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菀還在思緒飛中，沒分到力去關注這兩人之間的較勁。在回憶自己這段時間坐過幾次程衍的車，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坐過的程衍的第三輛車了，在短短不過半年的時間里。

不是在驚嘆程衍的財力，這是不爭的事實，只是突然惡趣俗地想到了楚臨月之前說過的話。

楚臨月那次看了負責的那部分手游人形象的設定圖后，開玩笑說這游戲的策劃是不是故意夾帶私貨，把程衍當作原型直接照著抄了。

顧菀之前也沒什麼判斷的依據佐證，然而這刻坐在程衍的第三輛車里，腦子里不自覺冒出了表格里的那條喜好設定：

“喜歡車，名下有多輛豪車，并且家里還有一整墻的豪車模型展柜。”

程衍家里的陳設無從得知，但至前半句這個“喜歡豪車，名下有多輛”的設定，看起來是對應起來了。

好奇心使然，當巧合對應上一個點之后，就不可避免地開始想要驗證更多。

這家中式庭院的餐廳，餐桌都是毗鄰著院子里那條曲長的人工湖，一間一間竹木制的小包間，推開小窗就能看到屋外的潺潺水流。

屋點烏木沉香，角落支木炭爐煮茶，屋門外候著侍應，負責上菜添茶，等菜上齊后，就主退出去不打擾客人用餐了。

顧菀同程衍面對面臨窗坐著，頭一次帶著目的地認真去打量他，才注意到他的頭發并不是純正的黑，應該是介于黑和灰之間的某個度。

忽而想起來他高中的時候還染一頭灰金的短發，比起來，現在的發倒是低調許多。

他的五很是立，細看是有些西化的長相，眉骨很深邃，映襯的他那雙桃花眼更是含，好似看什麼都帶著幾分，顧菀想，難怪高中時候就有那麼多的孩子暗他。

但在顧菀看來，程衍主還是偏向東方俊的長相的，其實從前要不是楚臨月同說程衍是有四分之一的俄羅斯統的話，顧菀可能本不會把他往混的方向想，只會覺得他臉上的那部分細微西化的現，是五優秀立的緣故。

顧菀從前印象中的程衍，也一直是寡言冷淡的模樣。在高中那些接不多的舊時里，回想起來，似乎幾乎不曾見過程衍同誰開懷暢談過。

倘若不是段朝那樣外放話癆的人在，他甚至可能一整天也不會主講幾句話。然而即便是那樣的人一直從旁逗著，程衍也只是偶爾應付一句。

他格冷漠、不好接。

這是顧菀對程衍高中時候的所有印象。但重逢后，尤其是搬去中州府后，與程衍的接變多后，逐漸推翻了從前對程衍的片面印象。

或許他只是慢熱，其實程衍他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這樣說來的話，單這一點，倒是和那張人設表里“冷漠寡言”的設定矛盾了，更像是顧菀高中印象中片面的程衍。

至于喜歡的，以淺顯的幾次接程衍的經驗來推斷，尤其觀察他的日常穿搭來分析的話，程衍似乎的確是比較喜歡一些保守常規的黑灰系，幾乎不曾見他周邊有什麼鮮明的彩。

雖然人設表里也是設定地喜歡黑灰系，但這一點似乎也相對尋常，畢竟黑灰系一直就是保守系穿搭，不容易出錯的選擇。

角落里的茶爐飄出淡淡茶香，顧菀垂眼看著手中杯子里的茉莉花茶，問程衍，“你喜歡喝茶嗎？”

程衍以為顧菀是在問手里的這杯茉莉花茶，注意到顧菀已經續了第三杯，他點了點頭，“是不錯。”

顧菀搖了搖頭，抬眼看他，想到那個表里的西湖龍井和戴佛串的設定，一時腦，沒管住，直白突兀地追問，“你喜歡喝西湖龍井嗎？會喜歡戴小葉紫檀的佛珠嗎？”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無厘頭且突兀。

程衍手里的那杯茉莉花茶因為水位過高而溢出，他淡定將杯子放在桌邊，拿起一旁的紙巾了被打的虎口和一點點沾的袖口。

顧菀胡的思緒被他這里的意外打，開始后悔自己剛才有些冒犯的問話，企圖尋個借口掩飾自己不得當的意圖，“剛正好在手機里看到的說法，說社平臺上刮起了一陣新中式風，現在小姑娘們都開始喜歡新中式總裁，總裁們都一個個開始喝茶信佛了。”

“嗯？”程衍抬起眼眸朝看過來，眸底著說不清的緒，“新中式？”

顧菀有些恥地點點頭。

一定是這屋里的熏香讓腦子犯渾了，怎麼還當真把楚臨月調侃的話當真，還企圖拿著那張人設表和程衍作對照。

“你也喜歡？”程衍聲音沉沉，似有些不確定，“新中式……總裁？”

第36章 幻想 咨詢時薪減半

或許程衍只是順口接上來的一句問話, 但他這句問話的前提是顧菀先問了他是否喜歡的問題。程衍并沒有直接回答，卻進一步反問是否喜歡這樣的類型。

顧菀一下腦子有點卡殼，懊悔這是自己親手給自己挖了個坑, 本意只是想掩飾自己該死的好奇心。然而當下的境況，這個問題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算合適了。

原本是好回答的，但在先行打探了程衍的喜好后, 前后再連到一起，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了。

顧菀很清楚地知道異之間社尺度的把控，以和程衍的關系，并不是很適合在這樣只有兩個人在的私下場合里, 深討論關于個人喜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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