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瑤瘋了。
這是辛靈清的第一反應。
知道,景瑤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再說不知道。
今天這宴會,怕是沒法善了了。
為什麽!
拳頭攥得死,辛靈清心中恨意翻湧!
明明是打算要讓景瑤來襯托的。
怎麽……
“我不知道。”
“真的。”
隻是給了景天嵐錢。
並沒有給安排去。
景瑤瞇了瞇眼睛,打量著辛靈清。
不像在撒謊。
行。
“安生過你的日子,別再來招惹我。”
不知道辛靈清為什麽非要把拽在邊。
但。
總歸沒好事。
“景瑤,你哪裏的臉囂?”
人群外,趙英豪突然出聲,走上前來。
“你會跳舞,不也是辛家辛苦栽培的嗎?要不是被你霸占了,靈清會比現在更好。”
景瑤瞇了瞇眼睛。
哦?趙家的天煞孤星?
剛剛覺到的不懷好意,原來是他。
不過,這場麵,似曾相識啊。
“給錢。”
景瑤突然出手,視線在眾人上掃了一圈。
最後,定在了蘇驚白上。
“賭我幾天回頭的那些人,輸了。”
四天。
從打賭那天起,已經過了四天。
一句話,如同小石子掉湖泊,激起層層波浪。
大家似乎這才想起那個賭。
這才驚覺,景瑤居然真的沒有再纏著蘇驚白。
那天打賭的日期,從一天,到一年,時間不等。
賭注是一人二十萬,給贏的那人湊一輛跑車的錢。
也就是說。
景瑤多撐過一天。
就多賺一天的錢。
總額,六百萬……
“好家夥,在這拿我們集資呢啊?”
那天看到景瑤買包子的,是蘇驚白的發小,易。
饒有興致的看著景瑤平靜無波的臉。
勾,輕輕撞了下蘇驚白的胳膊。
“這姑娘,怕是真要贏到最後了。”
“你解了。”
解?
並沒覺得。
蘇驚白的眸又深了許多。
那晚景瑤的話,浮現在腦海裏。
“那蘇總憑什麽覺得,你在我這,還那麽值錢?”
如果把看作一場易。
現在……他似乎失去了籌碼。
“景瑤,你說要錢就要錢啊?”
“誰知道你是不是窮瘋了,故意裝的不在意,想騙錢?”
趙英豪的臉也沒好看到哪裏去。
景瑤坑了他爸在先。
他還沒報複回來呢。
想要錢?
沒那麽容易。
“不過在座各位也不是缺錢的主兒。”
“想要錢,可以!挨個求一求。”
“我們就當施舍貧困戶了,怎麽樣?”
眉頭蹙起。
景瑤“嘖”了一聲。
純種傻。
被出私,他爸本人,都沒敢找麻煩。
趙英豪就沒想過為什麽?
想了想。
景瑤又突然有點好奇。
想看看這趙家的十八代祖宗,都幹了啥缺德事。
能生出這麽個倒黴玩意。
腦海中書頁翻。
趙家祖祖輩輩的資料一一閃過。
謔?
大侍衛?
前侍衛?
總務助理?
這……祖傳的走狗啊?
吸了口氣,景瑤的眼睛突然亮了。
或許?
“你爸缺德事兒幹得多了,會遭報應。”
“但你……還可以救一救。”
趙家其實祖輩還算清白。
隻是趙英豪他爸靠著溜須拍馬,投機取巧,發家致富。
必然要付出代價。
“你他媽說什麽?!”
趙英豪瞪起了眼睛。
握拳頭就要手。
景瑤也不,眼睛依舊晶亮亮的。
“你給我做走狗。”
“我保你爸活著。”
“考慮一下?”
挖陳青的可能太低了。
趙英豪這種有衝沒腦子的。
剛好可以收做走狗。
鼻腔一熱,鮮紅的流了出來。
景瑤仰起頭,剛要去找紙巾。
腰卻被人摟住。
白的紙巾捂在了鼻子下方。
整個人落了溫暖的懷抱。
蘇承嶼攬著景瑤,眼神警告似的瞥向趙英豪。
“收起你的心思。”
明明時值秋天,可被蘇承嶼這眼神一掃。
趙英豪居然不可抑製的打了個寒。
心底裏油然起了一恐懼。
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
跟蘇承嶼板的某個東。
至今還在病床上癱著……
一旁的辛靈清,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麽意思?
蘇承嶼,跟景瑤?
“蘇承嶼。”
景瑤突然拽住了蘇承嶼的襯衫袖子。
往他懷裏靠了靠。
呼吸變得不穩定。
“我不太妙……”
整個大廳在眼前逐漸扭曲。
暈眩越來越重。
這次的天罰,比以前要嚴重很多。
蘇承嶼神一沉,摟住了暈倒在懷裏的景瑤。
將人打橫抱起,在一片呆滯的目中,轉快步向外走去。
“哇哦。”
易似笑非笑的輕呼一聲。
“看樣子,景瑤是把目標移到二叔上了啊。”
“做不了你老婆。”
“就做你二嬸。”
“有意思。”
蘇驚白的視線,一直盯著蘇承嶼離去的背影。
眼眸低垂,睫遮蓋了眸底的緒。
就在易以為他不會說什麽的時候。
“不行。”
“什麽?”
易沒有聽清。
蘇驚白卻盯著二人遠去的方向。
沒有再開口。
……
景瑤再次醒來的時候。
是在醫院。
失過多的暈眩,讓依舊有些頭疼。
果然,生死簿沒修複之前。
還是不能太張狂。
“水。”
白皙修長的手端著一杯水,遞到了麵前。
景瑤抬頭,蘇承嶼那張天怒人怨的臉映眼簾。
清早睜眼看到這樣一張臉。
福報啊福報。
蘇承嶼靠在一旁的桌子邊,盯著小姑娘喝了口水。
指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
“特異功能?”
說陳青母親生病時,流鼻。
說趙英豪父親會出事,還流鼻。
不可能是巧合。
“瞞不過你。”
景瑤握著水杯,神凝重。
“其實……”
“我是個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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