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是一個年長十歲的男人。
的恥心作祟,讓每多看一眼都多一分煎熬——溫書瑜已經后悔今天非要跟來了。
幾局結束,眾人不準備再繼續,轉而坐到靠窗那一圈沙發上去玩牌。
一小群人或站或坐,一個個都高長,大半過道和空都被占據,溫治爾打算帶著坐的位置靠里,那個人就坐在必經之路上。
盯著地面,不知該從何落腳。
“就坐這吧。”忽然,那人開口。
溫書瑜一愣,剛朝他看過去,溫治爾就已經利落應一聲“好”,然后就按著的肩讓坐了下去。
——正好就是挨著那人的位置。
一瞬間,溫書瑜渾都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余里,他探去拿矮幾上的酒杯。雪白襯袖口前是銀腕表,藏一點流的袖扣點綴著,松松握住玻璃杯的是修長而白皙的五指。
清冽冷香侵襲到鼻尖,這次溫書瑜聞到了,他上真的有一極淡極好聞的煙草味。
牌局未開,眾人還在笑鬧。竭力假裝出一副從容的樣子,實際卻連腳尖也不敢挪分毫。就像上課遭遇老師提問時總是垂著眼一不敢,生怕一點小靜就會被注意到。
在想,他會不會跟自己說話?
想到這種可能溫書瑜就不自覺張。
但是等了很久,他都只是靜靜端著杯子坐在那里聽眾人說,時不時手指輕點杯沿。
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反而失落慢慢涌上心頭。
就在垂眸盯著自己的面發呆時,側忽然有人靠近了。
很近很近。
他好像為了避免聽不見,又好像是要說悄悄話,因此低下了頭,離耳邊大概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男人輕輕笑了一聲,尾音往上勾勒,“坐在我旁邊很張?”
語調輕而低,頰邊的發被他的氣息微微帶起。
“啊?”溫書瑜被驚得抖了抖,只顧的上急忙搖頭否認,“……沒有。”
靠得好近……
“因為那天抱錯了人?”他冷不防又道。
一愣,竭力制的熱意頓時席卷了整張臉。
“什麼抱錯了人?”溫治爾湊過來,奇怪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溫書瑜心里氣急敗壞,一邊恨這個傻二哥穿自己,一邊反駁,“哪有。”
偏偏那人還在笑,“被我嚇著了。”
“宴辛哥,你別嚇,膽子小不經嚇。”溫治爾笑笑,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溫書瑜手里。
溫書瑜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借著仰頭的作用余去打量側的人。
他靠著沙發右側的扶手,單手支著下頜,姿態懶散地“嗯”了一聲。
抿了幾口水給自己降溫,急促的心跳逐漸減緩。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溫治爾剛才對他的稱呼。
只知道讀音,不知道的字,加上姓默默在心里念了念,覺得格外好聽。
很快眾人坐定,發牌前有人問:“妹妹要不要玩?”
溫書瑜一愣,意識對方是在問自己,正要回絕,溫治爾卻已經擺了擺手,順帶再了小姑娘的頭頂,“一個小孩子添什麼。”
“二哥!”溫書瑜急了,立刻手忙腳地抬手整理頭發,末了不忘瞪溫治爾一眼。
這麼多人呢!
好幾個人都笑起來,聽見他也低低笑了一聲。
溫書瑜本不敢轉頭去看,抿著有些沮喪。
溫治爾心虛地了鼻子。得虧是有這麼多外人在場,如果是在家里,自己這個寶貝妹妹一定不依不饒就要對他的頭發下手,以牙還牙。
笑過之后有人說:“小孩子你還帶別人來。”
“是啊,你忍心讓你妹妹干坐著?”
“來,妹妹,玩一局,我們都讓著你。”
“你們幾個就是想看我輸錢吧?”溫治爾冷哼。不過他有意想借此哄妹妹高興,也想帶著贏一把滿足虛榮心,“行,一會輸了你們可別哭。”
要帶著玩牌?溫書瑜稍稍轉移了注意力,小聲問:“你們要玩什麼?”
溫治爾答了,想了想又解釋:“簡單來說,你當比大小就好了。”
“宴辛,來一局?”
“你們先玩兒。”男人忽然起,“我去吹會風。”
等著發牌時,溫書瑜借著轉頭和溫治爾說話的作朝臺那邊看。
明的落地窗外,男人抬手背靠著大理石圍欄,一手拿著手機在耳邊,不時開口說兩句。
在他旁邊,侍者正用雪松木條點燃一支雪茄,片刻后遞給他。
他接過,垂眸吸了一口。
說是吹風,原來是去雪茄。
溫書瑜眨了眨眼收回目,又想起剛來時溫治爾提了一句,于是著煙的人就把煙都滅了,知道這是為了照顧自己。
兩張底牌很快發到面前,溫書瑜玩心和好奇心都被勾起,乖乖聽著溫治爾指揮。
那個人不在這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變得輕松自在了許多,不用再過于注意自己的言行,也不用再小心翼翼。
然而剛開局沒多久,溫治爾忽然低頭看了看震的手機,屏幕上三個字讓他臉一僵。
“怎麼了?”溫書瑜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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