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微微抬眸，看了孩一眼，一雙水靈的眼睛像會說話。

細想一下，這個孩跟當初的江秋晚有點像。

那時在校園，也是這般害又直白地問他，喜歡什麽樣的。

他那時心裏沒有答案，隻覺得甜甜的笑容特別暖人、耀眼，見到就莫名地想要多看一眼。

後來，不追他笑了，他心裏悵然若失，怨恨了很多年。

現在他放棄了一切追了回來，就在邊，他卻覺乏力，怎麽抓都抓不住。

他好像明白了那晚的話，不是當初的江秋晚。

不會像過去那樣笑著追他，一直甜甜地喊他陸巖。

不喜歡他了。

這想法讓他愈發地鬱悶難過。

林語心見他許久沒說話，隻是沉著一張臉，便忐忑地看著他。

“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他微微自嘲地勾了勾。

“沒事，我喜歡笑的。”

就像現在正跟另一個男人笑一樣。如果執意要離開他，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可以考慮放手。

他希過得好，即使未來的生活裏沒有他。

林語心見老板沒有生氣，眼裏又有了期許。

“埃裏克，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陸巖微愣，又抬眸看了一眼。

林語心笑得更甚，白的染了紅暈，像春日裏的桃花。

“你在我們學校做過一次演講，還記得嗎？”

那次演講是陸巖去英國後的第三年，他第一次嚐試回國找，結果毫無結果。

“那時候我就坐在底下聽你的課，從那之後我就認識了你，雖然你看不見我，但是我在心裏總是有一種覺，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再次相遇。”

“我在網上搜集你所有的信息和資料，你發表過的論文和言論，你在國外做過的項目和工作向，我一直都在默默關注。”

“我本來做好了去英國留學的打算，後來知道你要回國發展，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我覺是我的堅持和誠心打了上蒼，讓我有機會和你再次見麵。”

林語心滔滔不絕地講訴自己的故事，告白自己的心跡。

陸巖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當初也是這樣對他癡迷狂熱，為什麽現在變了這樣？他不夠好嗎？讓那麽失？

他找、等這麽多年，為什麽就不能再回頭，一心隻想推開他？

“埃裏克？你在聽我說話嗎？”

林語心見麵前的老板一直皺著眉頭，靜靜地愣神，便開口了他。

陸巖回過神來，抬眸看了那桌的影，兩個人依舊談得很歡。

他收回視線，落回了麵前的孩上。

“抱歉，我喜歡前友。”

林語心頓住，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他這樣的人有前友不稀奇，但沒料到他會這麽念舊，對如此執著。

覺自己等對人了，越來越喜歡他，臉上漾起了甜的笑。

“沒關係，我會等的。”

————

江秋晚落座的方向背對他們，隻有秦楠能觀察到那邊的靜。

“你跟埃裏克到底怎麽回事？”

故作詫異地看著秦楠，“什麽怎麽回事？”

秦楠瞇著眼睛看，薄微微勾起。

“別裝了，你是埃裏克的前友。”

江秋晚，“……”

“他告訴你的？”

“不是，我猜的。”

江秋晚，“……”

微微皺眉，又被他算計了。

秦楠認識埃裏克的這幾年，多多對他有些了解。除了工作，他好像沒有什麽生活。

雖然有個名麗森的人經常來找他，但是他對的態度一直很冷淡，不像是朋友。

原以為他就是這樣一個冷淡的人，對人不冒，但是他回國第一天就讓秦楠大跌眼鏡，竟為了一個人氣得發瘋，連著好幾日深夜打電話找他麻煩。

秦楠笑著看江秋晚，眼裏充滿了好奇。

“沒想到埃裏克這樣的人還有史，我還以為他一直都是個工作機人，跟人沾不上邊。”

江秋晚，“……”

見不說話，秦楠越發好奇。

“你們是什麽時候談的，是埃裏克出國留學之前？他追的你嗎？還是你追他？”

江秋晚，“……”

微微頓了一下，覺得沒什麽好保的，便開口說道。

“我們是大學同學，是我先追的他。”

秦楠看江秋晚的眼神變得訝異，還有些欽佩。

“哇，想不到你這麽厲害，竟能把埃裏克這樣的人拿下，你知道在英國有多人拿他沒辦法嗎？”

江秋晚笑了笑，“那時候年輕，膽子大，以為什麽都可以。”

秦楠了那邊的陸巖一眼，想象不出這樣的人談是個什麽樣。

“他這個人這麽無趣，你跟他談一定很悶吧？”

江秋晚今天喝了點酒，此刻人已經是微醺的狀態，蹙著秀眉想了想，然後莞爾地笑了笑。

“他那時候還可的。”

開心的時候摟著不放，像撒，生氣的時候怎麽哄都哄不好，像個耍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可？”秦楠想象不出這個詞跟他能沾上邊。“怎麽可法？”

江秋晚此刻抬頭，瞇著眼睛看他。

“秦大師，你是不是覺得我喝醉了？問什麽都會答？”

秦楠，“……”

“你這麽八卦，讓你當男人都可惜了。”

秦楠，“……”

他抬手扶了扶金邊鏡，尷尬地笑了笑。

“沒辦法，你是他唯一的人，我不想好奇都不行。”

江秋晚聽見“唯一”這個詞，臉微微怔愣，然後漠然一笑。

“很快就不是了。”

秦楠愣了一下，詫異的眼神。

“為什麽這麽說？”

江秋晚偏了偏頭，意指那邊的人。

“況很明顯。”

知道林語心進公司是有備而來的，勇氣和毅力比當年都盛，這樣的孩有幾個能擋得住。

秦楠瞇著眼睛看一眼，頗為不解。

“可我覺得，埃裏克心裏一直有你，他回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你，反而是你對他不冷不熱，你到底怎麽想的？”

江秋晚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將目放在桌上。

“如果你麵前的牛排冷了，這個時候上來一盤新鮮出爐的，你會怎麽選？”

“當然是新鮮出爐的。”

說完，秦楠就頓住了。

江秋晚微微勾了勾。

秦楠想找補一下，“牛排冷了，可以加熱，埃裏克他念舊。”

江秋晚苦笑，“加熱再吃，就不是原來的味道，他又不傻。”

“可牛排最終都是要冷的，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

“是啊，牛排都會冷，別人隻能上一盤，他卻不一樣，不停地有人送更新鮮的。”

秦楠，“……”

這個比喻真是絕了，忍不住去看那邊“新鮮出爐的牛排”。

嗬，他好像一出生就是被上天優待的，別說一兩盤牛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