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提議，加油干，魚頭老師。”程衍突然低了聲音繼續，“游戲部的營收算我的KPI，等到時候年終分紅的時候我分你一半，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知道他又在開玩笑逗自己，顧菀配合地點了點頭，大拇指順勢繞過去了程衍的大拇指，同樣小聲回應，“那保險起見，再順便蓋個章，合作愉快。”

隔天顧菀休息日，不用去疊音出勤，便想再回去看看蘋果頭。

搬離映泉灣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許西辭專門為蘋果頭雇了個小時工，每天固定的時間點去映泉灣專門喂它，對方很盡責，顧菀回去看蘋果頭的時候，也見過幾次。

許西辭在家里裝了監控，每次顧菀回來，他只要看到，就一定會從公司趕回來。

顧菀同他沒有什麼好聊的，他也不勉強，只在顧菀陪著蘋果頭玩鬧的時候靜靜地坐在一旁，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看著。

等到顧菀要離開時，許西辭都會提議開車送顧菀回去，盡管每一次，顧菀都同樣一不變拒絕，但許西辭總是不厭其煩地在下一次時候，小心翼翼地問出同樣的問題。

顧菀有時候覺得他現在真的變得好搞笑好矛盾的一個人，從前他好像忙到腳不沾地，能出來陪的時間之又，現在倒是突然又閑下來了。

寵并不比人，盡管蘋果頭大概也能意識到這段時間家里的人員變化，它突然很見到顧菀，只是它也不會表達，難過也只是一段適應期。經歷過前期的食不振期后，它好像也逐漸習慣了新的飼養員，以及隔一段時間突然出現的“媽媽”，是額外的驚喜。

蘋果頭不是喜歡出去的子，平時就懶懶的，更喜歡賴在顧菀給它買的那些玩墊、貓爬架之類上面悠閑地曬太。

它也不喜歡被關在貓包里，所以從前顧菀就很帶它出去玩兒。

每次過來顧菀都不會跟許西辭提前說，反正他總會看到，然而今天顧菀過來的時候，卻并未看到蘋果頭。

沒辦法，不得不給許西辭打去電話，詢問蘋果頭去了哪里。

聽得出來顧菀很明顯著急擔心，只是電話那端的許西辭卻又在關鍵的時候卡殼了。

“你不知道？還是你在忙？”顧菀已經有些不高興，但還在克制著解決問題，“那你給我小劉的電話，我直接打電話問把蘋果頭帶去哪里玩吧。”

小劉便是許西辭雇的貓咪飼養員。

“冬冬，你先在家里稍微休息會兒行嗎？你先別著急，蘋果頭肯定是沒問題的。”許西辭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小劉、電話我暫時還沒有，這樣，等晚點、晚點我去平臺查一下好嗎？”

顧菀沉默了會兒，應激的覺得許西辭又在撒謊，他每到這種時候就借口百出，從前顧菀從不懷疑他，如今離出曾經的境再看他，才覺得他的表演一直很是拙劣。

“你把蘋果頭給誰了？”顧菀聲音一下冷下來，“又是沈如云嗎？”

電話那端，許西辭驟然開始沉默，明顯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總是這樣，到這種時候就開始變啞。

“許西辭，那也是我的貓，你沒權利這麼做。”

“冬冬……我知道，你先別生氣，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怎麼可能會把蘋果頭給沈如云。”許西辭語氣放安，“你放心，只是幫個忙，借用一下蘋果頭，下午就還回來了。”

“什麼意思？”

“今天有一個電視臺的采訪錄制，要配合拍攝個短片，那邊拍攝需要有只貓出鏡，蘋果頭這麼可，而且也不怕鏡頭，只是借用一下拍攝也沒有關系的，對吧？”許西辭還在試圖勸，“畢竟還是我的投資人，我不能得罪了。”

“許西辭，你瘋了嗎？”顧菀那刻有種特別無力的覺，沒想過離婚之后還會對許西辭再產生如此強烈的失緒。

“我的微博不止一次發過蘋果頭的照片和視頻，你現在不經過我的同意，把我養的貓給沈如云出鏡，你有想過后果嗎？出了問題你準備怎麼解釋？”

許西辭是真的覺得沒什麼，在他眼里，這種布偶貓都長的一個樣兒，哪里真分得出來誰是誰的貓，認錯貓的況多了去了。

他覺得顧菀可能有點過分應激和夸張，也對沈如云有些過度敵意了。

“地址！”顧菀沒有別的話想再同他說，盡管也不想，但真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此刻的緒，崩潰到落淚，一下哭腔濃重，“許西辭，我現在不想跟你吵。”

許西辭直到此刻聽到哭，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態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你別急，我現在就過來接你，我帶你去。”

“地址！”顧菀懶得跟他再多說其他，只冷聲重復這句。

匆匆下樓，打車往許西辭說的位置去，中途許西辭還把小劉的電話號碼也發了過來，又一次強調小劉人在場，蘋果頭沒有任何問題。

顧菀懶得回他，只催司機快點過去。

快到的時候，就給小劉打電話，要小劉把蘋果頭帶出來，然而等下車的時候，門口卻只有小劉一個人，并沒有蘋果頭。

“顧小姐，您別擔心，蘋果頭還在棚里拍攝，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小劉臉上有些無所謂的笑，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像是在說顧菀有些過度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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