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說這句話時，嗓音沉沉，語氣也足夠平靜。

可搭配上他眼底那抹不顯山不水的失落，當下這個氛圍就變了味兒。

蘇沫瞧著他這副樣子不由地擰眉。

腦子里忽然閃過第一次跟他提蔣商時的景。

那會兒也是在韓金梅這里。

他不卑不，無于衷。

現在……

是因為對了心？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

蘇沫心里擰，角抿了又抿，最后細腰倚著櫥柜說了句，“別妄自菲薄，他那樣的垃圾，跟他比，臟了你。”

秦琛結滾，“嗯。”

秦琛神依舊如常，但蘇沫就是從他眼里看到了歡喜。

蘇沫心里‘嘖’了一聲。

可真好哄。

晚上從韓金梅那里離開時，韓金梅把蘇沫拉到角落耳提面命地提醒，對于秦琛這樣的‘好男人’一定要好好把握。

蘇沫揶揄，“我記得您之前跟我說千萬別選擇窮男人結婚，貧賤夫妻百事哀。”

韓金梅反駁，“我說的是窮得叮當響的那種。”

蘇沫戲謔，“秦琛還不夠窮的叮當響？”

韓金梅知道在胡攪蠻纏，擰手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蘇沫笑，“人家現在都說，不聽老人言，開心好幾年。”

從韓金梅小區出來后，蘇沫自然坐上秦琛的副駕駛。

上車，蘇沫隨口問起，“你今天不是說去店里嗎？怎麼突然又去醫院了？”

早知道他也去醫院，就懶得打車。

秦琛打轉方向盤，“秦綠醫藥費不夠了，醫院那邊給我打電話催繳費用。”

蘇沫，“哦。”

承應完，蘇沫本想再說句這種小事直接給打電話就行，可話到前，又噎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一事。

話題就此終結，接下來的一段路，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蘇沫靠在座椅里看窗外的風景，不比大城市的酒醉金迷，只有路燈昏黃。

偶爾夾雜著幾個店鋪招牌亮著燈，紅紅綠綠，瞧著一點都不高端大氣上檔次、生人勿進，特接地氣。

這大概就是小縣城的好，呆著舒服。

> 空氣里都是悠然自得的愜意。

蘇沫正出神，揣在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兩聲。

是微信提示音。

收回視線，垂眸從包里拿出手機，在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后，角勾起一抹嘲弄。

阮卉葉冉原本都被你那位師叔開除了，蔣商力保。

阮卉我愿稱兩人為狗男天花板。

蘇沫指尖劃過屏幕，點進微信跟阮卉的對話框什麼時候的事？

阮卉就在兩個小時前，熱乎著。

蘇沫呵。

阮卉我為一個局外人都替藍茜不值，堂堂藍家大小姐，藍氏總裁，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居然嫁給蔣商這種渣男，嘖嘖嘖。

蘇沫人各有命，富貴在天。

就像阮卉說的，像藍茜這樣份的人，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之所以會嫁給蔣商，一是聯姻，二是真心喜歡。

這種婚姻，外人不好評論，更不好手。

阮卉對了，我還沒跟你說，我已經職了，待遇不錯，職位沒變，底薪和提還翻了倍。

蘇沫恭喜。

阮卉不過有一點，你那位四師兄好像腦子不太好使。

蘇沫大智若愚。

跟阮卉發完信息，車正好抵達小區。

待蔣商停穩車，蘇沫推門下車，走了兩步，又折回來。

蔣商還沒下車，在拎扔在車后排的包，見回來，挑了下眉，沉聲問，“怎麼了？”

蘇沫沒說話，目落在副駕駛位上。

果不其然，座椅被加了椅套和坐墊。

剛剛在車上時沒注意，下車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今天這一路，坐著沒有半點不舒服。

蘇沫眼皮看向秦琛，紅忽地勾笑。

接著，傾探進車里，半跪在副駕駛座椅上，腰細翹，湊過去親了親他薄，笑瞇瞇說，“秦琛，你這樣的男人如果我早遇到七年，肯定會心。”

說完，又補了一句，“你很優秀，也很好，我不喜歡你，不是你的問題，也跟經濟能力無關，是我個人的問題。”

秦琛啞聲，“就不能試試？”

蘇沫俏皮笑笑，渣本渣，“談結婚恐怕不行，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走心的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