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歡送教，也是為補上之前沒辦的迎新。

化妝間有幾個老師在給學生們化妝做造型，新生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個頂個的水，滿滿的膠原蛋白。

尤其是舞蹈系的那一伙人，穿著熱辣的超短和無袖吊帶，統一的大長跟批發似的，一群男生盯著不眨眼。

禮堂后臺的休息室。

陳溺上回摔的那背還是青紫一片，就沒穿學校安排的背服。

著兩張流行快節奏歌曲的曲譜，蹙眉看著眼前的人：“之前不是說要跳古典舞嗎？”

陳溺上去的曲譜也都是舒緩副歌，從昨晚開始練到中午，也一直是練的是降b大調。

廖棠看了一眼在化妝間的老師，笑笑：“學妹，你記錯了吧，我一直說的是現代團舞。”

陳溺那兩張紙，知道是吃啞虧了。

廖棠當然不關心會不會彈，象征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提醒了幾句就走了。

沒過多久，收拾完了的方晴好從休息室出來。

本就生得骨混，化了妝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俏可，線微。

托的福，半個小時前就一直有源源不斷的追求者把花和飲料送進來。

只是這位新晉小神沒有把半分眼神分給旁人，只顧著手機發著大段大段的文字信息。

和陳溺視線撞上，從上至下地瞧了一眼，臉不太爽快，估著把當假想敵之一了。

陳溺離一兩米遠都能瞥見手機屏幕上的一大片綠，不用湊近看都知道發給誰。聯想到看自己的那一眼，突然想起高中時候學校很有名的那位校花：祝佳迎。

們還真是像。

明明那麼高傲，卻都愿意在同一個男生面前放低姿態。

手機上，方晴好在等回復的人卻在這時候發了條消息給自己。

【JZ】：你那個彈鋼琴的節目是什麼時候上來著？

合著這是想來審查他的教學果？可惜了，沒練對方向，白讓他陪著自己一塊練了幾個小時。

陳溺盯著他的消息看了會兒，沒回，直接拿著新曲譜去邊上過眼。

禮堂外，江轍和他后那一群男生在公寓打游戲打了兩個通宵，一起過來湊熱鬧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

迎新什麼的一年就有一回，大三的都看過好幾次了，大四的忙著實習，也就大二的會過來瞧個新鮮。

偏偏江轍又是在學校里耀眼的人，剛落座就有小弟自發過來聊天組隊打游戲。

他一雙長沒地兒擱，架著，手肘撐著膝蓋玩游戲。

黑黑的頭發有幾分凌，眼瞼下方有小塊淡烏青的黑眼圈，神懨倦。寬松T恤下是勁瘦的腰線，工裝口袋上的兩塊質銀扣微微撞。

邊上只有一群大一新生陪他打，一起過來的那七八個學長都在眼瞅著“新鮮”。

軍訓剛結束，這會兒都是原生面貌和健康，越是白的越能吸引人注意。

賀以晝瞧見從后邊經過的一個孩，似乎是趕著去后臺，演出服外還裹著件外套，但姣好型依舊是一覽無余。

他朝著邊上的男生做了一個作，托著自己口往上一，服鼓起道：“臥槽這材，難頂啊！”

幾個男生笑得拍，發出大鵝般的咯咯。

坐他們后上方的江轍往那瞥了眼，腳踹了踹他椅背：“你怎麼知道難頂？你又沒頂過。”

“，你怎麼那麼啊小江爺。”

“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我的轍寶……你好好說話，這麼多學弟妹都在呢，聊著聊著可別下流了。”

賀以晝手還沒放下，口那還是鼓鼓的一團空氣。

江轍食指放在大拇指指腹下，圈著往前朝他口彈了彈，搖搖頭一臉憾：“手不到位。”

他這作一做完，邊幾個紛紛效仿著去彈賀以晝：“哎，爺也來試試！”

賀以晝捂著口左躲右躲，指著窩在椅子里笑得直抖的害群之馬，五十步罵百步：“江轍，你這個臭流氓！”

這一群男生里最大的也才剛二十歲，賤兮兮的，沒正形兒，開個黃腔也是信手拈來。

聽得前邊一小簇孩子臉發紅，去看正中間那個閑散的男生時，無意中對上他目都夠心跳激烈好一陣兒。

校長和總教在臺上發表完言，無聊的朗誦和小品就一個個接著上。

“誒，小江爺。”項浩宇從攝影系串完班坐回來，推推他肩膀，“追你的那妞來了。”

江轍頭沒抬，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只低著眼繼續打開手機玩游戲。

從后臺溜出來的方晴好披了件寬松外套，從后邊繞到過道那位置。極規規矩矩喊他學長，知道他喜歡野的、會玩的，也都學著去做。

手上著盒不知道哪來的巧克力，喊了一聲：“江轍，你是不是來看我的？”

江轍偏開遞巧克力過來的手，了眼皮：“你們這節目在第幾個？”

“在倒數第四個呀！”

沒聽見他的否認，方晴好的語氣不掩欣喜，慢慢蹲了下來倚在他邊。輕聲細語跟他講待會兒還有什麼節目，用嗔的口氣責怪他怎麼一直不回消息。

后邊其實有空位，但或許不想和江轍隔著條過道，方晴好下擱在他手邊的扶手上，蹲在那像只乖巧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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