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搖搖頭，道：“沒必要，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將宙斯的那些神力，以及其他神靈的那些神力給了我的話。”

“那現在我別說是再擁有第二次的壽命，恐怕我至今都還沒有醒過來。”

陸撓撓頭，道：“那我們……算是互幫互助嘛。”

說著，陸話語又一頓。

他著眼前的凱爾，緩緩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凱爾對這句話仿佛并不意外，直接點頭道：“你問吧。”

陸道：“你現在對文家姐妹怎麼看？”

凱爾道：“什麼意思？”

陸道：“你變之后，們就會消失。如果們兩個以現在的形態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你就不會再出現。”

“所以……”

陸沒有再說下去。

他這話本就是來試探凱爾的態度的，說到這里也就差不多可以留白了。

凱爾看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徹底融合們兩個的靈魂，讓們倆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陸的表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講道理，他是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的。

別的不說。

他和文家姐妹之間的關系的確不錯，他肯定是不想看到兩人徹底消失的。

凱爾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頓了頓，凱爾的目忽然失去了焦距，的思緒好像穿梭了時空，去往了很多很多的時間，很多很多的地方。

“我這些年里，包括我沉睡的時候，我都一直在想，我們神靈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我存在的意義，就只是為了達某個人的目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好像只是一個工，是一個清醒著又沉淪著的工。”

“這些天，我也算是想明白了。我們神靈這種東西，本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

“人類也不應該信仰神靈，人類唯一應該信仰的，只有自己。”

“因為在你遇到困境和絕境的時候，幫助你的人不是神靈，而是你自己。”

“所以我想，我以后應該不會再主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更愿意繼續沉睡下去，就像之前那樣。”

“當然，我也算是承了你的人，若是你以后有什麼需要我的時候，你也可以讓我再度蘇醒過來。”

“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凱爾著面前的陸，忽然一笑。

陸這才發現。

凱爾笑起來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和文詠冰，以及文詠雪的長相完全一致，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所以笑起來的時候，覺和文詠冰以及文詠雪也是完全不同的，有一只屬于自己的韻味。

“咳咳，那好吧，那就多謝你了。”

凱爾笑了笑，道：“哦對了，我回答了你這麼多的問題，不如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如何？”

陸一愣，道：“什麼問題？”

凱爾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出手指，在自己眉心的位置點了一下。

隨著一道金亮起，某個東西好像被封印住了。

“現在，我已經屏蔽們兩姐妹對外面的知。”

陸一愣，有點沒明白凱爾為什麼這麼做。

但很快，他就懂了。

凱爾笑著他，臉上的表有些揶揄。

“你應該不會看不出來，其實這倆姐妹都對你很有好。”

“如果一定要讓你選的話，你會選擇誰？”

陸一愣，臉上的表有些難得的窘迫。

說實話。

他怎麼都沒想到，看起來總是一臉正經的凱爾，會在這種時候，忽然問他這種讓人尷尬的問題。

凱爾臉上揶揄的表越來越濃，陸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恢復了鎮定。

“咳咳，其實對我來說，這兩個選擇都一樣。”

凱爾挑了挑眉，道：“哦？為什麼這麼說？你是覺得們兩個長相都一樣，所以無所謂？”

“還是說，其實你早就有想法，想要將們兩個一起給收了？”

陸角一。

饒是他已經接了，凱爾也會開玩笑這個設定，但他也沒想到，凱爾的玩笑會這麼生猛。

不過幸好，他已經想好了回擊的手段。

“都不是，我只是覺得，不管我最后選擇誰，那我都是和你的一部分在一起了，還要天天睡覺生孩子什麼的。”

“嗯……倒是無所謂了。”

凱爾一愣，接著頓時臉劇變。

的眼神變得冰冷，死死盯著陸，后的十二道翅膀也立馬振起，看起來氣勢非凡。

恐怖的神力，也頓時從之中噴涌而出，強大的迫如同水一般襲來！

陸嚇了一跳，立馬倒退，里的話更是一刻不敢慢。

“哎哎哎！玩笑是你自己先開啊！怎麼還玩不起了呢？”

“你注意自己的份，好歹也是一個神靈，別玩不起啊！”

凱爾深吸好幾口氣，才漸漸讓自己的呼吸平息下來。

著面前的陸，冷哼一聲，道：“這次看在是我自己先說這種話的份上，我就饒過你了。”

“你下次要是再敢說這種話，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你！”

“哪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絕對會給你一些苦頭吃。”

陸立馬點頭，道：“是是是，我明白了。”

凱爾冷哼一聲，招呼也不打。

隨著金一閃，原本神圣威嚴的審判天使凱爾已經消失不見。

隨之出現的是，是兩道慢慢從天空之中落下的影。

文詠冰，文詠雪。

陸卻還在喃喃自語。

“剛剛……是不是臉紅了來著？”

文詠雪落在地面，好奇地看向陸。

“陸哥哥，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陸連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

“咳咳，你們兩個現在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文詠雪和文詠冰一起搖頭，文詠冰道：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覺，不過凱爾說那些話，是代表已經放棄自己的神靈份了嗎？”

陸目復雜，道：“算是吧……但也沒有完全放棄。”

“合適的時候，就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