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課前的課間，楚臨月又溜過來，一臉興致。

顧菀猜一定有什麽勁消息可講，特別配合被拉起來，兩人一起往廁所去，“說吧，什麽勁新聞？”

“我覺得程衍說不定快要淪陷了誒。”楚臨月低聲音，用只有們倆能聽到的語氣小聲繼續，“我賭他搞不好很快就單了。”

“你又聽到什麽了啊？”

“今天七班班花過來問他能不能給個微信，你猜結果怎麽著？”

“哇，功了呀？”顧菀還真有些詫異。

“……那倒也沒有。”楚臨月鼻子，“但是至跟對別人是不一樣的，怎麽也算是與衆不同了。”

“哪裏不同？”

“他這次終于不是聾啞人了，他說他沒有微信。不過就是當時七班班花太張了，說了這句就傻傻地道歉跑開了。我覺下次等繞清楚了再來，說不定就了誒！”

原本楚臨月還想要繼續等著這出連續劇看大結局，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梁周雲上完課的同時給大家帶來了個火燒眉的炸裂消息。

下周即將迎來本學期的期中考試了。

這是學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大考，大家說不張是假的。

之前學績發揮失常不達理想的同學想借助這次機會大展手，學績很優秀的同學當然也想要穩住自己的績。

坦白說，顧菀心裏還是焦慮更多一些。

開學第一天，被架到一個高度上，難免有些自尊心作祟，如果期中考試的排名比不上學績，應該會有些難以排解這種力。

這也是當初猶豫著不想要當這個新生代表的原因，如今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要是就一落千丈，那也太丟人了。

其實別的科目也不是很擔心，每周的自我評測，都掌握的不錯，唯一拖後的變數是數學。

這兩個月的學習況分析下來，顧菀覺得基礎方面可能掌握的還行，但是稍微有些拔高的程度，對現在的水平而言，就有些吃力了。

為準備期中考試，甚至將大部分力都用在了數學科目的準備上，其他的幾門科目，只是大概過了過，心裏有數，平時的掌握都還不錯。

期中考試連考兩天。

第一天上午先考語文，考完覺還不錯，該記得點都有背，閱讀理解這塊一向是的強項，至于命題作文，也一向是穩定發揮。

原本以為會是開門紅，結果沒想到到下午的數學就直接砸穿了。

明明已經花了大部分的力去準備，可不是幾道大題的第三問不會做，沒有一點思路，甚至連答完全卷的時間不夠，慌到甚至連最後一道大題的題幹都沒來及的看。

但好在苦難得不止一個人，數學考完後基本上是全班哀嚎遍野，大家都在說這次考卷難度大，容多，也不止一個人時間不夠，卷子都沒答完。

顧菀及時調整心態，第二天的考試努力平常心去對待，盡量不前一天數學考試暴擊的影響，也想著能夠盡可能地拉高總分。

浩浩兩天，期中考試結束。

老師們更，隔了個周末的時間，等周一大家再來學校的時候，才剛進班級，就聽說這次期中考試的閱卷已經結束了。

聽說這次的數學平均分整都很低，一百二十分的卷面，不及格的估計得有一半以上。顧菀越聽這些消息心裏越慌，自己私下算過分，大概率是要在不及格的那一半裏面了。

忐忐忑忑一直到第一節課，今天的各科老師，進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卷子。

顧菀預計的沒有錯，上午發的語文卷，穩定發揮，班列第一，七十分的作文拿了六十四分，算是很高的分數了。

其他各科績也都還不錯，只差數學績還沒有公布。

周一的數學課在下午第二節。

數學老師吳老師一進門就掛著張臉，皺眉看著班級後排一群沒皮沒臉嬉鬧的男生，將手裏的一沓卷子往講桌上重重一摔，“看看你們才考幾分，一個個的還這麽沒心沒肺！”

吳老師一聲吼下去，教室後排那群人一個個都噤聲，垂頭喪腦坐回位子去。

“這次的數學考試，我們幾個老師，還就怕你們考得太差拿不出手，都沒敢出什麽難題，結果呢？重點班，居然還有那麽多不及格的！”

顧菀聽著吳老師的話，手指扣著藏在口袋裏，頭埋得更低了。

“當然，也有讓我特別驚喜的！”吳老師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又繼續，“這次考試，雖然大部分同學考的我都很不滿意，但有兩位同學，這次考出了滿分的優異績。”

“一位是我們的年級第一名，程衍同學。另外一位，是我們班的許西辭同學。”

他只說了這倆人的績，說是剩下的卷子他張不開口，直接丟給了數學課代表，要他給所有人發下去。

顧菀看著發到自己手裏剛剛卡在及格線上的分數，比預期的要好一點，但還是有些接不了。

卷子發下來後，吳老師卻說今天這堂課先不講卷子，要他們自己先反思，等過兩天他心好些，再來講這張卷子。

顧菀反倒心裏松了口氣，有些可恥逃避地將卷子折起來藏進桌肚裏。

數學課下面一節課是育課。

去上育課之前，梁周雲先顧菀去辦公室找一趟。顧菀惴惴不安的過去，大概能猜到梁老師找過去的願意，多半是因為這次績大幅下降。

然而結果卻并沒有顧菀預料的那般嚴重，梁周雲給看了眼的總分排名，雖有下，但仍舊排在年級前三十裏面。

“我看了一下，你其他科目基本上都是單科前三的水平，主要還是數學，不過我聽你們吳老師說了，這次數學卷子出的太難了，所以搞得不太理想也正常。”

“我聽說你今天緒一直比較低落，所以老師特意找你過來聊一聊，老師其實一點不擔心你，只要你數學再多加把勁，完全沒有問題的。”

顧菀上搖頭說著沒事，聽著心裏其實更難過。

明明吳老師上課都說了，數學卷子都是常規出的，但梁老師為了安自己，還好心騙說數學卷子出的太難。

“好啦，別耷拉著小腦袋啦。”梁周雲擡手了顧菀的頭，“下節不是育課嘛，快去運運，放松一下吧。”

忍著緒從梁周雲的辦公室出來，又被楚臨月拉著去上育課。

好不容易熬完，大家自由回班級收拾書包放學回家。

楚臨月因為今天晚上要去給外婆過生日，沒能等顧菀一起回去，早早地被爸媽接走一起去外婆家了。

顧菀一個人磨磨蹭蹭地坐在座位上，手放進桌肚裏就能到那張考砸的數學卷子，想要拿出來，卻又沒有勇氣。

過了好一會兒，周圍幾乎人都走了，才緩緩地將卷子出來。從這張卷子發下來，都還沒有勇氣仔細從頭看一遍。

打開的那剎，顧菀整個人都呆住了。

整張卷子，從第一道填空題開始，所有做錯的題目，都被人用鉛筆將解題思路認認真真寫完整，甚至于還有批注，哪裏是因為心，哪裏是套路題直接套公式，哪裏應該注意陷阱。

一題一題，寫的清清楚楚。

顧菀實在想不到，是誰能這麽用心，幫一道一道錯題分析。

啊啊我，榨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