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沒有阻擋后，顧菀終于看清楚程衍后的房間布局，與租住的是幾乎完全一致的裝修風格，應該也只是裝付后并沒有特別添置什麼，看著同剛搬進來的房子一樣，空的沒有什麼人氣。

顧菀慌忙擺了擺手，“別，不用麻煩了。”

側指了指自己后虛掩著的房門，“那我就先回去了哈。”

原以為這場略有些尷尬的見面就到這里結束，卻不曾想程衍順勢跟著出了門，顧菀聽到后房門再次合上的聲音，以及程衍的詢問，“好久沒見許西辭，正好我一起來打個招呼？”

顧菀腳下僵住，手在門把手上，有片刻的猶豫，然后轉過面自然尋常。

其實只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并沒有什麼一定非得瞞或掩飾的必要，和許西辭離婚的事早晚也會被同學們知道的。

“我一個人住在這里。”無所謂地歪了下頭，將房門完全敞開，“事實上我們正在離婚冷靜期，不過如果你想要參觀我的新家的話，那麼也很歡迎。”

程衍面上看著極度抱歉，似為自己無意中挑破別人的傷心私而很是歉疚，所以才順勢接過顧菀拋過來的臺階，“當然，方便的話。”

他跟著顧菀的腳步，踏進完全屬于的生活空間，小心翼翼，倍珍惜，連呼吸都有些不能自主。

門的客廳里隨意堆放了些四四方方的紙箱，顧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解釋，“搬的匆忙，還沒來得及收拾。”

聳了聳肩，坦白道：“好吧，其實現在還不適合來參觀，家里現在還是一團糟。”

程衍脊背直，兩手略有些不自然地背在后，“沒關系，如果需要搬重的話隨時我，我很好用，就像剛才說的，歡迎隨便麻煩。”

轉過看到了顧菀留在餐桌上還沒有來得及吃的桶裝泡面，“你的……晚飯？”

“哎呀！”顧菀才想起來，又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面怕是要泡了，“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我理一下。”

“顧菀。”程衍，兩手收到前了下，“我也還沒吃，樓底下有間餐館味道還不錯，帶你去看看？順便我也一起對付一下？”

“沒關系，我的泡面就好啦。”顧菀還是下意識想拒絕。

程衍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我們也不止是新鄰居，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了，走吧，就當陪老同學吃頓好的唄，好歹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我不想回去吃泡面，行嗎？”

“你真沒吃晚飯啊？”顧菀問。

程衍點點頭，抿笑，“畢竟是年夜，這種時候哪有人有時間陪狗？”

“以前都不發現，”顧菀將泡面拿去廚房再出來，一邊套外套一邊實話，“原來你還能說冷笑話。”

“我有那麼無趣嗎？”程衍跟在后出了門，順手幫將門關上，“想起來了，上次校慶聚餐，你好像還說你很怕我。”

他長嘆一聲，“想想還有點難過啊。”

想起那天的場面，顧菀仍舊覺得有些尷尬，“我的問題，是我想的太多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單元門，步行到小區南門邊上的一家川菜館停下。

通亮的大堂里板板正正碼著長條的木桌和圓凳，大概三分之二的桌子都坐了人，周圍一片嘈雜，很是煙火氣。

只是普通尋常的小店面，甚至連包間的位置都沒有，顧菀片面刻板的以為像程衍這樣的人決計不會踏進這樣的飯館里，卻沒想到程衍毫沒有猶豫地踏進去，客氣地同最里面的收銀阿姨打了聲招呼，“您好，兩個人的位置。”

兩人在靠墻的一張桌子邊坐下，老板給兩人遞過來一張塑封條已經破邊破了快大半的菜單過來，附帶一只圓珠筆，一張印著兩列豎格的便簽紙。

“點什麼就寫在紙上，寫好了我哈。”

程衍點頭謝過，拿過紙筆，將那張菜單遞給顧菀，“想吃什麼？”

顧菀也沒客氣，說了幾個菜名，看著程衍低頭，一筆一畫在那張紙上寫下，將菜單翻過面兒來，是店里的酒水欄。

視線多停留了片刻，程衍立刻注意到，抬眼看了過來，“想喝點？”

顧菀有一點點酒量，不過平常不會主喝，剛才之所以會在這頁上多停留，確實是因為突然很想要喝點酒。

原本也沒覺得今天多特別，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搬家整理，對這種辭舊迎新的儀式沒了力，原計劃今晚也只是一桶泡面對付過去算了。

只是來都來了。

“要不來點？”選了個牌子很常見的酒飲料，酒度數不超過5%，能承，基本上不會醉。

“可以。”程衍將寫好的菜單了出去，“沒事兒，就在樓下，回家很方便。”

等菜的間隙，顧菀覺與程衍兩人在與不間的那個狀態，一旦沉默下來就會變得非常尷尬，所以很想要找個話題繼續。

“對了，婉真學妹回京市了嗎？”

“給我吧。”程衍出手，示意顧菀將上一秒拆開的餐的塑料包裝遞過來，“喜歡？”

“啊？”顧菀莫名覺得程衍的腦回路好奇怪，之前問那位短發年輕的羅阿姨，他問自己是不是興趣，這會兒隨口問一句那位學妹，他又問自己是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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