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知道怎麼會答應和見面。
過了一陣,薛裴電話響了,他說了句抱歉便出了門。
薛裴走后,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徐展烽很善談,但在聽到的工作和學校后,眼底還是閃過一失的神,雖然只有一秒,但還是捕捉到了。
朱依依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對方并沒有作出任何評價,也沒有表達出任何鄙夷,但卻已經在心里筑起了高墻,或許是先為主,就像一進門時,就已經認定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想再和薛裴、以及他邊的人有任何聯系。
這頓飯好像也沒必要再進行下去。
還沒吃完飯,朱依依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一路上心異常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回到家里,朱依依換了睡倒頭就睡。
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手機上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全部都來自薛裴。
正好,也想和他把話說清楚。
在薛裴下一次打電話過來時,立刻就接通了。
“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薛裴語氣有些急促。
“我剛睡醒,手機靜音了。”
的語氣沒什麼波瀾,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薛裴有些無奈:“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所以你才會急著走。”
薛裴接完電話回到餐館,徐展烽說朱依依已經離開了,接著他給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他一時有些慌了,如果這通電話再不接聽,他正準備去家里找。
“剛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沒等到的回答,薛裴又重復了一遍。
他最在意的始終是的。
朱依依茫然地著天花板,很多事在腦海中打轉,一幕又一幕,從以前到現在,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很認真地喊了聲他的名字:“薛裴。”
薛裴心里忽然一。
“嗯?”
“下次不要再做這些沒意義的事了。”天花板上有一道裂,從搬進來那會就有了,朱依依盯著那看了許久,眼睛不知怎麼有些發酸,“沒勁兒的。”
說話時語氣很淡,不是指責,不是質問,而是簡簡單單的陳述句,可只有知道此刻的平靜,不過是因為的心已經了一潭攪不的死水,再也不會起任何波瀾了。
“怎麼了,”薛裴看不見的表,但也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朱依依啞聲說,“不過我的事,不用你再費心了,我現在和李晝在相著,再和別人見面,我覺得很別扭,總不能一腳踏兩船不是。”
薛裴一時語塞,他沒想到朱依依會這樣說,他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
“但是比起李晝,你還有更好的選擇,你不需要因為家里催你結婚就隨便找個人應付,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薛裴頓了頓,似乎怕語氣過重了,聲說道,“依依,今天是我想得不夠周到,下次我事先和你通,好麼?”
有那麼一瞬間,朱依依想對著電話那頭大吼,你不要再給我介紹那些七八糟的人了,我他媽喜歡的人是你,是你!
可很快,又在心里糾正了。
因為從今天推開門那一刻開始,已經對眼前的人徹底死心了。
終于明白,原來當你對一件事真正絕的時候,心是那麼平靜,不會歇斯底里,不會大吵大鬧,而是淡漠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從前發過很多誓,強迫自己不要再喜歡薛裴,可原來當你不一個人的時候,是不需要提前做決定的,你腦子里只會出現一個聲音,這個人我不要了。
不要再他,不要再為他流一滴淚。
這天晚上,朱依依從書桌的屜里找出了復讀那年薛裴寫給的全部信件,信箋上的郵還蓋著北城大學四個大字。
那一年是和薛裴分開最久的一年,他在北城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而在桐城專心備考,沒帶手機回學校,他便寫信給。
這一年,薛裴給寫了八十七封信,記得很清楚。
在人生最迷茫的那段時間,曾把這些信件當全部的神寄托,當通往未來的船票,多個復讀難熬的夜晚,都是靠這些文字支撐過來的。
但在這天晚上,把這些信件全部燒了。
打火機點燃紙張,鋼筆的字跡漸漸被火焰吞噬得一干二凈。
燈下,向這些正在燃燒的紙張,里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曾經深深刻在的腦海里——
“展信悅。昨天北城下了第一場雪,鋪天蓋地都是白,頗有些壯觀。宿舍門口不知誰堆了個雪人,不知怎麼越看倒越像你,我想大概是我離家太久,有些想家了。你呢,最近有沒有想起我?
對了,我順帶給你寄了幾本書,一些重要的題目和最簡便的解法都已經標注好了,你記得看,祝一模考試順利。”
“這幾天我一直期待你會怎麼回信,可過了好幾日都沒收到,后來我想你總是沒心沒肺的,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信過來了。直到昨天我舍友把信拿給我,說實話,收到你的來信,我很驚喜,也很意外。不過看到你的字,我好像更加想家了,還是第一次和你分開這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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