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繆藍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拍掉發梢的一個雪粒,不滿過于驚詫的反應。
“我怎麼了?我不能關心你?”
關心過頭了。
他對生理期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本人了。
聯想到他在車上的表現,無事獻殷勤……
繆藍比出三手指,提示他:“我還有三天,你要是真忍不了,你自己不是還有一雙靈巧的手嗎?”
“…………”
想得夠歪的。
賀京桐沒好氣,把的手指按下去。
“我真忍不了了,就用你那雙靈巧的手解決。”他角勾起一點笑,看起來欠揍,“你早就出師了不是嗎。”
“……”
論明正大地耍流氓,怎麼是他的對手。
“別不好意思。”他俯在耳邊,輕輕了一下被凍紅的耳垂,“藍藍,我臣服于你。”
一本正經講這種不著調的話。
真要命。
繆藍偏過腦袋。
賀京桐滿意了,笑得更開。
他半攬著的腰半強迫地帶上樓,“你指控我。你該反思自己,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你想的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車上就手腳。
上樓進了臥室,他進一步證明自己想的不。
手指到子后背的拉鏈,不懷好意包裝關心:“這個好像也很難拉,我幫你?”
“用不著。”踢他一腳,轉拿換洗的服進了浴室。
繆藍洗完澡出來,發現賀京桐沒離開。
他應該是在隔壁洗了澡又回來,頭發于半干狀態,看文就來曉說爻二五宜肆幺寺以貳,還有韓漫日漫等你來看換上了居家的灰背心和短,小和小臂上可見清晰的線條。
健康的男,賞心悅目。
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和誰在打電話。
零星聽到幾句話,是公事。
和他此刻著的松弛很不搭,談公事的他是一副正經的做派,聲線沉沉,說出來的話有強勢的威信,讓人遵從和信服。
室外的雪仍然沒停,鵝絨一樣,大朵大朵地飄落,在沉寂的夜中唯一顯出靈的。
明早的雪景,想必會更。
賀京桐掛了電話,回頭看到繆藍正在用巾頭發。
洗完澡一向穿得,又細又直兩條長俏生生地抓人眼球。
再看下去罪的還是他自己。
賀京桐的思緒回到剛才的電話,問繆藍借的平板用一下,“看個數據。”
家里的電子設備雙方都能使用。
雖然沒告訴他手機碼,但其實沒什麼是他不能看的。
應聲:“嗯。”
“碼?”
“放在家里用的,沒設碼。”
賀京桐拿到床對面五斗柜上的平板,投了一個表格文件過去看,手機這邊打字給對面反饋消息。
十分鐘后搞定,返回桌面,發現的微信在平板上登著。
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點進去瀏覽,看到和他的對話框被到底下。
直接設置置頂。
還有給他的備注,好家伙竟然從來沒改過,大剌剌的兩個字母:HE。
不說改什麼親近的稱呼,好歹他的大名配出現一下吧。
朋友圈最新那條養貓日記還沒看過。
左右評論不出什麼他聽的話。
那他自己來了。
鎖了屏,繆藍這邊也把頭發吹了半干。
“下去吃宵夜吧。”
“不用下去,我把吃的端上來了。”
“你端上來了?”
繆藍難以置信,聲音都高了兩分。
他今天的服務未免太到位了。
圖什麼?
“賀京桐。”
“怎麼了?”
“我不會……”強調,“我不會用手幫你的。”
賀京桐:。
他在心里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除了上床就沒有別的事兒了是嗎。
“安安心心吃個宵夜,”他攥著的手腕,微微用力算是警告,“別想些有的沒的。”
繆藍半信半疑,跟著他走。
主臥的套間里有一個小型的會客室,平時基本上沒機會用到,今天臨時為他們吃宵夜的地方。
兩人沒什麼拘束,曲坐在地毯上,就著低矮的茶幾各自吃飯。
兩個餐盤上的食大相同,繆藍那份多了一杯紅糖姜茶。
賀京桐認領自己的功勞:“我讓阿姨煮的,你別冒了。”
“我沒有那麼脆弱。”
“特殊時期,多上些心總沒錯。”
繆藍總算確認,他是純粹地、真心地對的生理期多加關照。
不涉及任何雜念。
簡直難得。
承他這份心意,端起杯子嘗了一口。
姜的熱辣被紅糖的甜平衡掉,以前排斥這樣的味道,真正喝下去,并沒有多麼難以下咽。
也許是熱飲的原因,也許是他這番舉的原因,周覺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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