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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的世界，有些詞語不需要過於直白，也能讓人心知肚明。

談則序說的是“有需要”，無疑已經進了角，他們的關係也不再對等。

林霧聲在得到他的應允時，達目的，卻又悵然若失。

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了。

瞥眼一看，窗外的小瀑布向下激流，在青石上劈開碎玉，四周樹木枯枝呈銅，禿禿的沒有一片綠。

想，就像流水永無回頭之日，枯葉變不綠枝，我們早已不是當年的彼此。

這家私房菜是淮揚菜係，餐盤陸陸續續堆砌，看著致富，談則序走的時候一口沒吃，所以顯得有些過剩。

最後一道菜被端上，服務員用著吳儂語說了句吉利話：“一門瑞氣，萬裏和風，祝您用餐愉快。”

林霧聲略微笑著，頷首表示回應。

隻是到了最終也沒筷。

在座位上小坐片刻，後來穿好外套，拿起房卡推門而出。

外麵日頭看著暖，清冽的風往骨頭裏鑽，覺不到溫度。

不得不佩服談則序的行力，林霧聲走出飯店後，就收到了Selina的電話。

讓發一個收款賬號過來。

林霧聲將卡號傳送過去，不出一刻鍾，就收到了三百萬的轉賬。

Selina還說：「林小姐，酒店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請放心住。」

耳有些許發熱，最終還是頂著恥心回了個謝謝。

依舊是之前那家酒店二十七樓的頂級房間，林霧聲帶的東西很，一個挎包就能裝下。

考慮到之後總會離開，東西一些，也不至於到時候收拾起來太狼狽難堪。

套房房間很多，其中一件是談則序的，也沒等著麻煩他安排，自發選了一間小臥室。

談則序下午時分給發過消息：「把你舅舅名字給我。」

想來要去幫解決約定好的那件事，編輯好短信後，最末添了個謝謝。

談則序沒有再回了。

換了個地方，總有些不太習慣，套房麵積大，也不願意隨便走，隻在客廳抱著電腦整理材料。

上次的翻譯兼職中途，又接了個賬號運營的活兒。

國有家科技公司在國際社平臺上注冊了賬號，最近經常需要發博文，並和國外互。

工作也簡單，每天的博文都有中文原版，經翻譯德語，評論隻需要揀幾個回應就是。

忙完一下午工作，窗外夜蒙蒙，隻開了一盞燈，夜後，整個房間便顯得無比空曠。

沒有這方麵經驗，和他達了算是包/養的關係，也不知道現在合格的/婦應該做什麽。

剛拿起電話，準備問候他吃飯沒，還沒點開短信界麵，又熄掉屏幕。

自嘲地笑了笑。

自我定位不能模糊，關心一日三餐這種事，是朋友應該做的。

隻用做好的本職工作——他有需要了，會來找。

第一天夜晚，談則序也沒說來或是不來，沒主問，又擔心他回後不見人，於是沐浴完後在沙發上等待。

後來等到困乏不小心睡，再次醒來是在淩晨四點。

來到談則序的房間看了眼，發現他還未歸，於是回到自己的臥室睡了。

此後幾天皆是如此，兩人一麵也沒見。

有時不願在房間用餐，會去二十五樓的餐廳，靠在沙發上看手機，服務員端上一份紅絨蛋糕。

“餐點上齊了，有什麽需要隨時吩咐。”

“謝謝，我現在結賬，支持刷卡嗎？”

“士，所有的賬記在房間上就好。”

林霧聲依舊出一張卡：“我的另算。”

抬手給卡的時候，瞥到斜前方，一名著真睡不屑的目。

明白這種鄙夷來自何，當了那啥還非得立牌坊。

林霧聲一笑置之，拿起手機繼續翻看。

今夜就是除夕，或許得一個人在酒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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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談則序未曾出現，以為他在江城另有住，沒想到他一則電話打來，讓今天去南城。

林霧聲才知，原來這幾天他回南城過節。

最近一趟合適的航班在夜晚，林霧聲落地之後已經深夜，在飛機上吃過一些東西，勉強當是自己的年夜飯。

從航站樓出來後，徑直去了談則序的住。

那是一所公寓的大平層，樓盤位於江邊，他的房門沒鎖，推門走進，無需四瞧，看到談則序坐在沙發上讀文件。

南城氣溫常年居高，他隻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西依然熨，有幾分形散意地仰靠著。

恢弘夜從整幅玻璃窗外，冷白燈墜灑在他清雋的五上，冷而生，人有幾分恍惚。

他們目撞上，四下無言。

林霧聲被他打量得有些怯，嚨不自覺發起來。

“吃過？”他放下文件，厚厚的一摞，被他理得齊整，放在肘邊。

“嗯。”低頭尋找，沒發現多餘的拖鞋，一時不知道該直接進去，還是等他安排。

“櫃子裏。”他說。

“哦”了聲，打開鞋櫃，發現裏麵放置了一摞塑封好的一次涼拖，這才換了鞋。

客廳空間寬敞，多用白灰配，奢華而簡潔，如他利落的子。

將挎包放在一側的桌上，才朝他走去。

還不知道怎麽和他開啟話題，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拘謹。

在搜腸刮肚琢磨時，他斜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抵著頭，略微懶散說：“你先洗還是我先？”

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彼此心照不宣。

可以說過於直接了。

再一看，他眉目其實是冷淡的，不像對有任何的樣子，倒仿佛是從絕對征服的高度，將不帶俯視著。

正是這樣，林霧聲才一時間幾分尷尬。

自己選擇的路，隻能憑本事去迎接，幾乎是窒息一般，說：“我先吧。”

折拿起櫃子上的包，沒有對上他目問：“浴室在哪？”

他指了個方向，逃匿一般衝了進去，關上門。

路過洗漱臺，男士的用品整齊擺放，過於嚴謹，有些失了長期居住的人氣。

品都是單人份，想來也無別人過夜，連留給客人的一次洗漱用都沒。

所以顯得這次見麵尤為倉促，同時也能看出，談則序沒有用心。

知道待會兒要發生什麽，的臉上蒙上紅暈，整顆頭已經火辣辣了。

下穿在上的薄針織和長，將其放在架上，閃進淋浴間，站在花灑之下。

熱水劃過，了一把臉頰，仰頭，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清醒地等待著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