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裝作不知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秋華嬤嬤看著, 笑了笑, “太子殿下這麼尊重咱們老夫人,定是看在未來太子妃的份上, 老奴剛才斗膽看了一眼,太子殿下一表人才,實乃人中龍, 足夠配我們三小姐, 殿下如此看重您, 老奴就放心了。”
九鶯鶯低頭,裝作害的笑了笑, 賀懷翎也就那張臉能騙人了。
秋華嬤嬤左右看了看,湊到九鶯鶯耳邊, 低聲道:“太子殿下的心看起來不錯,雖然人冷了點,但是溫潤如玉, 舉止優雅,本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三小姐不必擔心,太子看起來并非殘暴兇狠之人。”
自從璟帝賜婚之后,們上雖然一直沒說,但是心里其實都在替九鶯鶯擔心,們怕九鶯鶯嫁到東宮后會罪,畢竟傳聞太子手段殘忍,對人亦毫不留,聽說極為可怕。
秋華嬤嬤現在親眼看到賀懷翎,才覺得放心了不,就連九老夫人臉上也有了笑容,覺得這是佛祖保佑,讓們在法瀾寺見到賀懷翎是冥冥中自有指引。
雖然們都覺得九鶯鶯嫁給賀懷翎有些可惜,但是至賀懷翎比們想象的要好上許多,所以心中寬。
九鶯鶯在心里忍不住嘀咕,昨夜替賀懷翎抄寫了一夜經書,賀懷翎今日又用屏風取笑了,賀懷翎的心能不好麼?
面上卻不顯,笑了笑,對秋華嬤嬤說:“既然太子殿下在里面,那我就不進去了,我先到走走,等會再來給祖母請安。”
秋華嬤嬤沒有多想,九鶯鶯不進去也好,現在還未出嫁,這樣跟太子私下見面,確實不合規矩,如果傳出去了,定然不好聽。
點了點頭,道:“好的,三小姐,老奴知道了。”
九鶯鶯淡定的笑一笑,然后趕溜了。
賀懷翎這個狗男人如果看到,還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再讓跟他‘同甘共苦’呢,還是快些跑的好。
更何況,現在看到賀懷翎就會想起那個屏風,實在是不好意思見他,雖然跟賀懷翎做過夫妻,但他們兩個有名無實,即使在一張床上睡過三年,也依舊不是真正的夫妻。
走遠之后,一個人在廟里轉了一會兒,現在正值春日,法瀾寺里風景優,前院香火鼎盛,后院現在住著太子爺,一般人不能進來,倒是比往日安靜了許多,正是賞景的好時候。
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來到了許愿樹面前,法瀾寺的許愿樹年歲悠久,枝繁葉茂,遠遠去高大壯,樹枝上掛著許多祈福的紅布,那些紅布條有新有舊,正隨風而,穿于綠葉之間,看起來唯惹眼。
民間都說年歲悠久的古樹很有靈氣,特別是寺廟道觀里的古樹,大家都覺得這里的古樹聽久了佛經鐘鳴之聲,會更有靈氣,所以來此參拜的人,常常把愿寫在紅布上,掛在枝頭,期待古樹會幫助他們實現愿。
樹邊的是石桌上,僧人早就準備好了紅布和筆墨,供有緣人使用。
九鶯鶯在樹下站了一會兒,去旁邊的石桌上拿起一條紅布,在上面寫下幾行字。
放下筆,將紅布拿起來,把字跡吹干,想了想,忍不住再次拿起筆,猶豫了一會兒,在旁邊寫下一行小字。
寫完之后,直起腰看著紅布條,舒展眉眼,彎笑了笑。
待字跡干了之后,走到許愿樹下,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虔心祈禱,然后試著把紅布掛到了樹枝上。
穿的繡花鞋,鞋底比較,不能爬高,周圍又沒有人可以幫忙,踮腳嘗試著掛了一會兒,實在掛不到高的樹枝,只好把紅布系在了矮一點的樹枝上。
將紅布掛好之后,輕輕笑了笑,不求神明真的會幫達愿,只求一份安心。
在樹下站了片刻,仰頭看了一會兒,樹枝上紅布條條,在蔚藍如鏡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漂亮,算算時間,估計賀懷翎應該已經從祖母屋里離開了,才轉往回走。
走后,陸風推著賀懷翎從拐角走過來,看道九鶯鶯的背影,不由笑了笑說:“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有閑逸致在這里許愿。”
他推著賀懷翎走到九鶯鶯剛才站著的地方,興致的問:“殿下,這里有紅布,你要不要也許個愿。”
賀懷翎淡淡道:“孤不信這些。”
“也對,您說過,求人不如求己。”陸風爽朗的笑了笑,走到旁邊拿起一條紅布,笑容滿面的道:“您不信臣信,太子您等臣一會兒,臣也想許個愿。”
他說著就拿起筆寫了起來,賀懷翎靜靜地坐在椅上,看著山中景,心中舒暢,倒是沒有催促他。
陸風寫完之后,走到賀懷翎旁邊,將紅布掛到了樹枝上,他長的人高馬大,輕易就夠到了高的樹枝,將紅布條掛著上去,中念念有詞,“老天爺保佑我早日娶到一個漂亮的好媳婦,謝謝您嘞!”
他笑了笑,將紅布掛好,收回手的時候不小心到了低的樹枝,樹枝晃,一條紅布悠悠揚揚地落在了賀懷翎的懷里。
賀懷翎將紅布拿起來,上面寫著兩行娟秀小字,落款的名字正是九鶯鶯。
九鶯鶯的力氣小,手臂舉高的時候容易酸痛,堅持不了太久,所以剛才掛紅布的時候,沒有把紅布綁,現在樹枝到撞擊,晃的稍微厲害一點,紅布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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