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是人,陸續有人出聲恭維。
“哇哦,博士”
“是博士”
“國寶級稀缺資源”
有人打趣“我去醫院那麼多回,怎麼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醫生?”
另有人回了句“是不是你去的次數不夠多?要不你哪天開車去撞棵樹,再去試試?”
眾人哄笑。
顧念施知道,此刻這些人對的態度,不過是因為現在的份以及此刻坐在邊的人,說好聽的話不花錢,可是一旦涉及到真正的利益,就是兩碼事了。
得逐一了解這些人。
“還不認識大家呢,不知道大家都是做哪一行的?”
懷棠發話“都趕的,自我介紹介紹。”
在場的一共十五六個人,男的有一半,剩下的是帶來的伴。
一圈自我介紹下來,果然,這些人一個個都非富即貴。
顧念施重點記住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家里是做房地產的,一個是做室裝修的,一個家里是住建局的,其他的人都跟房產不沾邊。
顧念施舉起酒杯,大大方方地說“很高興認識大家,希能跟各位為朋友,我這個人生活比較單調,以后希大家能經常帶著我一塊出來玩。”
說完,仰頭就把手里的那杯酒都干了。
懷棠眼眸放大,有些許意外“你原來會喝酒啊。”
他看著一書香氣,還以為滴酒不沾。
孩子喝酒不扭,對酒場上的男人來說是種刺激,會讓他們莫名地興,氣氛一下子也就被帶起來了。
“好樣的,顧醫生,我敬你一杯。”
有一個人開了頭,后面的人就都跟著來了,顧念施自知酒量是可以的,不然之前跟著宗浩文出那麼多酒場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全而退。
在這種場合,喝酒是快速增進雙方關系的一種最簡單暴的方式。
所以別人來敬酒,基本來者不拒,喝得還特別痛快,懷棠在一旁瞇眼看著,沒攔著。
異相吸,同相斥,這個道理放在哪都一樣,顧念施被包間里的幾個男人眾星拱月般捧著的時候,那些男人帶來的伴們早就看不舒服了。
尤其是杜青青。
打顧念施挽著懷棠的手臂走進包間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經用眼神將顧念施剜了千百遍。
在顧念施進門之前,杜青青是這個包間里的焦點,在場的七八個人里,除了兩三個上不了臺面的公關外,其他人跟比,無論家世還是值都遠遠遜于。
聽說懷棠晚上會來這里,特意心打扮了一番,就等著他見到時能眼前一亮。
誰知道等半天,他突然領進來一個所謂的妹妹。
從進門起,他的視線就像是黏在了這個姓顧的人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到。
站在旁的公關湊到耳邊低聲念叨“我說怎麼這麼眼,我見過,是宗浩文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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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宗浩文帶著上游艇了,那幫人還一口一個‘嫂子’,那會穿的是比基尼,跟現在的風格完全不一樣,我剛才一下子沒認出來。”
杜青青眼里的敵意突然就發生了轉折,“你沒看錯?”
“絕對沒錯。”
杜青青的臉上一瞬升起濃濃的鄙夷,憋了一晚上的怒氣,似乎突然就找到了發泄點。
端著酒杯,拉了下這個公關一把,跟一起站到顧念施坐著的位置前面,“顧醫生,剛才我朋友說之前見過你,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顧念施抬眼,平靜的目從杜青青臉上慢慢移到邊那個公關上。
過目不忘,其實剛才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公關會被慫恿著挑起話茬。
杜青青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把上次游艇上的丑事當眾捅出來。
顧念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但此刻腦子里有個聲音卻異常清晰杜青青爸是住建局的一把。
住建局,掌管著本市所有未建及在建樓盤的生殺大權,這個月沒往那跑。
顧念施放下酒杯,做出恍然的神說“杜小姐這樣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是不是上回在游艇上?”
杜青青本以為會裝不認識,沒想到倒是承認得干脆。
了下公關示意開口,公關看了看顧念施,又看了眼杜青青,兩頭不敢得罪,只能著頭皮三言兩語地說道“是啊,你那天還給大家表演空手玩刀了,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杜青青馬上揪住這個話題“在游艇上?穿著比基尼表演的嗎?這個反差也太大了吧?一定很刺激,真想看看現場,拍視頻了嗎?”
在場人的目紛紛投過來。
公關是個沒啥腦子的,只當是真的想看,旋即就拿出手機來,“有,當時我拍了。”
杜青青一臉好奇地接過手機,隨手點開屏幕,一邊認真看,一邊還不忘點評道“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顧醫生穿比基尼跟今天這打扮一比,真是判若兩人。”
在場的人聽這麼一說,已經按捺不住好奇,“什麼視頻?發給我們也看看。”
杜青青把手機還給公關,“你快發給大家,這個表演太彩了。”
“叮”
“叮叮”
幾乎在場所有人的手機上都先后出現了新消息提醒,接著,那晚游艇現場沸騰的音樂聲在每個人的手機上響起。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沒人說話,吵鬧的音樂聲仿佛也在頃刻間化作沉默的背景音,十幾個手機在同一時間播放著那同一段視頻
顧念施穿著三點式比基尼被一群男圍在游艇中間,表演空手玩刀。
此刻,顧念施坐在沙發上,臉微沉。
杜青青臉上出一半嫌惡,一半驚訝的表,直勾勾地盯著顧念施,揚聲道“視頻里這些人都是宗浩文的狗子,有一個算一個,在圈里的名聲都是臭了大街的,玩得東西也都是不流的,我們平時見了他們都嫌臟,恨不得繞道走,看樣子,顧醫生倒是跟他們玩得還開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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