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不損啊他。孟葭拉他起來，“走呀，我發了工資，請你吃飯。”

鐘漱石到了樓下，長舒一口氣，摁了摁耳朵，鄭重其事的對說，“以后我們生了兒的話，別學大提琴了，我心臟可能不太得了。”

笑著上車，“那是因為，您的零件早就老化了，包括心臟，學什麼你都不了。”

他忽然來拉的手，“這麼說，你同意生個兒了？”

“老不正經！”孟葭瞪著他，氣道，“我都還沒畢業，就兒兒的。”

想到這里，孟葭酸的彎起角，笑了一下。

很湊巧的，上回那個睡著的小孩，被老鐘夸會有大出息的，被老師單拎出來，在走廊上罰站。

走過去，了一下小朋友的肩膀，“你在這里干什麼呀？”

小孩打了個長哈欠，“我總是睡著，老師讓我醒一下瞌睡。”

孟葭想起自己學長笛的時候，也是上完學校的課，就要趕到培訓班里面去練□□覺得覺不夠睡。

也跟外婆抱怨過，說不想學了，以后都不要去上課。

但外婆不許，教訓孟葭說，“當時是你吵著要學，了錢，也給你買了長笛，又不學了。像你這樣半途而廢，能得了什麼事？干脆書也不要讀了。”

小孩跟說，“姐姐，我可能沒有拉琴的天賦，學也是白學。”

孟葭蹲下來，給了臉上的汗，“不，真正有天賦的人很，大都是靠勤，有時候能持之以恒，也是一種天賦。”

“那我能學好嗎？”

點頭，“一定能，有個看過你的叔叔說了，你很棒。”

小孩眨了兩下眼，“那個叔叔他是誰啊？”

孟葭想了想，“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是姐姐最喜歡的人。”

從培訓機構出來，回了西郊，剛要走上廊橋時，聽見塘邊有人。

“是孟葭嗎？”

回過頭，冬日枝葉紺黃的欒樹上，立著寒數點，久無人臥的湘妃榻旁，站了一個面貌溫婉的夫人。

孟葭心上一震，約辨認出來這是誰，鐘漱石濃郁的眉眼間，有幾分的影子。

“伯母您好，我是孟葭。”

站直了，頸上脈不安的跳，仍撐起神，禮貌的回應了一句。

韓若楠起，走過來細細看了一陣，“長得真像你媽媽。”

沒等孟葭回味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韓若楠已經拉過的手，“外面太冷了，走，我們進去坐。”

的手心好暖，孟葭怕自己冰涼的掌尖會冷到，微微屈起了一些。

韓若楠在之前換了鞋，抬頭環顧，站在栽絨黃地團花地毯上，看了很久。

客廳西南角上，放了棵人高的圣誕樹，上面琳瑯滿目，掛滿了致小巧的飾件。有金銅鈴、拐杖糖和大松果，底下堆著花綠的禮品盒。

在這座典雅古意的園子里，南轅北轍的，斜生出一點兒家的活潑。

那個老派古板的兒子，自然是沒有這份閑雅致，從繁忙的公務里，勻出時間去布置一棵圣誕樹。只能是小姑娘的心思。

孟葭倒了杯參茶，遞給，“伯母，您喝茶，小心燙。”

低頭看了一眼，“野山參茶，你能喝得慣這個？”

他們鐘家最講養生，連一茶一湯，都要以溫補為宜，東西是不錯，但不是誰都咽得下。

孟葭點頭，“以前也喝不下，但已經喝了這麼多年，慢慢就適應了。”

韓若楠放下包，端著茶在沙發上坐下，跟道歉，“不好意思，沒提前通知你就過來了，沒打擾到你吧？”

“不會。這是鐘先生的家，您是他媽媽，隨時都可以來的。”

想不到這麼親和，文雅而無一燥氣。

因此，孟葭說不會的時候，略微揚了些聲。

韓若楠笑了笑，“不是這麼說。母子之間，也需要有分寸的，不好越界。”

從進門，到倒水遞茶時，因分外張而始終僵著的脊背，忽然松了松。

孟葭尋了一個，矮一些的圓凳坐下，“您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還以為......”

韓若楠吹茶的作停下，玩笑著打斷，“還以為我是來棒打鴛鴦。”

愣了愣，坦的笑著承認，“嗯，一般況下，您該是這個角。”

“今天來找你，和漱石沒有關系，你們談我不反對，將來結不結婚，也都按自己的意思來。我啊，就是想看看你，我和你媽媽，曾是很好的朋友。”

端著那個紅蓮盞杯，清淡的茶煙裊裊盤旋，面上流出一點哀思。

孟葭啊了一句，驚訝于這樣峰回路轉的緣分，結一下，“我、我媽媽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外婆從來不肯說。”

“老人家心里有氣，因為你媽媽不聽的話，不要怪你外婆。”

孟葭垂眸，盯著地毯上的花紋，“不怪，外婆對我非常好。”

外婆脾氣倔，打的時候手很重，板子落在背上很疼，但喜歡外婆。

韓若楠又陸續問了幾件，學習和工作的事，孟葭一一告訴，連讀研時發表了兩篇核心期刊，拿了國家獎學金，翻譯過多文件，在準備翻譯司的復試這樣的細節，都如實說得很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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