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頂點，無法自控。

顧南舟太會了，給了前所未有的領略。

膨脹的，繃得猶如一支弓箭，拋起，跌落，覆雨翻雲。

沈喻這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做。

睡了個很舒服的飽覺，直至第二天中午，沈喻才緩緩轉醒。

醒來，仍在恍惚。

顧南舟昨晚親了，這覺很奇怪。

不是親的，他們沒有接吻，可除了，他近乎把的上親了個遍。

和顧南舟在一起這半年時間，這是沈喻頭一次覺得，自己並不是在被他幹，而是兩人耳鬢廝磨，追雲逐月。

起床洗漱後，獨自一人前去酒店餐廳吃中飯，返回總統套房時，床上一堆爛攤子已被保潔人員收走，換了嶄新的床單被褥。

下午，窩在沙發上，又開始搜羅各種國外老電影，若遇到喜歡的橋段，沈喻會走到鏡前，按照自己對電影角的理解，用另一種不同的覺演練一番。

顧南舟忙完回來，又得攤開子陪他做。

近些天，不管他回來的或早或晚，沈喻都必須履行自己僅有的義務。

顧南舟很再親，更多時候，他都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

沈喻每天除了去餐廳吃飯，就是在房間裏安安靜靜等他。

顧南舟每晚都會要，發泄似的，工作越忙，要越狠！

沈喻知道，他來這邊，僅僅隻是需要一個釋放力的玩。

在D市呆了十來天，小包子都放寒假了，可顧南舟這邊的行程安排還沒結束。

“你都不問問多久回來？”微信視頻裏，田英剛把沈柏野送進鋼琴老師家中，這會兒正單手在羽絨服兜，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渭城的天氣越來越冷，四周都是霧霾，能見度極低。

“可能要不了幾天了吧。”沈喻彎起左手的指關節，垂眸盯著自己修剪整潔的指甲，“我私底下其實跟他鮮流，大多時候顧南舟的話都不多。”

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很忙的時候，除了做那種事，幾乎不說話。

顧南舟做完就要休息，第二天很早又會不見人。

田英可以想象那種水深火熱的場景，“快過年了，希開年，能有個好兆頭。”

沈喻抿著，“會的。”

院子裏，傳出鋼琴悠揚的音樂，一首拜厄在沈柏野十指間歡快的跳。

田英舉著攝像回了下頭，漫天大霧裏，早已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那抹舒緩的音樂，卻像是一杯解憂酒，田英不牽起角。

“小喻，這兒子我們定要好好栽培，很多地方他都天賦過人。”

出租車打著雙閃，緩緩停在田英跟前，沈喻見拉開車門坐後排，眉眼淺彎，“我隻要他健康快樂就好。”

曲畢，年輕的鋼琴教師鼓起掌來，一臉自豪，“柏野，你真的很棒。”

這是有史以來，帶過的最厲害的一名學員。

沈柏野站起，一黑呢子大格外顯酷，他揚起酒窩微笑，“謝謝老師。”

幾名小朋友圍著他轉，“沈柏野，你怎麽彈的那麽好？教教我。”

“是啊是啊，真好聽。”

沈柏野看了眼老師，笑容不變，“是老師教的好。”

教師被這一句話逗樂，了下沈柏野的小腦袋，這孩子，樣貌出挑，記憶力驚人，不知父母從事什麽工作，亦或到怎樣的高等教育，才會生出這麽優秀的孩子。

會議室裏，顧南舟坐在主位上，一眾英團隊正聚會神聽他開會。

男人穿著藍襯，袖口捋起來挽至肘際，投影儀的燈過那張深刻俊的臉，向後的大屏幕。

D市規建的藍圖，全融合在這張地圖上。

顧南舟麵容深沉，不茍言笑，他手肘著桌案，雙手在薄前方扣，食指和大拇指對撐起，“林遠那邊怎麽樣？”

書遞上一份資料，“顧總，林遠集團的秦總此次雖競標失敗，可目前還沒有什麽大的作。”

顧南舟聞言，涼薄的斜勾起一邊，他將扣的指腹全部支起來，一副漫不經心姿態，“好好盯著那邊，秦設易可不是吃飯的，這次被我擺了一道，他心裏屈著。”

書點頭，“是。”

桌旁，一道來電鈴兀自響起，顧南舟掃了眼，是老宅的號碼。

男人拿著電話起，“散會。”

一節鋼琴課下來，老師放小朋友們在院子裏自由活。

這間工作室租在一樓，大門口有一片二三十平的活場地，由半截人高的白柵欄圍起，距離柵欄外兩米的地方，便是一條寬闊的柏油路。

小朋友們都在中間玩梯，沈柏野徑自坐在角落，他其實並不喜歡吵鬧，除了在家人麵前會顯格熱絡以外，於外人，不易親近。

“阿舟，阿舟？”

就在這時，後的柵欄，突然響起一陣低沉的男音。

沈柏野嚇了一跳，一回頭便看見一道黑影站在闌珊牆外。

是個年邁的老人，頭發已近花白。

“阿舟，過來。”

老人衝沈柏野招了招手，笑起來時，眼裏滿是慈祥。

沈柏野四下張，大霧天氣，院子裏孩們的歡笑不過幾米遠，卻隻能聞聲不見人，沈柏野目所及，隻有麵前近在咫尺的老人。

他愣了片刻，從木質長椅上站起，“爺爺，您我？”

兩人隔著年齡的度相，顧定驍滿臉和煦，不知為何，這份笑靨，竟沈柏野有種很溫暖的覺。

“過來。”顧定驍聲低的說道，似是想到些什麽，他忙從黑貂絨大的兜出一枚致的百變魔方，“阿舟，你不是嫌爸爸上次給你買的三階太簡單了麽？看看，我給你帶五階來了。”

不知被什麽牽引，沈柏野幾步來到白漆闌珊前，顧定驍從欄裏手把沈柏野的小手拉過來攤開，將那枚魔方放在他小小的掌中。

“阿舟，你喜歡嗎？”

沈柏野垂著腦袋，他第一次收到這種益智玩，他的媽媽總覺得他還小，買這些拿回家也沒什麽用。

沈柏野抿了抿，炯炯目微抬，“爺爺，這要怎麽玩？”

“把每一麵的轉一個係就，你看，就像這樣。”顧定驍指著其中完整的一麵給他解釋。

沈柏野立即懂了，他眨了眨桃花眼，忍不住高興，“爺爺，你真的送我嗎？”

“那當然，隻要阿舟喜歡，要什麽我都送給你。”

“爺爺，可你認錯人了，我柏野。”

顧定驍不由皺了眉頭，他自己的兒子怎麽會認錯？這眉眼，這小兒，這鼻梁，不是顧南舟是誰？

“你跟你媽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怎麽會認錯？”

沈柏野收回手，他靜靜看著右手心的五階魔方，沉思了會，了然於。

這爺爺病了，他看得出來，他們小區的李爺爺病了，就是這個樣子，會認錯人，認錯回家的路，幹媽說，這是阿爾茲海默癥。

“爺爺，您等著，我回屋去老師，我老師可以幫助您。”

“噓！”顧定驍在間做出個噤聲的作，他微微彎下腰，雙手撐住大，笑容和藹可親，“這是我們之間的，隻屬於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