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聞言，苦笑了一下，“大姐，你還記得我母親活著的時候，我本來是學琴的麼？”

九紅梅愣了愣，記得確實有這麼一件事。

九鶯鶯小時候是學琴的，學的還不錯，常常被大家夸獎，每次趕上什麼節日或者家庭聚會，九鶯鶯都要出來表演，年無知，也給九鶯鶯鼓個掌。

不過后來那短命的二嬸去世后，母親就突然讓九鶯鶯改了學琵琶。

開口道：“那又如何？如果沒有我母親，你現在琵琶哪能彈得這樣好？你如果一直彈琴，說不定早就放棄了。”

“你錯了，大姐。”九鶯鶯抬眸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琵琶，想起往事，一雙眸子暗了暗，“我彈琴彈的很好的，教我彈琴的琴師經常夸我有天賦，我也知道自己有天賦，只要彈一兩遍，我就能彈得很好，二姐跟我一起學琴，彈的卻不如我。”

九鶯鶯說得坦坦，沒有炫耀，也沒有攀比，只是平靜的訴說著這件事，帶著悵然和憾。

九紅豆攥了手里的酒杯，指尖微微發白。

九鶯鶯的確沒有說謊，九紅梅年紀比們大一些，學的是古箏，跟九鶯鶯年齡相仿，一起跟著琴師學琴，那位琴師是們兩個人的師傅，卻只夸獎九鶯鶯。

九鶯鶯天賦異稟，每次表演，大人們都連聲說好，反反復復的練習，可是卻怎麼也比不上九鶯鶯。

忍了一段時間之后，忍不住跑去跟母親哭訴，當時母親沒有說什麼，只說讓等著。

以為母親只是想給請一位好師傅，沒想到過一段時間，母親就強制讓九鶯鶯改學了琵琶，之后還將原本的琴師趕出府，另請了一位更高明的琴師教。

沒有人比較之后，了被琴師夸獎的那一個，琴技也穩步的進步起來，不用像以前一樣急切，至此心舒暢。

至于九鶯鶯突然改學琵琶會有多難過，從不關心，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了敵人之后通舒暢，就連枯燥無味的課程，也變得生有趣起來。

仔細回想起來，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喜歡上了剝奪九鶯鶯所有的芒，讓大家只能看得到的覺。

宋書蘭看到九鶯鶯眼中的失落，忍不住問：“那你為何后來覺了琵琶？”

“伯母說我更適合彈琵琶。”九鶯鶯抬起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輕輕笑了笑，云淡風輕的道：“不過我琵琶彈得也不錯，先生依舊夸我有天賦。”

那個時候，滿心滿意的相信著秦氏，雖然想要繼續學琴，但是秦氏態度強，便沒有反抗。

自小學琴多年，卻半途而廢，現在回想起來不能說沒有憾，但是知道更應該珍惜現在擁有的，失去的未必就比現在擁有的好。

“沒見過你這麼會自夸的。”宋書蘭打趣了一聲，對九鶯鶯笑了笑，看向九紅豆時的目卻沒有溫度。

秦氏為什麼忽然讓九鶯鶯放棄學了多年的琴，反而讓學起了琵琶？當然是為了的寶貝兒。

宋書蘭想起這些年九紅豆彈琴時到的夸獎，還有九紅豆每每聽到大家說九鶯鶯一無是時，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忍不住覺厭惡。

慶幸自己沒有這樣的伯母，也為九鶯鶯到憾，九鶯鶯將琵琶彈得如此好聽，那雙巧手若是用來彈琴，想必更加的聽。

九紅豆懊惱的咬了一下下，沒想到九鶯鶯竟然突然翻起了舊賬。

忍不住瞪了一眼旁邊的九紅梅，抱怨起來，“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九紅梅雖然氣憤，但是確實是一時沒忍住，給了九鶯鶯機會說起這件事，沒辦法反駁，只能郁悶地扭過頭去。

算是發現了，今天多說多錯，還是一句話也別說的好，那個九鶯鶯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忽然這麼反常，還變得聰明起來。

大家看完九鶯鶯彈琵琶，忍不住都有些手，有幾個貴按捺不住，紛紛出來表演才藝，有歌舞的、有吹笛子、還有舞劍的……各式各樣，大家拿出了看家本事，比剛才斗詩文還要熱鬧。

這種眷們的聚會，正是展示自己的機會，若是才藝出眾，自此聲名遠播，自是極好。

趁著這個機會，未出閣的姑娘若能被哪位府里的當家主母相中，給自己兒子提親，那說不定還會促一段好姻緣，也是極好的。

以前這種時候，往往都是九紅豆大出風頭的時候，可是今天卻坐著沒，臉上再也不見了剛才斗詩時的神采飛揚。

最擅長彈琴，以往都是彈琴給大家看，但是今天是不能彈琴了，不然大家只會想起九鶯鶯改學琵琶的事，甚至以后也不得不減彈琴的次數，在大家忘之前，只能盡量的讓大家想起此事。

心里郁悶，低著頭不言不語，恨不能把自己藏起來。

還是第一次輸的這麼狼狽，不甘心在的心底蔓延，暗的緒再也控制不住的想要蓬而出。

九鶯鶯坐著看了一會兒表演，抬眸看著昏暗的天，想起前世的事，不由微微一笑，算算時間，的父親應該已經進京，也要開始想辦法引君甕了。

第51章

九鶯鶯站起, 看向宋老夫人，輕聲語的道：“老夫人，鶯鶯坐的有些累了, 想去湖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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