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崇錦共一室已經是無法接了,還要和他共睡一張床,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就在此時,李修傑從外麵回來了。
他站在臥室門口,請示般地了一聲“軍座。”
宋沐笙聞聲,餘往門口一掃,這才發現李修傑的後,還站著另一個男人。他的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神很是拘謹。
他似乎一直在觀察著,當宋沐笙發現他這一明顯的舉時,他才悻悻地趕低下了頭。
顧崇錦看了二人一眼,抬步便走了出去,幾人要離開臥室的時候,他又回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宋沐笙,而後才關上了臥室的門。
三人走到了客廳的中央才停下,李修傑稍稍側,向顧崇錦介紹道:“軍座,這位就是張醫生。”
張鑫顯然有些張,他的額頭布滿了細汗,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跟著喊了一聲“軍座”。
“張醫生不用這麽拘謹,我隻是想問點事,不會為難你。”
顧崇錦走到沙發坐下,他有些困倦地靠坐著,雙疊,看著張鑫手有些發抖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麵無表地拍了拍下的沙發。
“張醫生,坐下說吧。”
張鑫連忙說了幾個“是”,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
李修傑為二人倒好了茶水,便退到了顧崇錦的後,筆地站著。
“剛剛那個人,張醫生應該已經看見了吧?”
顧崇錦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一口飄升的水汽,看著泛黃的茶麵,狀似不經意地問著。
張鑫忙點頭應到:“看到了,看到了。”
顧崇錦抿了一口茶水:“那個人,張醫生之前有沒有見過?”
張鑫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一邊打量著男人的臉一邊回答道:“見、見過。”
顧崇錦的眼眸閃過一犀利,拿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在哪見過?”
“在醫館裏,當時來打聽張清玫的況。”
張鑫如實地回答著。
在來這見顧崇錦之前,偃軍已經私下向他打聽過張清玫的事,本來作為醫生,他不該病人的私。可那些人竟直接就拿他妻兒的生命安全為要挾,他看那些人不好招惹,實在是無計可施,才將張清玫來治療不孕之癥的事說了出來。
也是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那個張清玫的人竟然是程軍督軍葉瀾之的夫人。
張鑫當時就驚出了一冷汗,自己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同時和偃、程兩軍如此重要的人扯上關係,不過照現在的局勢看,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從那以後,他便發現他的醫館附近多了一些不明份的人,一天到晚都守在暗,監視著醫館和所有來醫館看病的人。
張鑫覺得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打了,他心心念念地期待著張清玫能夠再次出現。
他並不在意偃、程兩軍究竟誰能最終獲得政權,他隻想著在這些人抓到張清玫之後,自己或許就能過回之前清靜的小日子了。
可他等了幾天,沒有等到張清玫,而是等到了另一個前來醫館詢問張清玫況的人。
那個人……似乎就是剛剛站在臥室裏的那個人。
顧崇錦將茶杯到了桌子上,看著張鑫說道:“來找過你幾次?”
“一次,就在前幾天,後來就再也沒出現過。”
顧崇錦知道從張鑫這裏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話了,於是抬頭給李修傑使了個眼。
李修傑會意,立馬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票,朝著張鑫遞了過去。
“張醫生,辛苦你了,這是我們軍座的一點小意思。”
張鑫立馬一副寵若驚地模樣,接過銀票,點頭哈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謝謝軍座。”
顧崇錦也起了,看著張鑫,角雖掛著溫和的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寒:“張醫生,從這個門出去之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了吧?”
張鑫不敢看男人的眼睛,隻是一味地應著:“知道知道,從這出去後,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都忘掉。”
顧崇錦的笑意更甚,他抬手拍了拍張鑫的肩膀,那不重不輕的力度,卻幾乎讓張鑫嚇到癱。
“天不早了,那我就不多留張醫生了。”
他頓了頓,看著李修傑說道:“副,把張醫生送回去。”
李修傑點了點頭,走至門邊,將門打開,恭敬地站在一旁,對著張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醫生,請吧。”
張鑫不得快點離開這裏,他匆匆地和顧崇錦道了別,正要走出房間時,顧崇錦又住了他。
“張醫生,記得代我向張夫人問好。”
那話音分明如此平靜,卻讓張鑫聽出了一警告的意味。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有些戰戰兢兢地點頭應著:“一定一定。”
而後他便同李修傑一道離開了。
宋沐笙耳朵在臥室的門上,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才連忙拿出行李箱裏的睡,踮著腳跑進了浴室裏。
溫熱的水嘩啦啦地流著,一邊沐浴,一邊想著剛剛聽到的容。
宋欣瑤真的來容城了,而且還就在前幾天!
突然想到,說不定阿姐還呆在容城沒有走,更說不定也住在這個飯店裏!
宋沐笙的心裏可謂是悲喜加,一麵期待著能夠和宋欣瑤見麵,一麵又害怕宋欣瑤會出現,落顧崇錦的圈套裏。
這樣想著,突然察覺到小腹一陣脹痛。往下一看,隻見浴室米白的地磚上又幾滴鮮紅的。
宋沐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月事來了。
算了算日子,這一次已經推遲了差不多大半個月了,好在來容城之前,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事先準備好了月事帶。
將一切都弄好後,宋沐笙覺得小腹更加不舒服了,站著也不是,蹲著也不是。一邊深呼吸,一邊捂著肚子想躺到床上去,臥室的門卻在此時打開了。
宋沐笙往門邊一看,隻見顧崇錦進來後,隨手便將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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