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雍不說話了，餘佩反而在一旁念叨了起來，“這些神族也是真的心黑，自己人都不放過。”

說完，他又看向了一旁的敖雍，問道：“從前的仙界是什麽樣的？真的靈氣比現在還濃鬱嗎？”

敖雍點頭，“以前的靈氣……嗬嗬，是現在的五倍不止！”

餘佩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問道：“那現在這是……是什麽況？怎麽就隻剩下這些了？神族他們吃靈氣也沒這麽快吧？”

這才過去萬餘年啊……

敖雍此時臉上也有些罕見的沉重，他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也厭惡神族，但這一次真的怪不到他們頭上。”

敖雍聞言又接著問道：“那是為何？”

“因為……”敖雍別過臉看向了他，說道：“因為，天破了。”

“天破了？”餘佩不解。

就聽敖雍說道：“你跟我來。”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飛了出去。

餘佩見狀連忙跟了過去，他倆的離開從始至終似乎都無人察覺。

隻除了畢淮和謝釋淵兩人，他們收回神識，兩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畢淮看著謝釋淵開口問道：“不攔著他們嗎？”

謝釋淵搖了搖頭，“讓他們出去看看也有好，總得知道仙界如今怎麽樣了。”

畢淮擰著眉頭，言又止。

謝釋淵見狀就問道：“怎麽了？”

畢淮搖了搖頭，皺著的眉頭也沒鬆開。

就聽他說道：“我隻是想說，這麽大的事給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草率？”

謝釋淵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無妨，他們兩個至武力值很高。”

能輕鬆地跑去出也是本事，還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是否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與其擔心他們，倒不如擔心上他們的神族，也不知道遇上他們，能否給留個全。

畢淮一聽謝釋淵這麽說，也放鬆了許多，就聽他說道：“也是這麽個道理。有時候傻人有傻福，說不定他們還能帶回來些什麽有用的消息。”

就在他們兩人說話間，敖雍就已經帶著餘佩飛出去上萬裏。

直到他們停下來，餘佩看著眼前的一切，後背那一片骨悚然的覺頓時湧現了出來。

他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看著這片黑黢黢的黑，別過頭去看向了敖雍，問道：“這是什麽？”

敖雍此時的眉頭也擰了起來，“已經擴散到這種程度了麽……”

敖雍略一停頓，才回答了餘佩的話，“這便是我們平時所說的天人五衰的象化，這些黑吞噬天地靈氣，而後逐漸擴大……最終便會吞噬了整個世界。”

餘佩聽著這話，滿腔的熱好像被一盆涼水澆了個，他的後背滲著冷汗，看著敖雍問道：“若是整個世界都被被吞沒，那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他這麽多年努力修行，最終飛升到這裏，卻得知這片天地也沒多壽命了，他這麽多年的執念又算什麽呢？

敖雍看著餘佩，沒有說話，比起餘佩他已經活了無數年，看著這位才初步飛升的小魚，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著實有些替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