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念站在二樓窗邊,往下看著沈妄停在路邊的車。
也不知道沈妄看見這條信息會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著急?
哼,著急最好,看他還要不要跟分手。
不過很快,江晚念就後悔了,完蛋,這算不算刺激到沈妄?
也沒料到,對沈妄的影響會那麽大。
江晚念趕補發了一句。
【莪の漃瘼妳卟嬞:別信別信!我瞎說的!我不去找別人談,也不去找別人接吻!】
江晚念算是發現了。
對沈妄的態度,一下從沈狗變了沈。
旁邊的袁旦和周祈風,看見江晚念用手機敲字,猜測是在跟沈妄發信息,但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沒幾秒,江晚念的手機就響了。
是沈妄打過來的。
江晚念明的眼尾微微上揚,屏幕接通:“幹嘛呀,如果你找我不是要跟我複合,那我沒時間跟你瞎扯。”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才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周祈風都跟你說了什麽?”
江晚念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周祈風,如實答道:“沒說什麽呀,就說我可以幫忙治你的心理疾病,隻要我跟你好好相,對你的正向作用很大,能幫你慢慢好轉。”
沈妄聲線冷沉:“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的況不穩定,也許哪天就會突然出現意外,在夢遊無意識的況下,傷害到你?”
江晚念立即說:“我不信你會傷害到我,而且我也不怕,我又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再者說,隻要我跟你好好相,不鬧矛盾不吵架,你的心理狀態不就會很穩定嗎?”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幾秒,語調緩慢下來:
“江晚念,你現在想跟我在一起,想幫我治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覺得害我過敏,覺得愧疚,想補償我,你隻是被這種疚的想法衝昏了頭腦,等你冷靜下來……”
江晚念不等他說完就打斷:“我才不是因為疚,我現在腦子清醒得很。”
沈妄聽完的話,隻嗯了一聲,有種近乎冷漠的理:
“那你有信心我們永遠不鬧矛盾不吵架嗎?我是一個心理狀態不穩定的人,稍微一鬧矛盾就有可能傷害到你,怎麽和你在一起?你要一直遷就我,一直顧忌我嗎?那你又能堅持多久不會累?”
江晚念聞言抿住了瓣,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
“我……我沒法保證永遠不跟你吵架,但是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對你……而且,我們往的這段時間,你不也一直遷就我、包容我嗎,那我憑什麽不能努力學著遷就你包容你呢?”
這是第一次談沒有經驗,但總會磕磕絆絆學出來的呀。
電話那頭的男人發出一聲短促的笑:
“努力學?江晚念,你知道我有多貪得無厭,想從你上索取多東西嗎?”
“我會對你無限索取,也許現在隻希你能對我好一點,可是等你對我好了,我會開始不滿足,希你能不能多我一點,等你多我了,我又會得寸進尺,希你能更我……”
“在這些過程中,但凡我覺得被你冷落了,被你厭棄了,心理狀態就會不穩定,就有可能做出危險舉,而我的,就像填不滿的無底,會越來越難以喂飽,你能承得了嗎?”
“既然不能,那不如就停留在現在,停留在我還沒有無限索取的時候。”
“更何況,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麽嗎?”
“是永遠把你捆在邊鎖在床上,甚至連服都不用穿,你接納我的,日日夜夜在你上留下我的印記,這樣你也要一步一步縱容我嗎!”
這些暗的見不得的心思,還是他第一次吐出來,江晚念心髒猛地一,握著手機的手指絞得更。
一時間,手機聽筒裏隻剩下沉默的呼吸聲。
沈妄闔了闔眼睫,語氣依舊理,也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孤寂黯然:“江晚念,我不想拖累你,所以,我們就到此為止……”
不等他說完,沉默的江晚念忽然開口:“那你倒是現在就把我捆在你邊啊!”
這話一出,旁邊的周祈風和袁旦,雙雙驚得‘虎軀一震’。
臥槽!
捆在邊?
這麽勁的嗎!
周祈風和袁旦齊刷刷扭過頭。
兩個人四隻眼,一齊盯著江晚念,八卦全寫在了臉上,這倆人到底在電話裏說什麽大尺度的東西啊!
周祈風甚至沒節地湊過去,想聽幾句。
電話那頭的沈妄,也被江晚念這一句話給幹沉默了,一直沒出聲。
江晚念眼睫了,咕噥著說:“反正我不想跟你分手,既然我能幫忙治你的心理疾病,那你就讓我試試吧,肯定不會有危險的。”
沉默了好半晌,沈妄才終於開口,近乎咬牙切齒:“周祈風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給我滾下來!”
江晚念聞言有些不讚同,必須要教育教育他了:“沈妄,你說話能不能有點禮貌?”
什麽滾下來?
結果一轉頭發現,湊過來聽的周祈風聽見了這話,嬉皮笑臉地表示:“哎!好好!我這就滾下去!”
說完就麻溜地下去了。
江晚念:“???”
這是不是正經醫生?
怎麽越看越不靠譜啊?
再低頭一看,沈妄已經把電話掛了。
江晚念:“???”
我日你大爺的沈妄!
說不過就掛電話(╬◣д◢)
江晚念一氣之下,把沈妄的備注從“姓沈的狗男人”改了“沈”!
……
次日下午。
江景承從國外出差回來,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把上的大下,遞給一旁的傭人。
走到沙發前,見江晚念發呆地坐在那裏,上下打量了一眼,還行,沒瘦,看來他不在家的這一周,過得異常舒心。
真是沒心沒肺的小祖宗。
江景承手就往額頭上彈了一下。
砰的一聲,還清脆。
江晚念吃痛之下回過神,沒好氣地抬手捂住額頭,見是哥,狐貍眸瞬間微微一亮,隨即不滿地埋怨。
“幹什麽呀你?我在這專門等著你回來,你倒好,一回來就欺負我,有這樣的哥嗎?”
江景承揚了揚眉,故意學的語氣說話:“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江晚念:“……”
江景承垂眼睨著:“你倒是跟我說說,什麽專門等著我回來?大小姐,你明明一直在發呆,不用問也知道,肯定不是想我,該不會是在想什麽……姓沈的野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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