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自己知道真相才更殘忍吧。”出自己的手。

“對不起。”他啞著嗓，再次道歉。

“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你的樂隊名，ZN.T，T是Tina嗎?”

“不是，與無關。”程宗遖否認，“是tape的意思。”

有磁帶，也有終點線的意思。

他之所以會用這個單詞，因為有一天無意間聽磁帶才有了靈。那時候他很喜歡音樂，很做樂隊的生活，所以他希這件事會陪他到人生的終點線。

“那你紋在后頸的Chace呢?”又問，“你在追逐什麼?”

記得曾經問過這個問題，當時程宗遖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描淡寫說了句“小孩子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程宗遖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如實回答：“自由。”

虞粒又笑了，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果然啊，程宗遖就該是自由的。他從來都是自由的。

覺得口郁結，吐了口氣：“你來過我租房的地方是嗎?房東都告訴我了。”

“是。”

“為什麼不找我?”

程宗遖沉地看著，角似乎了下，他低聲說：“因為你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虞粒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大概能將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那晚他坐在車里，聽見了和吳琪的對話，然后開車從面前離開。

他那麼高傲一個人，從來不會死纏爛打，不會開口挽留。既然能那麼干脆的離開，或許是的存在本就是可有可無吧，就算了，他的人生還是會同樣彩。

那為什麼過了幾個月又要回過頭來找呢?還說要娶。

一場車禍真的能讓他回心轉意嗎?難道是心來嗎?還是一時沖?

不是不想相信他，而是沒有太多底氣。

“你說你愿意娶我。”

虞粒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似乎是背水一戰，“那我問你，你是因為你自己想娶我，還是只是因為我當初讓你娶我才愿意娶我的?”

這個問題，乍一聽，沒什麼區別，可只要細細品味，完全是兩種概念。

程宗遖漆黑的眼睛盯著，似乎緒翻滾著，微蹙起眉。

了，卻沒說一個字。

沉默的態度，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他不否認。

他以為虞粒想要的就是婚姻，畢竟之前跟他鬧也是因為這件事。既然要，他就給。而實際上，他對婚姻的看法沒有改變，于他而言只是一種形式。

而的最后一點希冀，最后一防線因為他的沉默仿佛頃刻間斷裂。

程宗遖是喜歡的，虞粒清楚。

其實就像吳琪所說，他的喜歡應該比幾分要多得多，為做的改變有目共睹，甚至一個不婚族愿意妥協娶。

然而實際上，虞粒當初想要的本不是婚姻，是他的。

就是這麼貪得無厭，癡心妄想。想要的從來都是程宗遖的。毫無保留的。

而不是那比幾分多的喜歡。

他并不是因為是他想結婚，發自心的想要擁有婚姻才愿意娶和組建一個家庭，而只是為了當下對的這一點舍不得就滿足的要求而妥協，就好比是因為一種責任。

也并不是那麼有自信以后都會和程宗遖幸福滿，如果真的到了他的喜歡減退的那一天，他們每天因為這件事爭吵的時候，不想聽到他因為一時沖選擇娶而后悔，不想聽到他說——還不是因為你想結婚

這就是一個死循環，無休止。

陳妍寧說得對。

他們只會重蹈覆轍。

這就是他們的問題所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一直都存在。

份的差距，觀念的不同，各種各種。

想要的，他始終都給不了。

“你昨天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你。”

覺那團打了死結的線越纏越，纏得的心好疼，但這一次還是強著自己拿起剪刀，將糟糟的線剪斷，所有一切的結都解開了。

“我現在回答你，我不愿意。”

第73章 許愿

虞粒屏著一口氣，將最后那句話說完，然后轉就要走，可還來不及邁步就被程宗遖拉住，將用力拉到了自己面前，他繃著聲線：“我們再好好談談。”

虞粒側頭看向別，死死地瞪著眼睛，試圖將眼淚回去，沒有容：“該談的已經談完了，你的態度我也已經了解了。”

了自己的胳膊，想掙他的桎梏，可程宗遖卻怎麼都不松手，兩人就像是陷了某種劍拔弩張的僵持中，誰都不肯退讓。

虞粒有些惱，質問他：“程宗遖，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程宗遖垂眸盯著，黑眸深邃而晦暗，他一字一頓，語速很慢：“我想要你。”

他又強調了一遍：“小魚，我要你。”

“你現在想要我，那以后不想了呢?”虞粒反問。

“我不會。”他言簡意賅。

虞粒笑了一下，可那笑明顯是自嘲的分。

這是一種保證，也是一種承諾。可虞粒就像是一瞬之間長大了，了也變得悲觀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會再去憧憬和期待，不會再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傻乎乎地付出所有陪他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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