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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聽我告白》 第99章 再給我一次機會

漸濃,繁星點點。

臥室卻沒有停歇的意思,烘著熱意和甜膩香氣。

陸京宴輕鬆將人翻了個麵,低垂目一寸一寸,慢慢掃過。

暗沉如墨,翻湧著快抑不住的占有

他染著啞意的嗓音輕聲詢問。

“寶寶,幫你把眼鏡戴上好不好?”

沈南音混沌的大腦艱難地轉

眼鏡?

不知道陸京宴是在打算把做過的夢變為現實,微著氣,微紅眼眶迷茫地看著他。

孩失神的表被他盡收眼底,清亮的瞳孔如今像是蒙上一層水霧,白皙出旖旎的,碎發汗黏在臉側。

清冷的眉眼染上靡麗緋,恍若盛放得最為灼豔的薔薇。

得驚心魄。

指尖輕輕挲著側腰胎記,結難耐地上下滾

他俯,細細地吻在耳廓,側頸。

“好想……親自把它晃掉。”

低啞的嗓音帶著纏人哄,指腹不輕不重的耳垂。

“可以嗎?寶寶……”

頭暈目眩的意讓變得遲鈍的大腦無法思考,隻能順著點頭。

他喟歎地開口。

“好乖啊,老婆。”

越是乖巧,心中惡劣想法被滋養得愈演愈烈。

窸窣作片刻,眼鏡輕輕架在鼻梁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忍不住瑟了一下。

原本稍微恢複平靜的吊燈再次劇烈搖晃起來,似乎隨時都可能墜落。

整個房間也變得搖搖墜,鏡片上的霧氣將眼前影蒙得模糊,什麽都看不清。

他一手握著的腰,另一隻手護在孩發頂,避免撞到床頭。

月上中天。

眼鏡早就掉了下來,無聲無息被厚厚的絨地毯吞沒。

陸京宴垂著眼睫,溫地吻去臉頰的淚水,而後往下,吞沒齒間破碎又無力地可憐嗚咽。

手臂,後背和肩膀微不足道的刺痛反而讓他呼吸愈發沉重,青筋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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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陸京宴微微蹙眉,沒有理會的打算。

“有人……”

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可憐又可

“沒事寶寶,”他輕咬在耳垂,“可能是敲錯了。”

門外人沒收到回應,敲門聲愈發地大,甚至有砸門的跡象。

模模糊糊間,傳來男人的聲音。

好像是在喊的名字。

沈南音控製地僵住。

“嘶。”

耳邊,低啞人的微響起。

“乖寶,張什麽。”

淚水盈在眼眶積聚飽滿的水珠,仿佛一就破,搖搖墜。

他低頭親的眼睛,上是輕,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終於,陸京宴把人抱進浴室清理幹淨後,重新放到另一張幹淨的床上。

孩睡得很沉,眼尾還泛著微紅。

明顯是累得不輕。

都是痕跡。

陸京宴眸微暗,他還是太失控了。

正在這時,砸門聲讓睡夢中的孩皺了皺眉。

男人麵微冷,抬手輕輕平,而後起朝門口走去。

——

當天下午,顧之言趕到Radiance酒店時,卻又立刻心生退意。

他不敢,更是害怕。

他害怕見到沈南音眼裏的厭惡,害怕像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

明明在剛開始,落在他上時,那雙漂亮眼眸裏是有著明亮彩的。

把自己當作救贖,當離泥沼的救命稻草。

可自己卻親手把這樣的亮泯滅。

紙醉金迷的會所,顧之言一杯杯地灌酒。

好像隻有喝醉了,才有勇氣去找沈南音,麵對的冷漠,向認錯,求原諒。

結婚又怎麽樣呢,他仰頭喝下一口酒,苦在口腔蔓延。

又不是不能離。

直到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顧之言踉蹌地坐上車,按著脹痛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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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Radiance酒店。”

他嗓音沙啞。

車很快在酒店門口停下,顧之言渾酒氣地進電梯。

厚厚的地毯吸收腳步聲,讓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走廊線昏暗,好像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他一步步走到,特助告訴他的門牌號前。

幾次三番抬起手,又頹然放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之言終於鼓足勇氣,輕輕敲響了房門。

他聲音低低的,帶著一抖:“音音,出來見一麵可以嗎?”

話語中充滿了懇切與哀求。

“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太自以為是,太過無知,我不該用賭注欺騙你。”

“可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快就和別人結婚……你明明喜歡過我的啊。”

無論他聲音嘶啞地不斷說著什麽,房間依舊一片寂靜,沒有毫回應。

心髒絞痛,他頹然靠在門上,更加用力的敲門。

甚至最後演變砸。

“別對我這麽狠,音音。”

男人狼狽不堪地祈求著,將尊嚴拋之腦後,再也沒有以往的高高在上。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曾經相的畫麵,原本以為不重要的記憶此刻無比清晰。

他明明都知道的,沈南音那看似倔強冷漠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溫善良,可又缺乏安全的心。

顧之言太久沒見了,失去後才覺得心裏空了一大塊,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什麽。

“出來見一麵好嗎,就一麵。”

不知過了多久,顧之言的手幾乎已經麻木時,麵前的門終於打開。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他滿眼欣喜地抬眸,卻在下一秒,瞳孔驟

他麵煞白地看著麵前的人。

那位不可一世的陸大爺此刻隻圍著條浴巾,上,懶懶地倚靠在門口。

上蹭過的彩明晃晃昭示著什麽,肩膀和鎖骨幾道曖昧的新鮮抓痕異常清晰,且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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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如同無比尖銳鋒利的細針一樣,麻麻地紮進了他的心口。

一瞬間,顧之言眼眶猩紅,目眥裂。

翻湧著的嫉妒和恨意呼嘯著鋪天蓋地,幾乎衝破腔。

他死死握著拳頭,骨節泛白,手臂青筋繃起。

牙齦甚至因為過度用力而開始滲出,滿都是令人作嘔的鐵鏽味道。

麵對顧之言恨毒了的目,男人扯了扯角,滿是漠視與不屑,像在看什麽不自量力的螻蟻。

他眉眼冷肆,還帶著點仿佛剛被打擾好事,尚未饜足的不悅。

說話間語調散漫。

“深更半夜敲我老婆的門,你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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