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蟲鳴聲了，聲音大到掩蓋聞也的聲音，想或許不用等態圖出來，能給自己確診。

車子駛停車位，聞也打開車門下了車，尹洧也跟著下車，兩人隔著車子，聞也立在有些黑暗的停車場，突然想煙，但他忍著，燈暗淡，他的影高大但單薄：“有沒有不舒服？”他問和自己隔著一些距離的尹洧。

尹洧怔了下，坦誠說：“剛才有點耳鳴，會有些聽不清晰你的聲音。”

聞也攥了攥口袋里的煙，回：“上樓了我送你個禮。”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公寓，聞也把尹洧的行李箱放進主臥，告訴他睡隔壁。

尹洧慶幸他這麼說，這樣就不用找借口。

餐桌上的保溫箱里放著幾道菜，聞也在打開保溫箱之前先去了趟書房。書房的黑箱子里存著一些老舊的禮，只有一個是他新放進去的，他把禮取出來，走到客廳，當著尹洧的面打開。

“送給你的禮，我先幫你試試功能。”聞也說。

尹洧看到盒子里裝著一個白的聽診，聽診被取出，有黑綿的硅膠耳塞的那頭被聞也遞到自己手里。

“你戴上試試看。”

尹洧規板的按照他的指令把耳塞賽到耳孔。

而冰冷的合金聽頭，則被聞也拿到靠近他邊的地方。

尹洧迷茫的用余著他。

很快，聽到他用不遠不近的低沉聲音緩緩問了句：“現在我的聲音有沒有蓋過蟲鳴？”

尹洧在想。

“有。”

整個世界都只剩他的聲音。

第21章

◎有心事的人◎

021：

晚上十點, 公寓里的燈都熄滅。

尹洧坐在主臥的飄窗上寫自己當天的日記。

「也許時醫生認識我。」這麼寫，寫完把這行字劃掉，「最好是不認識，不然會很難過。」

這行字也劃掉。

尹洧端起飄窗小桌上的溫熱牛抿了一口, 記錄和聞也有關的事。

一個嶄新的本子, 所有本子里最漂亮的那個本子。

「還有六天, 我想給他準備一個禮，不知道他缺什麼，總覺得他什麼也不缺。」

「他今天送了我一副聽診, 或許我應該送他一口鍋？送鍋是不是寓意不好啊, 如果是黑的鍋，寓意就更不好。那還是算了。」

翻新的一頁，繼續寫。

「聞也。」

「對不起。」

*

或許是到了新環境的原因，尹洧這晚的睡眠更差，凌晨四點睡, 凌晨七點醒。

十幾分鐘簡單洗漱, 準備到廚房做早飯卻發現餐桌上放著食。

白水煮蛋, 手磨豆漿, 兩碟小菜, 還有一塊甜點。

甜點旁邊了張白便簽。

「我去醫院了，好好吃飯。」

尹洧坐在餐桌前，把那顆剝好了殼的蛋放到邊, 胃口不算好，但不想浪費食, 更不想浪費他的心意。

吃完早飯, RICE也從自己的小房間跑了出來, 它沖著尹洧的背影喊“今今”。

尹洧蹲下, 它的腦袋：“早上好。”

“你是不是心不好？”機人沒有語調，但是一本正經的語氣顯得可。

“有一點點。”尹洧笑了笑，順勢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屋里鋪著很厚的地毯，也是曾經對未來家的預想。

“聞醫生最近心卻很好。”RICE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確認告狀對象不在附近，繼續說，“前幾天，我還看到他笑。”

尹洧：“……”

人類的悲歡果然不相通。

尹洧順著它的話彎彎，小聲問RICE：“你了解聞醫生嗎？”

RICE似乎被這個問題難到了，隔了好幾分鐘，久到尹洧以為小家伙是不是還需要定時補電，它才回答：“我不是很了解他，他是個有心事的人。”

“……”尹洧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尹洧之前填過一些表，做過人格測試，還看過各大件的年終總結，大數據測出來的結論在每個人上都用。比如：你是個有心事的人，你很敏，你表面看起來脾氣不好但是其實心底很善良，你很需要關……

不愧是聰明的AI。

尹洧繼續和它閑聊，問到聞醫生有沒有什麼需要的禮時，RICE給了建議：“或許你可以送他一件服。他長的很帥，穿服卻很無聊。”

尹洧：“……”

想起聞醫生各種各樣的素風，尹洧不自覺笑起來，“我覺得你這個建議很好，可是送服是件有些親的事。”

RICE晃了晃腦袋，直接問：“你不是聞醫生的老婆嗎？”聞醫生提前小家伙介紹過，RICE疑，“難道老婆不是很親的關系？”

尹洧攏了攏自己的家居服，用很輕的聲音告訴它：“我很快就不是了。”肯定的語氣，沒有疑問，是陳述。

這場人機對話停在這，說是機，尹洧更愿意把小家伙當人，它很友好，沒有毫攻擊，還備很多功能，比如，它還知道在9點鐘提醒尹洧吃藥。

尹洧按照醫囑吃了那些白藥丸，準備收拾東西去店里，接到郁桑的電話。

“今今姐，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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