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擺擺手,急忙解釋道:“我不是來打聽陸瑾之行蹤的。不僅僅是今天,往后我也不會再來打聽他的事了,陸大哥不用再幫我留意他的向。”
“我今天來是想跟陸掌柜做個生意的。”
喬打開早上謝忍畫的玉蟬圖紙,“我想要個玉蟬,你這能不能定制?”
陸易之沒說話,視線落在圖紙上,過了一會兒,他笑道:“是要送人的?”
喬也不避諱:“是的,是要送人的,要急用,最好三天就能做好。”
陸易之面難:“三天?選料子都要半個月了,這麼復雜的花紋,工匠雕琢也至得半月,說要一個月。”
一個月?
喬等不了,本等不了。
“那可怎麼辦?我等不了。我最多只能等十天。”
喬苦惱道,不聲地扶了扶頭上的發簪。
那是陸易之送來的那套頭面里面最大的一支,是支山茶花花簪,中間鑲著一顆大大的紅寶石。
雖然挾恩圖報有些可恥,但是真的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陸易之看懂了喬的暗示,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盡力。城東有個富商,酷收集各種羊脂玉,我去尋一尋,說不準能找到一塊好料子,找到了立即安排工匠雕刻,行嗎?”
喬點頭如搗蒜:“行。不惜代價,陸掌柜幫我做好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陸易之收了圖紙,笑道:“你每次都這麼說。”
喬面一訕,以前來套陸瑾之的消息,確實每次都會說這句。
“好了,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吧,我現在就去尋料子。”
陸易之將喬送出門。
恰這時,陸瑾之的馬車正好從路口另一邊過來。
昨日他讓悅己閣給喬送禮,他預想的是,喬一定會心花怒放,然后興沖沖地來找自己。
結果自己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喬。
陸瑾之懷疑悅己閣的人沒把禮送出去。
陸易之跟他一首不對付,暗地弄這些小作,很符合他的行事。
他突然趕來,就是想確認這件事,只是沒想到會在悅己閣門口首接撞見了喬。
“喬跟陸易之走的這麼近?”陸瑾之掀簾問車轅上坐著的竹葉。
竹葉看了一眼,不以為然道:“哦,喬二小姐本來就跟大公子很呀,大公子過生辰,喬二小姐也會給大公子送生辰禮。”
“喬還知道陸易之的生辰?”他都不知道,喬怎麼知道?
竹葉正要答,忽然覺脊背一涼,扭頭一看,陸瑾之的臉不知何時了下來,目沉沉地看著他。
竹葉了脖子,腦筋急轉:“喬二小姐經常來悅己閣打探世子爺的消息,所以跟大公子關系絡。送什麼生辰禮,其實都是為了接近世子爺您。”
竹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自家主子的臉,見陸瑾之臉和緩,這才打住。
陸瑾之再抬眸,看向不遠己經分開的二人。
喬上了馬車,朝陸易之揮了揮手,似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臉上笑容燦爛,與頭上的紅寶石發簪相輝映。
陸瑾之的視線落在頭上的發簪,角緩緩上揚。
迫不及待就戴上了?這麼喜歡?
“竹葉,去打聽下,喬來悅己閣干什麼。”
竹葉應聲跳下馬車,快步跑進了悅己閣。
陸易之送走喬后,跟伙計代了幾句,出門辦事去了。
竹葉轉了一圈,找了個相的伙計悄悄打聽了起來。
“剛剛那喬二小姐來鋪子做什麼呀?”
喬生的貌,又常來悅己閣,伙計們都認識。
“哦,喬二小姐呀,來定一個吊墜送人,要的很急,掌柜的放下活去給找料子了。”
“吊墜?什麼樣的?男人用的還是人用的?”
“看那樣式應該是男人用的。”
竹葉一聽,眼前一亮,給伙計塞了點碎銀子,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后腳另外一個伙計湊了上來,“那是不是陸世子邊的竹葉?”
那伙計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跑替陸瑾之送禮的那個小廝。
昨日回來太晚,他還未將那被拒的簪子送至國公府,見國公府來人立即轉去柜臺尋那被退的簪子和那賒賬的條子。
那頭,竹葉己經跑回了馬車,朝陸瑾之稟道。
“世子爺,打聽到了,喬小姐一大早來鋪子里定了個玉墜要送人,男式的,要的很急很急。大公子說做不了,喬二小姐央求了很久,還說這玉墜很重要,大公子被纏的不行,才同意想辦法的。”
“世子爺,是不是喬二小姐收到世子爺的禮,特意給公子準備的回禮?前幾日世子爺的生辰禮,喬二小姐也還沒送呢。”竹葉試探地推測了一番。
“哼,誰稀罕的回禮?我邊還會缺個玉墜?要是識趣,就該把那安神茶給我,至那還算用心。”
陸瑾之語氣淡淡,竹葉看他的表,那角分明己經不住地往上揚起,眉宇之間也滿是春風拂面,跟方才的沉判若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最近世子爺格外在乎那喬二小姐呢?
以前明明看都不愿多看一看,喬送來的東西,世子爺連拆都不拆,大的首接丟箱子里的,小的像喬做的點心之類的,世子爺都是首接丟給他們吃。
世子爺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喬二小姐吧?
竹葉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陸瑾之聽了竹葉的話,心莫名愉悅,角也忍不住上揚,抬眸見竹葉神古怪看著自己,忙下角,怒道:“還愣著干什麼?掉頭,回府。”
竹葉回神,慌不迭鉆出車廂,吩咐車夫調轉馬頭。
悅己閣里客人繁多,那伙計在柜臺拿東西,來了個客人問話,幾句話功夫,等他翻出來東西奔到門外,卻見國公府的馬車己經掉頭,他追了幾步,跑得氣吁吁都沒能追上。
伙計握著東西,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跑一趟國公府。”
不容他多想,悅己閣又來了一波客人,伙計放下東西忙去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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