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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骨頭》 第112頁

“看吧,就變自己人了,但還是別扭,帶著個十幾歲的生,說妹妹也不是妹妹,說朋友也不是朋友,不清不楚莫名其妙的,就是個小可憐拖油瓶,我也有些懵著呢,不過總歸我罩著,被欺負也歸我管,總之誰也不能惹到老子頭上,真要拎把刀弄死人。”

想起那些叛逆往事,不住想煙,手指挲著瓣:“說好了念完初中就走,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自己也該有個主意,念書那麼好,又長得漂亮,去哪兒都能歡迎,沒必要跟我一起,我吊兒郎當混日子,吃了上頓不管下頓,不一定養得起你。那時候把你送到火車站,我本來轉就想走,卻死活邁不步子,萬一呢,萬一你不想走呢,萬一你想留下來呢,真的沒想到等了幾個小時,看見你背著書包走出來,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心底其實真高興,嘿,有個人陪著我,以后回家有飯吃,服有人洗,還有人陪著說話,真好啊。”

“再養三年,等你念大學,那時候我們倆都年,都能為自己的人生做主。不過養孩子正不省心,花錢花時間花力,第一年你還乖的,住校又安安靜靜不惹事,每周末回家吃頓飯,給點錢也就行了,我摔斷那會,你還忙前忙后照顧我,給我送飯,對我好上天了。”

“等我職高畢業進了夜總會,手上有錢,日子好過了。本來好的,可以吃點好的,買點好服,本來應該日子越過越融洽,越來越有奔頭,你偏偏開始叛逆了,說好不好聽,別別扭扭找事,那時候我又開始找朋友,那次回家不被你諷刺,我還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帶壞你了,一個重點高中的孩子,說話怎麼那麼沒人味,什麼鬼混得病,無恥齷齪都能說出口,我想我平時口風那麼嚴,從來也沒在你面前說過夜總會半點事。你班主任還給我打電話,說你逃課上網,那一年真沒把我氣出病來,真怕你跟我誤歧途,把大好前途都栽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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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出落得越來越漂亮,每次去你學校,你往校門口一站,后面男生的目都落在你上。我那時候還想,要不要教你點知識,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接吻上床那些,萬一到時候……想想就頭皮發麻。我也日夜顛倒不常在家。我怎麼都忘不了,那天半夜,對講機里說有個小哭哭啼啼上門找我,大伙開玩笑說我是不是搞大了姑娘的肚子臨陣逃跑,我看見你穿著睡站在門口哭,當時候腦子一炸,全都麻了,你小臉慘白,說有人撬門干壞事,我腦子僵得都是炸聲。”

苗靖聽他說到這兒,臉上突然彩熠熠,抿著憋不住的想笑,纖瘦的肩膀細細碎碎地抖:“你當時臉黑了,眼睛沉沉,像要吃人一樣,第一次見你那麼兇。”

陳異臉上一笑意也無,的臉頰:“那還是我第一次抱你,摟著你打車回家,你一路都在發抖,可憐到我心痛。也不知道你那晚上是怎麼過的,就是沒逮到人,要是真逮到……”

他恨恨咬了下牙:“我真要想辦法弄死這人不可。現在想想當時也應該報警,那時候顧忌我在夜總會上班,沒找警察,只能換份工作,晚上回家守著你,提心吊膽的,就怕你被人盯上出點意外。”

現在到了波哥大,治安沒那麼好,特別是亞洲面孔更欺負,白天還稍微好點,一到晚上,他是寸步不敢離,就怕被什麼人盯上。

苗靖粲然一笑,溫順窩進他懷里,親昵地蹭著他。

“最后那一年,過得又好又壞,變了味似的。”他的長發,“因為夜總會那些事,你隔三差五還是跟我吵架,我心里也煩躁難搞,日子又過得歡喜,我們倆每天在家,陪你逛街買東西,接你下晚自習,給你開家長會……”他低頭看著,“下暴雨的晚上和你接吻,躺在一張床上聊天,在你臉上親來親去……關系好像越來越不一樣,像一張紙越來越薄,我就穿著條短在家里,你也沒不好意思,你穿著吊帶在廚房做飯,我悄悄站在門旁,目從上掃到下,來來回回地看……每天都是憋著忍住,想著忍到你高考結束,要不要想個辦法把你吃干抹凈,反正老子鐵定對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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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凸起的結重重滾了下,手也沒輕沒重在了把。

“誰知道后來被我撞見,舉報你吸毒,我害了你。”苗靖呼口氣,冷清道,“你那時候正式了臥底?是不是日子很不好過?”

“不怪你,早晚有這些事。本來我想借著他們洗白的時候撈點事做,也是有野心,但淌了渾水,怎麼可能全而退,一出事,我腦子也清醒了。說好了三年,你高中畢業就走了,畢竟真不是一路人,你跟著我,不如跟著其他更有出息的男人,萬一我再不好連累你,那就是禍害了兩個人。”

“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陪人打麻將,烏煙瘴氣的,輸了兩百多萬,刺激得腦子一跳一跳的,想給你打電話,不知道說什麼,干脆不說了,做什麼都沒意義,不做了。”

苗靖還是怨念咬了咬壁。

“高考那兩天我跟人打架,我心狠的,人也狠的,把人打折了,當時還分了點神,希就是你高考能考好點,別影響,不過說,考不好又怎麼樣,你那麼聰明,就算念個普通大學,我相信你也照樣混出個人樣來。”

“就忘了那一茬,高考完你還得過暑假,挑學校等錄取通知書,把你接你家里,也是想跟你過好最后兩個月,不怎麼想跟你吵架,就想和和氣氣的。就你不聽話,隨隨便便一句話一個作就能惹我,我生著氣就克制不住,又把你抱在懷里親上了,一邊親一邊想,這算什麼呢,豁出去了,接接吻而已,你這幾年吃我的用我的,就算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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