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無聲地睜開眼。

衛宴洲似乎還在克制脾氣“有什麼話攤開了說，別耍這種小孩子脾氣。”

程寧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到底鬧什麼了。

就是不想說話，不想看見衛宴洲。

除夕夜西子橋上的火，燒的連皇宮都能看見濃濃黑煙。

一看見衛宴洲這張臉就會想起來。

“你就是氣，我不將人命當人命，一百零二條人命只為了換李連北一個人頭，你覺得不值，是不是？”

看來今天是注定要扯了。

程寧掀開被子坐起來，很平靜“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著承認，還是著否認？

衛宴洲的臉很難看，難看到幾乎黑臉的地步。

程寧嘆了一口氣“你做這件事的時候，不奢求我的理解，不奢求百姓的理解，那為什麼現在要生氣？”

想平心靜氣地跟衛宴洲聊。

事發生前就跟衛宴洲聊過的，那時候他不也不曾在乎嗎？

“所以我的態度，到底重要嗎？”

程寧有些苦“如果重要，你當時怎麼會固執地去做，如果不重要，你為什麼又要為此生氣？”

已經沒有質問了。

不論是謝念瑤的事，還是煙火走私的事。

理解了所有的人都有立場，所以衛宴洲在氣什麼？

說完，衛宴洲良久沒有說話。

他的目死死地盯著程寧，從眼底的森寒來看，快要氣炸了。

突然他攥住程寧的手，將人一把拖到近前“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撇清關系？”

？

這是什麼理解？

“你覺得你是我，我是我，不管我做什麼，你生不生氣，從今以后你都不會管，是不是這樣？

”

程寧被他拉的有點痛“放開我。”

想說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衛宴洲這麼理解也沒有錯。

只不過這跟程寧會不會管沒有關系，而是知道衛宴洲不會聽的。

就像這次，做什麼，只要沒有遂他的意，那最后一切就都是徒勞。

不過問，不管也是錯？

“你做夢！”衛宴洲反而將的手扣在后，一只手著額頭上那塊巨大的結痂。

王喜要他好好說，將話攤開了聊。

可他跟程寧之間，本就缺了‘好好’這樣的契機。

程寧也生了氣。

“你還要怎麼樣？”程寧氣節“你做的都對，是要我這樣說嗎？那衛宴洲，你做的多，你多棒啊，一切盡在掌握，李氏一族被你連拔起，你做到了當年先帝不敢做的事——是這樣嗎？放開！”

他們之間只有對立，程寧的妥協也氣人，本就不是他要的妥協。

本就不懂，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都是嘰謔。

顯得衛宴洲多可笑。

他就著將程寧的手扣在后的姿勢，被迫仰起頭，就這麼親下去。

程寧剛吃了紅豆圓子，角有一抹牛甜的味道。

“唔——！”

現在本不是衛宴洲一手指頭的對手。

這人對連親帶咬，撬開牙關，竟然還在的舌頭上咬了一口！

程寧氣吁吁，本

來就神頭不太好，這會更是頭暈難。

“衛唔。”

程寧大概不知道，只有這種時刻才不是的。

被自己親狠了，會發出細小的輕哼，愈發撥心弦。

只有這種時候不會惹得他想打。

程寧被鑊住了舌，可是實在不舒服，不上氣冒冷汗，口冒酸水。

不得已，重重將衛宴洲的舌頭咬下。

這才令他吃痛退開，角立刻涌出兩滴珠。

而程寧則趴在床邊，干嘔了一聲。

衛宴洲又沉了臉，抓著肩起來，問“嫌朕惡心了？”

程寧這個反應，實在過于傷人，就想是一點都忍不了衛宴洲。

他穆地升騰起無法忽視的怒氣。

手指輕抬，解開程寧的中扣子，順著了進去。

玉被他糙的掌心，激的程寧一片戰栗“不要——”

是真的難，腦袋暈乎乎的，像是有一百只鳥在轉圈圈，忍不住想要往下倒。

想來是還是跟腦袋磕傷有關。

“不要？”衛宴洲作不停，解開程寧的抹“如果你的是傅佑廷呢？”

舊事重提，他想起那日在殿外的衛宴書和傅佑廷。

“如果是衛宴書呢？”

衛宴洲將那件繡著荷的抹取出，指尖落在程寧的白上。

細膩的令他幾乎失去理智。

“衛宴洲你——還有臉提傅佑廷？！”程寧使勁推拒著他的作。

又屈辱又生氣。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掙扎不得，整

個人被衛宴洲裹在懷里，累的氣吁吁。

“因為你是朕的妃！”衛宴洲將抱到上，惡意地銜著的耳垂，是做親事的姿態。

“朕要最什麼，你都不能拒絕！即便朕是暴君，做盡一切被百姓唾罵，但有一天朕若是死了，埋進皇陵里，也一定讓王喜把你埋在朕的邊！”

他惡毒地道“傅佑廷這輩子，活著沒有機會，死了也不會有機會！”

“傅佑廷難道不是被皇后設計的麼？你要護著皇后，便連為國賣力的將軍都棄之不顧，有罪不罰，你昏聵！”

“你說什麼？”

懲罰一般，衛宴洲的手到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輕輕一按。

程寧沒忍住，屈辱地哭出來“衛宴洲！你昏聵！”

太屈辱了，的眼淚沒忍住，落臉龐，又難的想吐。

手握拳砸在衛宴洲上“你混蛋！”

這下是真惹急了，衛宴洲看著程寧，哭的嗆了一口，聲都止不住。

他眼中的暴戾漸漸分明，只剩程寧這張哭花了的臉。

依舊抱著人，只是這次將程寧靠在自己上，讓順氣。

幾日前脖頸被宮抓破的地方已經掉痂，只剩一層淡淡的。

“￥￥+”程寧邊哭，邊不知罵著什麼。

衛宴洲垂下臉，聽見說的是“不埋在一起，你妄想。”

是了。

程寧怎麼可能愿意跟他埋在一起。

哭的不上氣了，還不忘要反駁他。

說不上是生氣還是苦，衛宴洲故意在的小腹上按了一下。

惡劣地道“惡心這樣，朕還以為你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