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怎麼是你？”阿梁驚詫。

謝識瑯悄然探出去的子驟然一頓，不悅地看向門口的謝樂芙。

“你來做什麼？”

謝樂芙本不在意里頭人的臉，咬了口糕點，舉起其中一個食盒，“這個，大姐姐讓我給你的。”

謝識瑯面這才緩和了些，“你大姐姐給我買的？”

謝樂芙打破對方的幻想“是姐夫買的，每個院子都有，大姐姐讓我順便給你送過來。”

“姐、夫？”

謝識瑯一字一頓，眸底緒晦暗不明。

“就是梁鶴隨啊。”謝樂芙想起今日男子的作為，那一個滿意，“這個姐夫當真是不錯，惦記著今日第一次見我，給我買了好些裳首飾，還說日后要帶我去吃京城最好吃的烤豬。”

謝識瑯看著謝樂芙，恨不得將當作烤豬架在火爐上，咬字加重“誰教你喊他姐夫？”

“遲早的事嘛，我反正是滿意的，比那個郝長安強。”謝樂芙說罷，又將另一個食盒遞給阿梁，“阿蟒呢？”

話音剛落，年從的角落里走出來。

“哎喲我去。”

謝樂芙著自己口，心有余悸道“我還以為閻王爺現了。”

說著，補充“這個是不甜的，大姐姐說了，你不吃甜，這個給你。”

阿蟒嗅了嗅食盒的味道，然后默默接了過來。

“拿走。”謝識瑯深吸一口氣。

謝樂芙不解，“這糕點味道可不錯，你真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阿蟒。”謝識瑯看向年。

年才不不愿地將食盒還給謝樂芙。

后者自然是興高采烈，拿著食盒就溜了，生怕謝識瑯后悔。

“主子……”阿梁想起自己方才還說會不會是謝希暮來了，現下只覺得尷尬。

謝識瑯淡著神，“滾出去。”

阿梁連忙拽著年下去。

書房，只剩下燒得噼里啪啦的燭臺，火苗和男子越發暗沉的面孔融合在一起，化為一灘蠟油，涼得徹底。

次日，不過辰時，阿梁從丞相府后門進來，到了書房才將懷里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紅木繡金盒子，上頭還疊了一封信。

“主子，這是蔣大人給您捎的信。”

謝識瑯展信，上頭只有兩個字明白。

史中丞蔣毅明

面上在朝堂上屬于中立，實則上是謝識瑯的人，這件事只有趙宗煬清楚。

他將信紙在燭火上過了一道，沒過多久，便燃了灰燼。

“鎮國大將軍的事，蔣大人都已經清楚了，只待壽辰，就可行。”阿梁低聲道。

謝識瑯掃了眼阿梁懷里的盒子，“是什麼？”

阿梁連忙打開，“是蔣大人送的東珠，他說了，比起您府中的奇珍異寶這算不得什麼，

只是近來京中子興起了收藏東珠的趣好，蔣大人知曉您疼大姑娘，特意送過來的。”

名義上是送給謝希暮，其實是討好謝識瑯。

若是尋常人送謝識瑯禮，他通常會拒之門外。

不過蔣毅是他的人，素來忠心耿耿，而且……

謝識瑯盯著那盒東珠，沉默了半晌，“會喜歡嗎？”

“蔣大人都說了，最近姑娘們都喜歡東珠，咱們大姑娘應該也會喜歡吧。”阿梁撓了下后腦勺。

昨日的那盒糕點當真讓謝識瑯不悅，但一想到小姑娘會因此歡，還是吩咐“送去朝暮院吧。”

阿梁笑著說好。

可不到半個時辰，阿梁便苦著臉回來了。

他懷里的東珠盒子已經沒了。

“收下了？”謝識瑯瞧對方表不太對勁，心狐疑。

阿梁點了下頭，又慌忙搖頭。

謝識瑯瞇起眼，“東西呢？”

阿梁支支吾吾道“送去…萬福院了。”

“你給了謝樂芙？”謝識瑯面頓時冷了下來。

阿梁擺手，“主子，我可不敢，是…是大姑娘的吩咐，我前腳剛將東珠送給大姑娘，哪知道大姑娘說……

說梁鶴隨給送過一盒了，正好二姑娘沒有，就…就轉贈給二姑娘了。”

謝識瑯抿直的線越發繃，語氣不明“倒是善解人意，借我的花去送謝樂芙那尊彌勒佛。”

阿梁咽了下唾沫，不敢說話。

許是越想越氣，謝識瑯忍無可忍，起道“我去朝暮院見。”

“別別別！”

阿梁一把攔住謝識瑯，語氣小心翼翼道“主子，您現在最好還是別過去。”

謝識瑯眸子微沉，“將我送的東西扔了，我還不能去找？”

阿梁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猶豫道“就是…大姑娘有事。”

他察覺出不對勁，“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