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顧容珩從梳洗間梳洗完過來時，四月竟早起等著他了，見他過來，就連忙著去拿朝給他穿戴。

顧容珩挑眉，這會兒倒有了覺悟，也知道伺候他了。

四月去架子上拿了裳過來，的長發落在的腰際，脖子上還著顧容珩昨夜留的紅痕，眼眸里還有些迷離，清麗模樣中著一兩分困倦。

顧容珩深深看著四月，著手任由四月為他穿戴，只是他量太高，每每看著四月那惦著腳尖的吃力，他都忍不住微微了腰。

四月看著顧容珩微微彎著腰，好讓扣他領口的盤扣，兩人距離相近，他的呼吸都撲在的臉上，不由耳發紅，一雙眼只敢盯著那盤扣，想著快些扣好。

第一次為他穿的四月，作顯然有些生疏，比起以往伺候他的侍，已耽擱了太多時間，但顧容珩耐心站著，目一瞬也不曾離開過四月的臉。

待終于扣好，四月微微呼出一口氣，鼻尖都冒了細汗，顧容很看在眼里，角卻忍不住勾起來。

四月又去拿玉帶給顧容珩扣上，扣好后又將顧容珩上的褶皺平，做完了這些，才紅著臉看向顧容珩。

顧容珩看看自己上的裳，雖比不上以往得，卻還能過得去，且這種事一回生二回，漸漸就能練了。

顧容珩點頭，拉著四月到鏡前為他梳頭。

四月未給男子束過發，往日給大姑娘梳頭伶俐順得很，這會兒竟有些笨手笨腳。

顧容珩看著鏡中那微微落出的幾發，又挑眉看向四月那張有些窘迫的臉，心里頭嘆氣。

也不知從前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這要換了其他丫頭梳頭這樣，早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r> 這時長林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大人，時辰差不多了。”

耽擱的時間的確太多，顧容珩起，轉朝四月看了一眼，這小四月還知道自己沒伺候好，攪著手指有些驚慌無措的瞧他。

顧容珩失笑，自然不忍心怪，卻還是板著臉提醒：“冠發儀容可是我在外頭的面，我這般去上朝，下頭的員雖不敢說什麼，但到底也失面，你為我房里人，更應記好。”

四月被顧容珩冷著臉說了一番，也知道自己今日未做好，低著頭也不敢看他，只是點頭。

又想起一事，抬起頭對著顧容珩道：“大公子，奴婢想吃些素淡的青菜，昨日那些菜可以不送了麼。”

顧容珩垂眼看著：“你現在懷了我的子嗣，再吃那些素的，我的孩兒如何長好？”

四月被顧容珩的話噎的一愣，竟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呆呆的不知如何開口。

顧容珩看了一眼，心里對這件事再清楚不過，昨日委屈了，可這樣忍著不說，要不是長林發現，也就這麼吃虧下去了。

不過這些事也沒必要在四月面前提起，只道：“今日的菜會換一些口味。”

“你放心用便是。”

顧容珩說完也沒耽擱時間，轉就往外面走。

四月正想著顧容珩說的話，反應過來時，他人已經走

到了外面。

外面的長林看顧容珩出來，在看見顧容珩的頭發時，驚的一跳。

那落下的幾發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顧容珩可是最重儀容的，這般落著幾發，把往日里看著冷清疏遠的大首輔，看著都變的有些和藹起來……

今日幾個侍都等候在門外沒有被傳進去，顧容珩定然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束發的，那就只有……

長林猶豫著，想著要不要提醒大公子一句……

顧容珩冷冷看著提著燈籠發神的長林一眼，踢了他一腳：“照路。”

長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到前面去給顧容珩照路。

外面的幾個丫頭自然也瞧見了顧容珩的束發，也都不敢開口多說，卻忍不住往里屋看了一眼。

們沒想到，里面那位，竟能讓大公子縱容到這地步。

這邊四月看顧容珩走了，松了口氣，正想走回自己的偏屋，外面就有丫頭說話：“四月姑娘可起了？”

四月連忙道：“起了。”

外面就有丫頭推門進來，一個丫頭見了四月還穿著中站在那里，又見著四月脖子上的紅痕，走上前道：“奴婢伺候四月姑娘穿吧。”

四月連忙搖頭，注意到向這邊過來的開夏，就道：“你們收拾好這里就行，其他的開夏幫我就是。”

四月說完就帶著開夏往偏屋走。

到了偏屋，四月回到自己床上趴好，上仍舊又酸又痛，昨晚想著事又沒怎麼睡好，這回趴著，又沒有顧容珩在邊，不由的嘆息

出聲。

開夏走到四月旁邊，看向四月的脖頸，問道：“姐姐這里怎麼了？”

四月了脖子：“怎麼了？”

開夏便道：“那里好像紅了一塊。”

四月也沒反應過來，低聲道：“怎麼會紅了？”

起走到銅鏡前，看到脖子的紅痕，忽然想起昨晚顧容珩在那里咬過，忽然臉一紅，拉著領口的領子想要蓋住。

開夏倒沒怎麼注意到四月的反應，拿著裳過來：“雨還下著的，姐姐快些穿了裳。”

開夏拿的是一件淺綠的裳，還是當初大姑娘給四月制的幾件，明亮了些，也很襯。

四月拿過裳，看領口那里略低了些，就問：“有沒有領口稍高一些的？”

開夏看著這涼秋，也該穿些高領的，就又過去找了件鵝黃帶竹的裳過來，四月換上后看向鏡子，卻仍有一小塊紅印子在外面，怎麼也遮不住。

開夏看著四月這樣糾結脖子上的紅痕，不由道：“著也瞧不太出來，我還是給姐姐梳完頭去用飯吧。”

四月臉皮薄，沒臉將這東西在外面給人瞧去，剛才在主屋時那丫頭便看著脖子瞧，這會兒知道緣由，怎麼還會出來。

想起顧容珩給留的脂，四月就道：“你快去幫我找一盒過來。”

開夏知道四月是想要做什麼，趕忙在妝臺上拿了過來。

四月拿著撲在脖子上，直到蓋了過去，需要仔細瞧才能瞧得出一兩分紅來，才微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