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走後,阿鬥抬步出了臥房,左轉走幾步,來到安雅門外。
此時,安雅正坐在窗前發愣,忽見阿鬥走到門外,嚇的站了起來,隔著窗子行禮:
“參見陛下。”
“又扶窗發愣呢……”阿鬥沒話找話,“在這裏住的習慣麽?”
“習慣,吃穿用度比之前好太多。”
“嗯……”阿鬥見依舊張的發抖,說了些安雅悉的話題消解他的張緒:“你平時除了吹嗩吶,還有什麽興趣?”
安雅努力保持鎮定,小聲道:“我偶爾跳跳舞?”
“是麽?朕還沒見過安息的舞蹈呢,你最擅長什麽舞?”
“我擅長奪命十八蹲……”
安雅見阿鬥一愣,趕解釋:
“不是殺人那種奪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個名字,就是一種舞蹈而已。”
阿鬥聞言,心裏慨:“這不是興趣,是趣吧。”
他角高高翹起來,笑道:“這會兒,你沒什麽事吧?”
安雅搖頭:“沒有。”
“好巧,朕也得半日~閑,你跳一個十八蹲給朕欣賞一下。”
安雅麵難,小心的道:“跳那個舞,需要拿著琵琶配樂。”
“你缺樂師麽?”
“不,我缺琵琶。”
“那好辦,你稍等。”
阿鬥信步出了院落,不長時間便拎著個琵琶走了回來,笑道:
“當皇帝有一點好,想要什麽東西,很快就能找到。”
說到這,他補充了一句:“若是小皓子在這,朕還不用特地跑一趟。”
安雅聽阿鬥開玩笑,不莞爾,張的緒也舒緩了一些。
打開房門請他進屋,雙手接過琵琶,彈奏幾下試了試音,用袍遮掩著去了鞋和子,赤著腳、著,邊彈奏邊舞起來。
樂曲的節奏很快,安雅的反複下蹲作也很快,配合著雙臂的舞和彈奏,讓阿鬥興趣十足。
一刻鍾後。
曲子停下。
舞蹈也停下。
安雅輕輕了額頭上的細汗,歎道:“好久沒跳舞了,力不行了。”
阿鬥微微點頭:
“確實,才蹲了一刻鍾就滿頭大汗,力確實不大夠。這方麵,你要多練練,要知道,以後你跳舞時要蹲一刻鍾,跳完了還要蹲好長的時間。”
安雅跳完舞,循環的很快,出了一汗,心也莫名的好起來,聽了阿鬥的話,好奇道:
“跳完了還不能休息啊,這是什麽規矩。”
阿鬥一歎:“在我後宮,大家都是很辛苦的。”
安雅聽到後宮兩字,心裏一,又張起來,不由得開始發抖。
阿鬥奇怪道:“你好像很排斥朕,不就發抖。”
“我不是排斥陛下,是不敢想一些事,就算沾邊的詞匯,聽了也會恐懼到發抖。”
“想起來就發抖?這算是心理問題了,你說說,朕試著幫你療愈。”
安雅麵帶難:“我不敢說。”
“你暫時把朕當太醫吧。”
“那我說了,陛下不要嫌棄我。”
“你能吹會蹲的,朕不嫌棄,你說吧。”
安雅暗自思考了一會,鼓足勇氣,將逃難路上的遭遇和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阿鬥聽了,很是心疼這個曾經的金枝玉葉,歎氣道:
“不管經沒經曆過人事,見到哪種淩辱的景,確實都會引起長期的心理不適。這不怪你。”
安雅聞言不知所措,趕跪下:“請陛下責罰。”
阿鬥聲道:
“朕剛剛不是說了麽,這不怪你。要是你覺得過意不去,就再跳一遍剛剛的舞吧。”
安雅見阿鬥沒有自己服侍,很是,再次拿起琵琶,跳了起來。
阿鬥聽著悠揚的曲調,看著上上下下的作,滿眼的欣賞。
安雅見漢國皇帝看得很專注,跳的更加賣力,即便酸了也不敢懈怠。
甚至,作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不僅子隨著作大幅擺,出白的大長。
臉上的麵紗也跟著節奏上上下下的飄。
忽然,阿鬥一愣,凝神看著。
他發現安雅除了窈窕的材,麵紗下竟然還藏著一副致的麵孔,那高的鼻梁,深邃的碧眼,飽滿的雙,皆散發著異域的。
“換人了?不對啊,眼睛始終沒有變過!”阿鬥疑,“難道之前是故意扮醜的?朕的政治聯姻竟然有意外的福利?”
待安雅實在沒有力氣了,終於停下舞姿,氣籲呼的癱坐在地上。
阿鬥聲道:
“安雅,掀開你的麵紗,讓朕瞧瞧。”
安雅聞言一驚,費力的跪拜,求饒般的道:“請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
“我第一次覲見陛下時,故意畫了紅斑和痦子……”
“哦?”阿鬥故作驚訝,“為何如此誆騙朕?你可知道,在大漢,欺君之罪是要殺頭滴!”
安雅慌道:
“我逃難途中,經常有權貴垂涎我的,此城的祭司和總督,都曾要霸占我的子,貴霜的波調王,亦下旨讓我去王宮服侍。
經過這麽多事,我便學聰明了,盡量扮醜示人,防止不必要的麻煩。”
“你怕我霸占你……”
“當時,我以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漢皇帝,肯定是個五大三的中老年人,甚至將您想象一臉兇狠的樣貌,很怕您像他們那樣。”
“然後呢?”
“然後,那天我覲見時,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英俊的年輕帝王端坐正中……”
安雅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我就後悔了,然後……我回去就洗去了臉上的醜妝,然後……然後……然後……”
阿鬥笑了:
“你準備說多個然後?”
安雅膽怯的道:
“然後,我擔心陛下責罰,就戴上了麵紗,心想能瞞多久算多久,將來,若陛下真的怪罪,也是我咎由自取了。”
阿鬥走過去扶起安雅,看著92的忠誠度,欣一笑:
“跟在我邊,不用想這麽多。”
安雅覺到阿鬥有力的大手,立刻抖起來。
阿鬥一歎:
“剛剛你跳了好久,肯定累了,休息一會吧。”
話落,走出屋回了自己臥房。
安雅看著阿鬥離去的背影,幽幽一歎,自顧自坐到窗前,繼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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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鬥回到房間看了會書,待黃皓回來後,命令道:
“去告訴馬超他們三個,從今夜開始,每天出去夜襲一次,繼續助漲敵軍的傲氣。”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