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月太了解顧菀的子，越是這樣，越說明已經完全做好的決定，從小到大都是最會悶聲干大事的人，真正想要做什麼事都不會大張旗鼓。

一想到顧菀這段時間自己一個人默默承著這些痛苦，楚臨月就好心疼。

電話這端段朝還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問來問去，實在是心煩，沒忍住一腦倒出來。

“離了！”楚臨月低聲罵了句，“我他媽真是服了，你們男的是不是都那樣啊？偽裝的再好也沒用，骨子里還是渣男一個！面戴久了自己都信了，還真以為自己是絕世好男人，狗東西！”

電話“啪”的一聲被掛斷，連帶著車里同樣“砰”的一聲響，段朝慢半拍轉過頭，發現是程衍的手機不知怎麼落到腳踏。

段朝視線向上抬，才注意到程衍整個人都很不對勁，雙眼有些失焦，連在中控臺上的手指都在微微發。

車子在紅燈臨停，腳底下恰巧有震聲傳來。

段朝愣愣地看著程衍面無表地彎下腰，勾手往下將手機撈了上來，然后緩慢地劃開接聽。

電話那端，助理因為一直沒有得到程衍的回復打來電話確認，“程總，您剛才要的無記名卡我已經拿到，是現在就給您送過來嗎？”

“不用了。”程衍那刻聲音都有些干啞，整個人有些失神恍惚，“不需要了，麻煩你直接理掉吧。”

—

顧菀租住的中州府的房子是一梯兩戶的房型，搬家過來的那天還特意給樓上樓下以及對門的鄰居都準備了一份見面禮，是之前手工做的風鈴捕夢網以及一盒寧宜老字號的招牌甜品。

給樓上樓下的人都送完了，唯獨對門的那戶人家沒能敲開門。

一整天，對面都沒有人回來，可明明記得，那天第一次來看房的時候，對門是住著位年輕的短發生的。

雖當時沒能看到正臉，但顧菀從對方的背影和形看，猜測對方應該與自己年齡相仿。

因為一個人獨居，顧菀還特地安裝了全天候的可視化門鈴，有特意觀察過門鈴的錄像，接下來的兩三天里，門口的畫面里除了自己，再沒有出現過旁人。

直到年夜的晚上，一個人在餐廳抱著泡面桶正要開之際，約聽到了對門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顧菀好奇心驅使下，迅速放下塑料叉，拿著早就備好的見面禮又一次去敲了敲對面的房門。

隔了不到三十秒，對門門從里面拉開。

“嗨！我是對門新搬來的鄰居，過來打聲招呼，我準備了一點小禮，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然后以后就多多麻煩啦，新鄰居！”

顧菀略略有些張，兩手捧著禮品籃往前遞了過去。

門出一只指骨修長的手，手背上筋骨明顯，很好看，但并不像印象中的孩子的手。

顧菀下意識順著這只手視線上抬。

那只手已經很自來地勾過仍舊捧在兩手中間的禮品籃子的中間拉手，“可以。”

“新鄰居。”他挑眉笑的恣意，“隨便麻煩。”

第30章 幻想 “喜歡？”

悉的聲音讓顧菀一下愣住, 抬眸看清面前一張完全意料之外的面孔，面上一直維持的笑容一下有些僵，不可思議出聲, “程衍？”

這太過巧合，以至于一下腦袋有些空白，不知道還需要再說些什麼好。

“不滿意？”

程衍單手撐著門框, 似笑非笑地垂眼看著，兩只手仍舊抓著禮品籃的兩側沒松開，“你的表看起來，似乎對新鄰居不是很喜歡？”

顧菀很詫異程衍的格居然也是會開玩笑的, 不好意思地松開手后漸漸恢復了自然, “沒有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衍落在臉上的視線沒有移開, 挑了挑眉, 控訴的意思明顯。

顧菀只能繼續解釋剛才的失態, “之前來看房的時候，巧看到對門是個短頭發的生，沒看清, 只是個背影, 但是我先為主了，一直以為這里住的是孩子。”

說到這里, 突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什麼，“啊應該就是你的朋友，是吧？不好意思啊, 我剛太張了, 一時沒轉過彎兒來。”

“之前？”程衍斂眸, 似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羅阿姨知道你夸這麼年輕，一定會很高興。”

“羅阿姨？”顧菀不可置信地復述這個稱呼，手足無措地比劃了下，“頭發到脖子這個位置的，大概這麼高，然后很瘦，材特別好的……阿姨？”

“嗯，羅阿姨是我媽媽的好朋友。”程衍上半突然朝前傾了下，俯與顧菀視線齊平，一雙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深邃的很，他似是強忍住笑意抿了抿，“不過羅阿姨的丈夫該不高興了，怎麼辦？”

顧菀被他突然靠近的作怔了下，下意識機械式口而出，“跟叔叔道個歉。”

程衍只是俯靠過來不到五秒便重又站直了子，他垂眼慢條斯理繼續，“那我呢？”

“一起道歉。”顧菀眨了眨眼，有種生無可的無措覺，訕訕地笑了笑，掩飾住自己這會兒的尷尬，“那阿姨保養的真好啊，我之前還以為阿姨和我差不多大呢，真的好厲害啊。”

“這樣啊。”

程衍將門完全拉開，人朝后退了一步，“如果你對羅阿姨實在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找找家里是否有我媽媽和羅阿姨的合影，幫你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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