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天多了，沒吃過一頓正經飯，此刻的許冬言一聽有飯吃，心好了不：“在哪兒吃?”

“樓下。”

一樓的收銀員還是他們住時的個小姑娘。見兩人從樓上下來，什麼也沒說，帶著他們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開門，是一個不大的小客廳，客廳后面是廚房。他們進門時，廚房里還有炒菜的聲音。

小姑娘說：“這是我們員工的休息室，您二位將就一下吧。”

寧時修點點頭，徑直走到客廳中間的四方桌前坐下，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許冬言說：“過來坐吧。”

小姑娘走到廚房后面，跟正在炒菜的師傅用當地方言代了兩句，出來對寧時修他們說：”馬上就好了，稍等一下。”

“好，謝謝。”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許冬言低聲問寧時修：“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寧時修拎起桌上的茶壺替許冬言倒上熱茶：“還能怎麼說，給點錢唄。”

許冬言一副了然的表。過了片刻，又極認真地皺了皺眉道：“其實今天這況，我們吃泡面就行。”

寧時修低頭喝水：“我是沒問題。”

這言下之意是在替許冬言考慮嘍?要是平時，許冬言一定會反駁兩，但是此時此刻，卻什麼都沒有說。

吃過晚飯，寧時修說：“我出去看一下高速的況，你先回房間。”

“好的。”

“對了，這天都已經黑了，你別瞎走。”

許冬言不耐煩道：“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寧時修走后，許冬言自己回到房間，翻出小說來繼續看。

房間里突然響起嗡嗡的聲音。許冬言循聲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寧時修忘了帶手機，而此時手機屏幕上正跳躍著一個人的名字：聞靜。

還說兩人沒聯系?也覺得，這送上門的漂亮姑娘，寧時修一個大男人沒理由拒絕啊!

沒一會兒，手機不振了，但接著，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時修，你睡了嗎?”

得這麼親，一看就知道這兩人關系有點暖味啊……

許冬言把手機放回原，心思卻再也回不到小說中了。

不一會兒，寧時修從外面回來：“雪已經停了，天應該可以出發。”

許冬言頭也不抬地說：“剛才有人打你電話。”

“是嗎?”寧時修毫不在意地拿起手機，看到是聞靜的電話，抬頭瞥了一眼許冬言。他似乎沒打算打回去，看完短信就直接鎖了屏。

許冬言狀似不在意地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啊，上拒絕著，行上又給人希?”

“你說的是有些男人，不是我。”

“嘁，我看都一樣。”

“人家不就是關心我一下嗎，有必要給我這麼上綱上線嗎?許冬言……”寧時修笑著看，“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這話寧時修不是第一次說，但他每一次說，的心都會不聽話地跳幾下。沒有深想為什麼會這樣，但為了氣勢上不輸對方，放了狠話：“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我一定是瞎了!”

說著，合上書起：“我要洗澡。”

寧時修無所謂地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回頭看他：“衛生間的門鎖壞了。”

寧時修頓了一下說：“行，我知道了。”

沒一會兒，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寧時修走到床邊，拿起剛剛看的那本書隨意翻了幾下，發現有一段話被做過標記：“年人的世界里并不是全部，即便發生了天塌下來的事，他們也只允許自己傷心一小會兒。這并不是隨著歲月增長會自然而然學會的技能，這是在被歲月傷害過后他們對自己的殘忍。”

只允許自己傷心一小會兒?這麼說，看似沒心沒肺的其實并沒有完全走出來。

他把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將剛才回來時從老板男里要的新床單展開鋪在了床上。

許冬言洗完澡出來，發現床單換了。問寧時修：“哪兒來的?”

“我跟老板說床單太臟了，讓他重新拿一條。這條是新的，你放心睡吧。”

說著他自己坐到沙發上，將羽絨服蓋在上，閉著眼睛打算睡了：“收拾好就把燈關了。”

許冬言了頭發，關掉燈爬上了床。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寧時修不舒服地了脖子。

過了一會兒，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嗯。”

許冬言笑，睡著了還應聲?“我睡了一天，現在睡不著了。”

寧時修幽幽地嘆了口氣，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幾乎可以看得到他正看著自己。

說：“要不……你過來吧，咱倆聊聊天。”

他坐著不。

又說：“怎麼，還怕我占你便宜?”

一陣窸窸窣窣牢牢的聲音響起，寧時修起靠坐在旁邊：“早知道白天把你醒了，省得晚上給別人添麻煩。

許冬言翻了個，面對著他：“你睡不著時會想什麼?”

寧時修端著手臂：“工作吧。”

“你們領導一定特別喜歡你。”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傻，夠勤快啊。”

寧時修笑，不置可否。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許冬言又說：“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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