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呆呆地看著霍遠琛家的天花板。里余韻還沒消散，一波又一波的快意讓到疲憊，可意識卻異常的清醒。

覺得自己爛了。無比清醒地知道，恨霍遠琛。

可更恨自己。

是主招惹霍遠琛的。要不是招惹，也不會讓自己陷到如今這個爛泥潭里。

明知道是步臭棋，卻還是不得不違背著良心，在霍遠琛這個爛泥潭里越陷越深。

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本不敢想，要是有一天讓爸爸媽媽知道是怎麼一次又一次勾引著霍遠琛和上床，爸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可是一想到今天在霍家，霍遠琛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毫無顧忌地說出和他上床的事，就覺得，紙包不住火，爸媽遲早有一天會知道。

他們一定對失極了。

“霍遠琛，你說我該怎麼辦？”

流著眼淚，聲音抑地開口，“你說得對，我就是個賤人，我不知恥，我勾引你，也勾引孟瑾年，誰能給我普瑞特，我就愿意跟誰。我爛了，爛得不可救藥了。”

用最尖銳的話，一遍遍刺痛自己的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點。

霍遠琛蹙了蹙眉，沒出聲。

溫黎眼淚越流越兇，不得不手擋住眼睛，可依然有眼淚從指里流出來。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爸爸生病了，媽媽每天都在發愁，哥哥又在國外下落不明。除了我，誰還能救我的爸爸媽媽？”

“霍遠琛，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只是你，還有孟瑾年，林若媛，你們都看不起我。你們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就因為我家境不好，你們就在背地里笑我是撈。”

“我撈什麼了？和孟瑾年在一起一年，我沒有收過他一件貴重的禮，和你就更沒有了，你給你的學生送幾萬的包哄開心，給過我什麼？”

“你們都忘了，我也曾經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我們家富裕的時候，家里也堆滿了奢侈品。我爸媽給我請最好的家庭教師，送我去最好的貴族學校，我和你們一樣，從小就接英教育，這樣長大的我，怎麼可能會做撈？我眼有那麼差麼？”

“我只是走投無路了。霍遠琛，我走投無路了。”

放下手掌，臉上全是淚痕，目怨毒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你對我落井下石，就不怕有朝一日，你會到報應嗎？”

剛開始哭的時候，霍遠琛還饒有興致地聽，只當作是劇烈運后的調劑。后來聽到說眼沒有那麼差時，他就想笑。

眼差這件事，他很早就有定論。

跟著，問他怕不怕會有報應，他就更想笑了。

這種人，也配和他提報應？

“我不怕報應。”

他邊說，邊俯親了親，作很溫，語氣很諷刺，“比起報應，溫黎，我更弄你的樂趣。”

他的手到下，指尖輕輕挲小腹，“是我低估你這的魅力了。我后悔了，不想把你還給孟瑾年了，那樣太不方便，想弄你的時候，還要知會他一聲。”

溫黎沒想到自己哭了一通，換來的是他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在心里恨恨地想，最好霍遠琛一直順風順水，否則，等他遇到麻煩的時候，一定搬最大的石頭，狠狠地砸他，讓他永不翻才好。

“你把我當什麼？霍遠琛，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可以隨便你弄的玩嗎？”幾乎是低吼著問出來，到底是心有不甘，約帶著哭音。

霍遠琛饒有興致地看，眼神疏離冷漠。他沒說話，但那表，無疑是在看個玩。

溫黎終于不了，手推開他，翻，拉了被子埋頭睡覺。

反正都是個爛人了，玩就玩吧。自暴自棄地想。

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心理，霍遠琛也跟著鉆進了被窩里，他手，圈住腰，把錮在自己懷里。

哭了一通，剛才弄出來的那一汗早落了下去，冰冰涼涼的，他抱著，到了一陣涼意。

“想知道我弄的時候，你里會有哪些激素變化嗎？”他在后，牙齒咬著耳垂低語。

要是溫黎再多了解他一點的話，就會察覺到他說這話，是存了緩和氣氛的心思。畢竟剛剛饜足過，他心好，對也難得多了點耐心。

可溫黎沒有。扭了扭，不讓他，冷冰冰說：“你惡不惡心？”

霍遠琛也跟著冷笑：“這是正常的生理變化，為什麼會惡心？你自己不學無，看什麼都偏激。”

溫黎毫不退讓地說：“是，我不學無，比不上你的研究生小友。你去弄啊，弄我干什麼？你去和講這些，肯定聽，說不定還會主跟你一起親探討。”

“親”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霍遠琛不悅地皺眉：“好好的，你扯到安雯上做什麼？就是個小孩，才多大點，你這樣說，不難為嗎？”

溫黎想，有什麼好難為的？實話實說罷了。安雯在同學群里發的那些照片，說的那些事，不信霍遠琛不知道。

他只是愿意寵著安雯而已。

不想和霍遠琛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一貫偏心安雯，又吵不贏，何苦浪費口舌。

都快累死了。

便閉著眼，假裝睡著了。

霍遠琛沒放開，兩人在一起，都沒穿服。才剛過一會兒，就覺到后男人的開始不對勁起來。

腦中警鈴大作，不敢。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男人開頭發，腦袋湊到脊背上，開始細細地吻的脊骨。

這是索歡的意思。

溫黎心里不高興，語氣生地開口：“嫖還要給錢呢，霍教授什麼也不給，是想白嫖我？”

這話說得難聽，霍遠琛止住了作。他把翻過來，直直看的眼睛。

溫黎那不過是氣急了才信口胡說的，現在被他看著，也難為，著頭皮補充，說：“男雙方自愿上床才炮友，我現在一點也不愿。”

霍遠琛又深深看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笑，笑得很戲謔：“不想和我做炮友了？”

“嗯。”溫黎悶悶道。

他眼里閃過一抹猶豫，想離開，又舍不得眼前這白花花的。他甚至算了下日子，也有大半個月沒弄了，饞子很正常。

便重新低頭，邊親吻，邊隨口說了句。

“那就做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