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坐在妖尊殿的位置上，懶洋洋地吃小妖遞上來的葡萄。

此刻，殺戮留下的氣還在上，顯得不像是神賜福者，倒像是沉睡多年剛剛蘇醒的妖。

“報——”殿門外跑來一個穿著鎧甲的小妖：“妖界闖進來兩個修仙者！”

“嗯？”蘇汐抬眸，丹眼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小妖，把小妖嚇得一。

“帶上來。”紅輕啟。

“是！”小妖帶著一冷汗退出去。

嗚嗚嗚，新妖尊好嚇人！

裴尋和澤就是這樣被綁上來的。

澤本來幻想的新妖尊，那得是渾，強壯又兇殘，像凡界的牛魔王一樣。

然後被帶上大殿，抬眸一看。

那一抹悉的紅……

“大……大師姐！”澤瞠目結舌。

裴尋也是一頓。

兇殘的新妖尊是？

蘇汐臥在榻上，舊妖尊淚流滿麵地給捶，旁邊地將軍正在給扇風，過得也還算……好吧，太滋潤了。

冷漠地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後開口：“鬆綁。”

澤：大師姐好像還沒有完全被神福澤影響！以往被影響肯定直接他滾！不會管他死活！

正想要跑到大師姐邊求安，然後就看到大師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對旁邊扇風的將軍說：“拉到一邊。”

澤：……

有點懵哎……

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蘇汐看了一眼站著的裴尋，淡淡地開口：“吧。”

澤：？？？？？

裴尋啞著嗓子：“什麽？”

“服。”蘇汐看了他一眼：“在魘裏，你不是想要服侍我嗎？”

從王座上下來，與他對視：“當時拒絕你了，你還難過了。”

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孩。

指尖過他的結：“不是嗎？”

輕聲道：“我看見了。”

結上下滾，他低聲應道：“嗯。”

澤：……

現在有點玄乎了。

他並不知道魘裏發生了啥，但是這個況……

前妖尊也愣住了。

嘿！有料可以聽哎！

“吧。”蘇汐看著他的眼睛，像是在蠱。

可的眼睛很冷漠，半分誼都沒有。

“好。”他應，看著平淡的眼睛，乖巧地挑開自己的腰封。

前妖尊：……

這是我能看的？

澤：……

兄弟你還真的了！

蘇汐就看著他一點一點手，腰封掉在地上，外衫被解開。

看他一點一點，把所有的尊嚴放下，為俯首稱臣。

隻剩裏衫了。

輕笑：“你好聽話。”

“嗯，隻聽你的。”裴尋垂眸，不去看沒有半分波瀾的眼睛，就好像自欺欺人一般。

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從天而降的大小姐，他還是那個被從地獄裏買回來的年。

前妖尊就是那個時候被關到殿外的。

哦，殿裏的其他人都被關到了殿外，除了他們倆。

澤：……

他好像落單了？

於是，落單的澤拿出劍，架在前妖尊的脖子上，聽它說他大師姐，哦不，兇殘的新妖尊勇撕狼妖，強妖頭的故事……

前妖尊：你們修仙界的人都這麽兇殘嗎？不就把劍卡人家脖子上？

所以說，世襲還是比較有問題的，他這種腦子不好，武力不強的妖，都能當上妖尊。

前妖尊低頭，遮住眼中的，勾笑了笑。

——

裴尋手解開衫的帶。

蘇汐看著他的。

他當真是好看的，清瘦的並不像魘中那麽單薄，有著薄薄的腹，結也很致。

他站在麵前，就好像真的是妖，在玷汙綁來的小仙君。

他好像太幹淨了。

“裴尋。”蘇汐開口。

“嗯。”裴尋應道。

踮起腳，輕咬他的結，指尖順著他的腹下。

裴尋悶哼一聲，眼角忍的有些泛紅。

人之間糾纏，總是問對方，你我嗎？

好像一遍又一遍，問多了，安全就來了，對方真的就你得至死不渝了。

可是問的人真的不知道，對方回答的是真是假嗎？

像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騙局，一個人說著人的假話，另一個人閉上眼睛忽視虛假來假裝真實。

而和他好像就不同。

永遠帶著置事外的清醒，勾他，他，看他沉淪。

隻問過一遍，他嗎？

而也並不在乎答案。

這個問句，隻是留給他，讓他日日夜夜不得安生的一個提醒。

他，但是不敢也不能承認。

有些可笑，又有點可悲。

因為他知道不他。

也知道他配不上。

怎麽辦呢？

他從一開始就反複提醒自己，不能，不可以對心。

卻又仿佛置事外一般，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卻無能為力。

說等他強大起來，他就可以對為所為肆意報複的時候，他怎麽也不住，那卑劣而自私的想法。

他真的很想很想，拉住，關住，鎖住。

他真的很害怕，不要他。

又是一場春纏綿，一個人放肆而清醒，另一個人為放下一切，任由自己沉淪。

王座上鋪著他裝在儲戒中的料，被他在上麵，帶著一絕卻近乎溫地索要。

清醒著沉淪，遠比藥控製著沉淪要更痛苦。

他不去看的眼睛，怕看到那雙流轉著燦金卻半分波瀾都沒有的眸子。

他像是玷汙神明的信徒，明知道這樣會到什麽的極刑，卻無法從這種快中掙。

可以完全地占有，拉住的手腕不讓走，清楚地知道是屬於他的。

哪怕隻有那麽一瞬。

哪怕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他也在所不辭。

蘇汐能察覺他在害怕什麽，在掙紮什麽。

但是還是這麽冷靜地看著他，看著他掙紮沉淪。

甚至都不願意用甜言語為他編織一場夢，讓他陷其中，不再這麽痛苦。

當真，越來越惡毒，越來越殘忍。

而第一個到極刑的人，必將是那個毫無保留上的人。

的第一個囚徒，是他。

看著他，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真的好期待，期待你強大到可以肆無忌憚鎖住我的那一天。”

我死在你麵前的那一天。

神的福澤讓前世今生藏在心裏的被下，半分都不願意留，那麽的冷漠而惡毒。

裴尋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麽。

直到那一天真正的到來。

他才覺得，當真是恨他的。

真的是來報仇的。

從一開始，他就是該知道結局的人。

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