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可以不讓自己摔得那麼狠的，但他知道，想出氣，他也想讓出氣。

鄧紅梅和周有在一樓看電視，看春晚的重播，“樓上怎麼了？”

“不知道。”

“我上去看看，別是……”

“坐好，讓你別管你非要管，你再敢上去管東管西的我打斷你的。”

鄧紅梅被吼懵了，周有磕著瓜子，“去給我倒杯水。”

“喲，你在我面前擺起大爺來了？”

“人伺候男人天經地義，不然我娶你起什麼用？”

“說得好聽喲，那我嫁你做什麼用？一天到晚的好吃懶做，家里什麼事不是我做？”

周有被鄧紅梅說得沒了反駁的話了，轉頭自己去倒水，順便給鄧紅梅倒了一杯。

周南川被一腳踢下床，拍了拍上繼續回去，“言言……”

“滾，滾下去！”

佟言又是一腳。

看上去是個小綿羊，狠起來也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周南川放松了任由踢，佟言在氣頭上，踢一腳他又坐會原位讓踢，越發泄火越大，第四腳下去使出了全的力氣，一腳下去周南川的頭摔在墻上狠狠撞了一下，男人悶哼一聲，下一秒腳筋了，疼得嗚嗚的哭。

周南川顧不上頭上疼，過去給腳，男人眼神沉穩，“好點沒有？”

“滾。”

用另一只腳要去踹，周南川抓著的腳，在腳上吻了一下，男人冰冷的到他溫暖的小腳丫子，佟言回來，“你，你變態！”

“別踢了言言，你用手打行嗎，我怕你那只腳也筋，疼的是你自己。”

佟言不讓他了，推了他一把，自己蓋著被子關了燈，周南川就站在床邊上，不上床，就這麼站著。

半小時后，佟言沒睡著，男人站在床邊，惹得渾不自在，不肯去看他，周南川也不吱聲。

佟言越來越氣，氣得從床上坐起來，黑暗中看不清男人臉，佟言心里窩火，“周南川，我以前只覺得你生在這個環境下沒接過良好的教育，但你連基本的尊重人都不會。”

“我會，我只是等不及。”

他這麼說，佟言更氣了，“這就是你的理由嗎？”

“言言，你不知道一個男人二十八年沒有生活意味著什麼。”

“你不是有前友嗎，因為經濟況才分手？”

“可老子沒。”

他骨子里有點農村人的封建，沒結婚就不該辦事兒，那是對人家的不尊重，萬一沒走到一起人家會恨他一輩子，他覺得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很拉。

而他呢，恰好只是在該管住的時候管住了。

佟言推他一把，“滾！”

“對不起。”但他就是沒后悔，他理解的怨氣。

“滾出去站，別站在這，跟鬼一樣。”

“行。”

他真就出去了，順帶著將門關上，佟言閉上眼睛。

就是在這張床上，周南川禽不如，起用紙了眼睛，看到支服的架子上掛著周南川的外套和。

沒記錯的話，他里面穿的是一件洗得快褪的黑短袖。

屋里有空調，暖和，可外面呢，外面冷。

凍死他活該，佟言繼續躺下，強迫自己睡著不去管他，可睡不著。

在一起睡了這麼久，沒他還有點睡不著覺了。

周南川站在門外，站得筆直，二樓也有個客廳，客廳里放著紅木的桌子椅子，窗戶很大，放眼可以看到外面的林子和小路。

門開了，佟言穿著珊瑚絨的睡，周南川愕然，“把服穿上，冷。”

孕婦不能用藥，有了之前的先例，他很怕突然冒。

“周南川我問你。”

“你問。”

“你怎麼知道我和秦風的事？”

“這個很重要？”

佟言的頭發自然垂下，白天盤起來的緣故，此刻有點大波浪的卷。

“你知道我和秦風的事，為什麼還要答應我爺爺娶我？”

這問題把他問住了，但他腦子轉得快，“我二十八了，該結婚了，佟家我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

周南川認真的看著的眼睛，“言言，我不騙你，我想結婚，我想要孩子，村里像我這麼大歲數，生的孩子都能玩泥了。”

是佟家要把嫁給周南川協調多年前的恩怨，周南川也沒有合適的對象所以就應了下來，而后來的事，生氣，但仔細一想不應該怪他。

男人都是些下半思考的，有什麼理由要求周南川跟別人不一樣？一樣是正常的，不一樣那才不正常。

“那你跟梁蓮花呢？”

問出這個問題，他心里還高興，“沒，我沒過，可能小時候在一起玩泥的時候過的手，別的就沒了，你不信的話你問我媽。”

“我才不問，你們都是一伙的。”

佟言憋不住了，氣得跺腳，“還不快滾進來睡。”

“不氣了？”

“氣！”氣得了眼淚，“氣也要滾進來睡。”

人哪有鐵打的人？看見他皮疙瘩都凍出來了……

第41章 拜年

周雪琪一早跟顧東亭起了床，換上了大紅的羽絨服，將頭發用鯊魚夾盤起來，收拾好了拿回娘家看父母的東西，檢查妥當后對著鏡子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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