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

其實正常人應該要覺得親十分鐘太長了——但，姜笙想到不久前，他們還在浴室里親了二十多分鐘呢……這麼想想竟然也覺得十分鐘可以接了！

沒有做過生意，也不曾在商場斗爭過，當然毫沒有察覺到，從浴室的測試接吻開始，就已經被某個明的商人給套路住了……

“2、你吻我一次，我需要索回三次……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三倍的回報，是我能接的最低限度。”

對上小姑娘睜圓的杏眼，霍西洲淡然補充，“我做生意都追求十倍回報，看在你是我親手救下的人，我已經給你打折三折了。不用謝我，你以后乖點就行，嗯？”

“……哦。”姜笙本來討論這種事就赧，臉紅紅的也不敢看他，聽完被繞進去了，還覺得自己賺了，點點頭，“那謝、謝謝四爺。”

“3，在這次合作之中，你需要負責我的睡眠質量。因為我是年男人，接吻這種事會讓我緒和神經產生波，擾我的作息，所以這部分責任也由你來負責——這屬于風險責任劃分。”

霍西洲面不改，不疾不徐地陳述道。

聽起來合合理。

姜笙實在找不出有什麼病，再怎麼說都是有求于他——

而且，看四爺現在一不茍的嚴肅表，就能看出，四爺被借吻應該也是很不愿的。

忙點點頭，“……好的，我會負責的。不過四爺，我要怎麼負責？”

霍西洲視線掃過的手機，想到剛才在房門外聽到的空靈歌聲，淡淡道，“你不是喜歡唱歌？現在距離你十點半睡覺，還有四十分鐘，唱一首晚安曲發到我手機上，”

頓了頓，他瞇眼補充，“我要沒有對任何人唱過的，并且以后，你也不許唱給任何人聽——合作伙伴之間，應該有足夠的私意識。姜小姐，是否有異議？”

“沒、沒有。”姜笙哪敢有異議，更何況，一聲‘姜小姐’得使命都出來了，連小板都站直了，“四爺，我馬上就唱，你回房等一會兒，我一定會讓你睡個好覺的！”

“嗯。”

霍西洲看還有些微腫，眸幽暗了一瞬，倒也沒有再進一步作，轉上了樓。

慢慢來。

他不能嚇壞了小丫頭……接吻的初學者麼，要循序漸進。

姜笙想著自己現在可是“生意人”了，趕忙把剛才自己黑了的手機復原，登錄mo直播平臺發布了一則道歉公告：

「對不起，今晚因為家中有急事，直播不得不突然中斷，謝謝大家的關心和厚，我會盡快再安排一次直播的！今日直播的打賞我也會聯系平臺如數退還。」

發完后，沒有去看私信，而是立即開始錄晚安曲。

并沒有選用網絡上的歌曲，而是拿出自己前段時間有靈時作的曲，天生很有樂，填詞也很快，雖然詞都非常簡單，加起來也沒有幾句，但卻很適合失眠的人聽。

想，四爺應該會提這個條件，肯定是平時睡眠不太好……

想想又覺得奇怪，像四爺這樣什麼都有了的頂級大佬，人生應該很幸福呀，也會睡不好的覺嗎？

樓上臥室。

霍西洲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邊，大手習慣地端著一杯加了冰塊的烈酒。ωＷＷ.166xs.cc

手機忽然震，是微信名為“小笙小笙步步高升”發來的一段音頻。

下面還有一條語音，是孩子糯的聲音，甜甜的：「四爺，晚安喔，祝你聽完歌做個好夢。」

霍西洲薄勾了下，點開那段音頻。

他靠坐在床頭，聽著孩那極其輕靈綿的歌聲，狹長目輕瞇著，第一次竟然不用喝酒或是吃藥，就有了困意。

霍西洲緩慢地閉上眼，原本會出現在眼前的那些鮮飛濺、槍聲尸，還有人和男人那凄厲的尖聲、哭喊聲，似乎都在孩的歌聲中逐漸消弭，最終被這歌聲徹底覆蓋，消失不見……而他也沒有再睜開眼睛，呼吸變得均勻。

樓下臥室，姜笙等了半天沒等到霍西洲的回復，撇了撇，什麼嘛，四爺也太沒禮貌了，好不好聽總要給個回復啊！

算了，他比較兇，他說了算。

解決了家里難搞的大魔王，終于有時間點開mo直播的私信，看見被頂置的慕一一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慕一：「鹿鹿，出什麼急事了？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靈鹿：「沒事，是我家里人找我。不好意思啊慕一，答應你兩首歌的，還有一首我明天空補給你吧，行嗎？」

慕一：「沒關系。只要你有空，我什麼時間都可以。」

姜笙回復了一個ok的手勢，看見顯示“對方正在輸”，以為慕一要說什麼，可是這個顯示持續了很久，卻沒有消息發過來。

奇怪地皺皺眉，但也沒多想，發了個晚安的表包就下線了。

屏幕那端，盛慕在消息欄里反復打字、刪減，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那句“鹿鹿，直播間那道男聲是你男朋友嗎”，還是沒有發出去。

他想，也許是有男朋友……又也許是一起住的家里人。

但都沒關系，只要沒結婚，不管是不是有男朋友，他都會想辦法把追到手……在帝都，他這樣的信心和資本。

鹿鹿……只能是他的。

……

翌日一早，因為是周末，姜笙睡了個懶覺，下樓后，竟見到霍西洲在餐廳吃早餐。

十點了耶！

他竟然這個時間才吃早飯？

磨蹭著走過去，“四爺，你今天也睡懶覺了嗎？”

霍西洲優雅地切著吐司，聞言掀起眼皮，落在臉上的眼神分明很淡，卻又帶著莫名的溫度，似笑非笑道，“昨天了那麼久……累了，自然睡得久。”

……

姜笙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在浴室的那個吻，下意識地咬住，臉蛋紅紅地瞪向他——

這、這里還有周爺爺和傭人呢！他不害臊的嗎？！！

周管家在邊上聽見了，不由得嘆口氣。

四爺也真是的，昨晚罵了小小姐，今天還說出來干嘛？

哎，四爺也太老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