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低咳了一聲。

九鶯鶯終于飽到連湯都喝不下去了, 才不得不放下湯碗，抬頭看向賀懷翎。

“不瞞您說, 我確實了解柳姑娘的。”看著賀懷翎笑了笑，輕輕挑眉道：“殿下, 我嫁過來之前，總要了解一下未來夫君的邊都有哪些人，你說對不對？”

賀懷翎意味不明的輕扯了下角, “你會在乎？”

“當然在乎。”九鶯鶯拿著帕子了，莞爾道：“哪個子不希夫君的心里只有自己呢？”

賀懷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顯然不信的話。

九鶯鶯湊近，眼睛的盯著他，邊彎著好看的笑容。

九鶯鶯上的海棠香若有似無的環繞在賀懷翎的周圍，賀懷翎忍不住想起今早的溫香玉，不自覺后退了一下。

九鶯鶯笑了笑，抬起賀懷翎的下，左右看了看，“夫君如此俊，鶯鶯實在是不想與他人分。”

賀懷翎額頭跳了一下，用折扇打開九鶯鶯的手，聲音里含著幾分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郁悶。

他道：“九鶯鶯，你之前在法瀾寺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怎麼嫁過來之后，不但不怕，反而愈發的肆意妄為？”

九鶯鶯笑了笑，干凈利落的道：“因為我恃寵而驕。”

賀懷翎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在法瀾寺的時候，殿下派人送屏風給我，我覺得殿下有幾分喜歡我，所以我不再怕殿下。”

“婚當天，殿下親自把我抱進東宮，所以我覺得殿下暗我，有些沾沾自喜。”

“今日清晨醒來，我發現殿下在我睡之后，的將我擁在懷中，那時我才發覺，殿下對我一片癡心，早就深中無法自拔。”

“世人都說您可怕，可您面對心儀子的時候，一樣笨拙可，鶯鶯對您最后一點懼怕也消失不見了，忍不住有些開始放縱。”

賀懷翎越聽臉越難看，偏偏九鶯鶯說的那些事都是他做的，他無法反駁。

九鶯鶯不顧他的冷臉，繼續慢悠悠的道：“我是一個俗人，既然知道太子對我深一片，護有加，自然忍不住恃寵而驕，請帶太子多多包涵。”

“我沒有。”賀懷翎忍無可忍的替自己辯駁。

九鶯鶯退開一步，眉眼彎彎的看著他道：“殿下，您又忘記在我面前自稱‘孤’了。”

賀懷翎倏然一愣，大張著眼睛，驚訝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可。

九鶯鶯忍不住掩笑，見好就收，不敢再招惹他，蹦蹦跳跳的走出門去。

空的屋子里，只留下愣住的賀懷翎一個人。

九鶯鶯里輕輕哼著小曲，逗過賀懷翎之后，心無比的愉快。

想起賀懷翎剛才那難以置信、懷疑人生、措手不及……各種復雜緒雜糅在一起的表，就忍不住想笑。

一想到今天的晚餐還是出自柳絮如之手，就更愉快了。

“小姐！”春杏在門口喊了一聲，快步走了過來。

九鶯鶯臉上還戴著輕快的笑容，等走到眼前，看著問：“東西都送過去了麼？”

“嗯。”春杏點點頭，回復道：“二小姐本來不想要，但是聽說金燕是二皇子親自從南邊帶回來的之后，就把燕收下了。”

九鶯鶯心里冷笑了一聲，果然不出所料，賀懷瑾買回來的東西，九紅豆本不會扔，特別是賀懷瑾送給的那些東西，九紅豆恨不能都搶過去。

九鶯鶯慢慢的往前走，道：“中午不小心吃多了，陪我到花園里去逛一逛。”

“好。”春杏上前去扶住九鶯鶯，陪著一起往花園的方向走。

東宮的后花園里花草種的不多，果樹倒是不，九鶯鶯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果樹一看就是出自柳絮如的手筆。

柳絮如不喜歡花花草草，覺得那些花草，還不如能結果的果樹來的實用，所以才會選擇在后花園里種果樹。

賀懷翎一個大男人，除了海棠之外，平時對這些花花草草都沒什麼興趣，自然不會管這些，便由著柳絮如胡鬧。

外面的人之所以說賀懷翎寵柳絮如，就是因為賀懷翎對柳絮如的放縱，這后花園里的果樹就是證據之一，畢竟誰還沒聽說過太子東宮里不種名花，種滿了果樹。

其實賀懷翎之所以會這麼放縱柳絮如，一是因為是他的小姨，他不能管長輩，而是因為他本不在乎這些外之，任由柳絮如折騰。

這全府上下的花花草草，只有九鶯鶯門前的那棵海棠逃過了一劫。

九鶯鶯想起自己門前那棵海棠樹，不由笑了笑，那棵海棠樹是純善皇后當年親自種下的，所以才能完整的保留這麼多年，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柳絮如怎麼摧殘。

純善皇后希賀懷翎的年生活里不要只有枯燥的朝堂正事，也要有一些彩鮮活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那里種了那棵海棠樹。

純善皇后溫麗，璟帝與鶼鰈深，活著的時候，璟帝是真的很寵這位皇后，只是過世后，璟帝并沒有因此，真心對待他們唯一的兒子。

璟帝的確寵賀懷翎，但是依舊把權力看得最重要，他只是在有限的限度寵賀懷翎，賀懷翎一旦超過了他的警戒線，他也不會手下留。

花園里雖然大多數都是果樹，但是現在正是春末夏初，許多果樹上都開放著淡的花瓣，看起來比淑怡宮里五六的花園還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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