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樂呵呵地朝招了招手，“顧妹妹！咱們這關系，有啥好不好意思的，你多晚來我們肯定都等你！”

顧菀面上掛著笑，觀察桌邊還有三個空位，有兩個在段朝和那位陌生男士之間，還有一個在程衍同那位學妹之間。

打算在段朝邊的位置坐下。

“顧菀。”在邁步之前，顧菀忽而聽見一道清冷的聲線出聲。

程衍紳士地拉開他左手邊的那張空椅子，溫聲道：“坐這兒吧，正好方便你們學姐學妹好好說會兒話。”

作者有話說

坐一起坐一起坐一起！！

第28章 幻想 可恥卑劣的愉悅

蘇婉真不由自主地去比較程衍對待與顧菀前后的不同態度, 盡管心里清楚們之間并沒有可比。學姐同他是相識已久的同學，而與程衍不過今次才見第二面。

但還是忍不住心里泛酸。

同樣的位置，剛才試圖拖開那把椅子時候, 程衍冷漠疏離地拒絕了，甚至完全沒有因為是生而留面，然而換了個人, 他竟是主紳士地幫人拉開了那把椅子。

后知后覺的，蘇婉真回味過來這其中的深意。所以程衍之前對講那樣冷漠的話，是否其實是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將他邊的這個位置留給顧菀。

一時間更覺得委屈難，可轉念又想, 就算真的是這樣, 應該也沒有問題。畢竟他們之間是朋友的關系, 同自己現在的份比起來, 他們之間關系更親近也是自然的。

暫時拋開這些酸楚不提, 蘇婉真臉上掛著笑, 乖巧起主同顧菀打招呼，“學姐好，我蘇婉真, 俄語系大四在讀, 之前常聽系里的老師們不止一次說起學姐的故事，我們都特別崇拜學姐, 只可惜我學的時候學姐你就已經畢業，一直沒機會見一見學姐真人。”

“沒想到這次能在寧宜見到學姐，我這一趟實在是太幸運啦~”面上是一副靦腆又有些激的模樣, 兩只手一會兒捧著臉一會兒又捂住臉。

顧菀忙上前, 在與程衍間的空椅子上放下了隨的包包, 而后熱地拉了拉的手, “學妹你好可，別張，也別站著啦，快坐呀。”

蘇婉真被扶著肩頭按坐下來，轉過頭對顧菀繼續道：“真的，老師常跟我們說，學姐你是教過的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筆譯這塊，這麼多年就沒人比學姐你能翻的更信達雅了。”

“還有口語這塊，還常常拿你當年的例子教育我們態度不端正，說學姐你一開始大舌音總是發不好，但你一直堅持不放棄，后來那年口試你還是全系的最高分呢！”

聽蘇婉真提起以前上學時候的事，顧菀實在是不好意思，更何況現在還放棄了俄語方向，轉行畫漫畫，還在不久前剛全網掉馬，不知道曾經的老師們要怎麼想。

都無見從前的恩師了，“沒有沒有，都是老師們教的好。我真的是太罪過了，白費了老師的一片苦心，實在是之有愧。”

一旁的段朝連連嘖，顧菀就怕他張又是調侃自己，趕轉移話題，“誒對了，之前不是說要我來跟學妹聊聊畢業問題的嘛，所以婉真學妹是在猶豫繼續讀研還是找工作嗎？”

蘇婉真一直面向顧菀和程衍的方位，不自覺探尋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在顧菀與程衍上反復逡巡。走神思索的間隙被突然提到名字，慢了半拍才應聲，“是誒學姐，其實我們宿舍幾個人私底下還討論過就業的問題，主要是俄翻工作機會太，本科出來找工作也更難，我甚至都在想要不要干脆轉行之類的，總之很糾結。”

其實蘇婉真是已經拿了保研資格的，在認識梁乾川之前，的人生規劃其實一直目標很明確。

只是經歷過紙醉金迷的世界后，如今再想要定下心來考慮往后的打算，蘇婉真更不甘心當下的結局，開始懷疑是否有必要浪費這與回報完全不正比的時間與力。

像這樣的小語種專業限制本來就夠多，讀了研之后方向也只會更窄，反正只要在這個方向繼續，哪怕再努力，最后也只會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不可能靠這樣的工作來實現階級越。

不用專業外的人質疑什麼，眼前的學姐顧菀就是活生生的做對了選擇的例子。

顧菀上學的時候專業課學的再好又有什麼用，最后不也還是沒讀研甚至放棄了專業方向，做一個半吊子水平的畫手。

而這一過程里，其中最關鍵的一步選擇就要亮眼睛，能找個像許學長那樣又有能力又能賺錢的績優嫁了，一躍了公司老板娘，自由自在，生活無憂。

要是還有力的話，再培養點興趣好，花點錢買買熱搜造造勢，看顧菀現在這樣，儼然已經被包裝知名漫畫家，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自在。

“學姐，你當初是怎麼想的呀，明明專業基礎那麼好，怎麼會就輕易放棄轉而畫漫畫了呢？”

聽們兩個生聊天，段朝一直躍躍試想要加，終于找機會見針加話題，隨口一句玩笑話，“顧妹妹，你果然這麼多年都是深藏不啊，我之前還以為是你學不下去了才轉的行，合著你這是學而優則畫呢？干一行行一行，行行都行啊！”

還是沒逃過段朝這張，顧菀沒辦法攤攤手，無奈地轉頭看了眼段朝，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那抹意料之中的促狹笑意，視線回收時候自然而然越過鄰座的程衍，發現就連他也跟著勾了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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