發的朋友圈,打開了一段視頻。
中心是一個三層高的蛋糕,周圍圍了一圈人給聚會的主角慶祝生日,而過生日的正是方安樂。
方梨看了眼日期,那時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些冷淡,而那天是他們一起回老宅家宴的日子,邵元中途反了悔,跟他說臨時有重要的會議要參加,讓幫忙跟父母說一聲。
信了,也答應了,卻沒想到那天是方安樂的生日,除了那名義上的母親和弟弟,邵元也去了隔壁市參加了宴會。
周圍人麵帶祝福的唱著生日歌,而方安樂一臉開心的閉上雙眼許願,整個氣氛都是滿滿的幸福與歡樂,而邵元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的上。
而彼時,方梨還在老宅陪著他的父母,幫他打著掩護,可悲至極!
想起剛剛前臺小姑娘給說的話,一個想法自然而然地在腦海中形,難怪!難怪這個姐姐忽然地非要離婚,在得知邵元忘不了時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方安樂剛好懷孕兩個月,溫彤,你說懷的是誰的孩子?”
答案其實已經偏向了最壞的結果,溫彤不知怎麽將心裏的猜測說出口,隻握了握的手道:“不論是誰的,都改變不了你要離婚的想法,不是嗎?”
“是。”方梨了不知什麽時候流下來的眼淚:“這個婚一定要離,至於方安樂肚子裏的孩子,或許就是最好的武。”
……
下午,溫彤從方梨住的酒店裏出來,剛剛按開了車鎖,就被人胳膊攔住了。
抬眸去看來人,看清時不由怔了怔,竟是溫景儒邊的管家,趙叔。
“溫小姐,老爺子想見見你,讓我接你過去。”
“現在?”看這架勢,是有不去就不讓走的意思了,這般被強勢的對待,溫彤心中也猜到了些什麽。
道:“能不能跟爺爺說說,我晚上的時候再去。”
趙叔麵上沒什麽表,隻是搖頭:“恐怕不行。”
無奈,溫彤隻得收回鑰匙,跟著趙叔上了回老宅的車。
溫景儒何時這麽強勢地對待過小輩,恐怕今天是做了頭一個了。
車窗外的景象飛速掠過,遠高聳的樓在溫彤眼裏逐漸變得模糊。
心裏一團,說是恐懼倒也不是,隻是那種心虛將包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如今做了,別也得坦然接。
車子停進了偌大的莊園,兩邊是好幾個花藝師在修剪花枝,溫彤跟著帶路的人一路進了門,上了二樓。
溫景儒在書房正提著筆在宣紙上寫字,見來了,隻是慈地笑笑,招呼著過來看:“丫頭,過來看看爺爺寫的字怎麽樣!”
上麵赫然四個大字——報本反始!
這句別有深意的話,不知是在提醒什麽,還是在喻些什麽!隻是讀了後讓人難免心緒複雜。
溫彤輕聲道:“蒼勁有力,好字。”
溫景儒放下手中的筆,走去沙發中央提前了剛泡好的茶,笑道:“手上的力道已經不及當年了。”
隨後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位置:“坐。”
隨著他的示意,溫彤坐了下來。
溫景儒將倒好的第一杯茶遞給了,溫彤雙手接過後道了聲謝。
“你們這些孩子如今都努力得很,尤其是照野,工作起來命都不要,報本反始…這孩子也應當是懷著這樣的心思,不想辜負家族的培養吧!”
溫彤靜靜聽著,垂著眸應道:“哥哥被你和媽媽教養得很好。”
“這句話我聽。”溫景儒放下茶杯,視線落在了溫彤上:“我老頭子力有限,但在你哥上花的時間算是最多,你雖是半路來的溫家,但算算,你母親在你上費的心思也不。”
溫彤拘謹點頭:“是。”
“報本反始。”溫景儒一中山裝,頭發有些花白,溫和看著道:
“說來,我們老一輩幾代人努力,就是為了讓後代過得好一些,也不真的期待你們回報什麽,對你們唯一的期也不過是懂禮儀、知廉恥,做個道德高尚,品行端正的人。”
“我記得…你原來是姓司吧?”
溫彤指尖輕輕了,點頭:“是。”
溫景儒道:“也是一個不錯的姓氏,雖然現在改了溫,趙青也一直拿你當親生兒養的,但也不能忘了本。”
這話別有深意,既提醒了的境,也提醒了的份。
溫彤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發悶,說了這麽多,若實在聽不懂,那就是真的在裝傻了。
“爺爺,你有話直說就好!”
溫景儒笑笑,低頭小口抿了口茶,隨後才慢慢道:“你應當知道,我有意讓照野和吳家那丫頭在一起吧!”
溫彤道:“知道。”
溫景儒道:“可我怎麽聽說…照野在前一段時間追著你去了其它市!”
溫彤終於鼓起勇氣,坦然看著他:“我和他…在一起了。”
老爺子沒有發怒的跡象,隻是淡淡喝茶,平靜地聽著繼續說。
溫彤也知道這個時候瞞不下去的:“我知道爺爺對他的期,也知道爺爺最注重家風教養,但有些事我們還是做錯了,可能…也改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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