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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萬福》 第60章 嬌嬌的牽住了他的手

初夏時節,東宮的園子里頭繁花似錦,各花朵競相綻放。

朵朵薔薇開了的花墻前,栽著香味濃郁的梔子,中間有一塊空地,邊上高大的柿子樹枝繁葉茂,下面掛著個纏著花蔓的秋千。

樹下,擺著桌椅,桌上有清茶。

這便是趙晢每日練功之,那秋千自然是李璨的。

在東宮,倘若不練完功,趙晢是不許用早膳的,只許用清茶,李璨也早都知道規矩的。

來了之后,邊活手腳,邊目不轉睛的瞧著趙晢將一桿長槍舞得風的,好生羨慕。

擺開架勢時,趙晢放了長槍,來糾正

他額前細的汗珠在初生的朝下折返出細碎的芒,矜貴清絕的五與頂天立地的男兒氣概李璨幾乎移不開眼。

“專心些。”趙晢淡聲提醒。

李璨回過神來,瑩白的小臉上有了點點赧,口道“澤昱哥哥,你舞長槍好漂亮,能不能教我呀?”

趙晢抬手糾正作,口中淡淡回“等會練完功,你先去試試那桿長槍能不能拿得。”

李璨噘起小,不樂意了“就不能給我做一個輕一些的嗎?”

當然拿不了,不教就不教嘛,何至于故意為難

“先練好長壽功再說。”趙晢垂眸,輕輕踢了踢的小腳。

李璨乖覺的將腳尖往里收了收。

一套長壽功下來,也出了一的汗。

趙晢看向無怠。

無怠立刻抬手吩咐。

們捧著銅盆、帕子、香夷上前。

趙晢取了帕子,浸了水,給李璨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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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璨乖乖仰著小臉,待他拭妥當了,才自己洗手,洗過之后,又將兩只綿白的小手舉起來對著他。

趙晢又仔細的給了手,口中吩咐“去喝水。”

“好。”李璨正巧了,便到樹下桌上端起清茶來喝。

趙晢洗罷了,丟下帕子吩咐“回去沐浴。”

他說著,便率先往回走了。

“來了。”李璨應了一聲,噘了噘小,趙晢都不等的。

打算再喝兩小口便跟上去。

便在此時,一個婢匆匆而來。

李璨著那個婢,微蹙黛眉,這不是周羨如跟前的那個如意嗎?

看見這個婢才想起來,這些日子每日都來東宮,竟沒有再見過周羨如了。

周羨如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事趙晢關閉了吧?幸災樂禍的想。

端著茶盞,瞧著如意對趙晢說了什麼,還往瞧,又說了幾句。

趙晢面如常,似乎只回了幾個字,如意低著頭退了下去。

李璨這才放下茶盞,跟了上去,牽住了趙晢的手。

趙晢不語,牽著回了寢殿。

兩人在東西殿分別沐浴換了裳,趙晢又牽著李璨去偏殿用早膳。

李璨因著瞧見如意,想起周羨如,沒了一早的好興致,也沒什麼胃口,草草用了幾口燕窩粥,便擱下勺子“我飽了。”

“用了。”趙晢取過盞,擱在跟前。

“我真的飽了……”李璨不愿的噘起小,為難的很。

這牛又沒有糖,真吃不下了。

趙晢抬眸淡淡掃了一眼,并未言語。

李璨不敢造次,乖乖端起盞,小聲問“那我用了牛,可以回家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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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晢停住玉筷“背誦完《儀禮》再回去。”

李璨小臉瞬間垮了,那麼厚的半冊,得背到什麼時候啊?

趙晢擱下碗筷,依舊端坐,看著將牛用完了。

“我去朝中,你自己去書房。”趙晢起,吩咐一句。

“知道了。”李璨應了。

趙晢走了,無怠是跟著去的,只余下無荒照應李璨。

“無荒。”李璨慢吞吞的往殿走,口中問他“無怠都回來好幾日了,怎麼我家中的賬目還沒算完?

趙晢用慣了無怠,無荒有許多伺候不周之,是以無怠在靖安侯府帶人算了幾日賬目之后,便被調回來了。

“大抵是賬目太多了,算的慢吧。”無荒撓了撓頭“殿下既然重新派了人去了,姑娘不必憂心。”

李璨哪里憂心那個?只想快些將銀子都拿回來,看賀氏母子幾人怎麼辦。

“糖球。”微微側過小腦袋,喚了一聲。

“姑娘。”糖球應聲上前。

“市井流言傳的如何了?”李璨詢問“曹繼之的祖母可曾有所表態?”

“暫時尚未。”糖球搖了搖頭,又補充道“不過,那流言已然愈演愈烈,估著是快了。”

“那就好。”李璨心下一安。

這一回,為了背誦《儀禮》后半冊,趙晢拘在東宮整整四日,每日睜眼《儀禮》,閉眼也是《儀禮》,還要被著用各不喜吃的綠蔬,也不得空玩各種小玩意兒了。

日子難熬的很。

算是明白了,趙音歡是挨了一頓痛快的打,卻是被鈍刀子割的懲罰,這幾日的苦,不都是去了一趟聚千閣換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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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挨打,還是喜歡鈍刀子割,至不疼嘛。

第五日清早,李璨早早的便起了,昨兒個晚上背完了《儀禮》,原本想連夜回去的,趙晢不許。

只好又在西寢殿睡了一夜。

今兒個惦記著早些回去,也想趁著趙晢不曾起,躲過練功。

可誰知,才出了寢殿的大門,邁出門檻,便瞧見趙晢在廊下負手而立,似乎是在等

小臉上的歡快瞬間凝固,乖乖上前喚了一聲“澤昱哥哥。”

“隨我去練功。”趙晢不曾瞧,抬步下了玉白的石階。

“等等我嘛。”李璨小跑了幾步,的牽住了他的手。

趙晢就著,放慢了步伐,過了片刻開口道“周漢青又打了勝仗。”

“我知道呀。”李璨睜大眸,不解的他,昨兒個無怠進書房送信

聽到了。

不知他為何又忽然提起這個。

趙晢卻抿,不曾再言語。

兩人練完功。

趙晢擰了帕子給李璨拭臉,口中詢問“今日回去,知道當如何做?”

“知道。”李璨彎著清澈的眸,嬉笑著點頭。

心里頭很痛快,終于要將娘留下的東西都拿回來了。

“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自己能置?”趙晢又問。

“能。”李璨將綿白的小手浸溫水中,笑的更歡了。

有什麼為難的?都推在趙晢上不就好了?趙晢這擋箭牌不用白不用。

才不為難呢。

“走吧。”趙晢丟下帕子,牽著往外去。

趙晢騎馬,李璨上了的馬車。

馬車出了東宮的大門,李璨便喚“糖糕,糖果,你們上來。”

馬車停下,糖糕糖果上了馬車。

“坐這。”李璨小手輕抬。

們坐下,李璨便斜著倚在糖糕懷中,腳翹在糖果上。

糖果笑著道“姑娘,奴婢拿香膏給您手吧。”

“嗯。”李璨闔目養神“給我頭。”

糖糕作輕的給,口中詢問“姑娘今兒個真打算將銀子都拿回來嗎?”

“都拿是拿不回來了。”李璨聲音有些輕“有多先拿多吧。”

趙晢的人算了半個月才下來,這七年所有鋪子的總收有兩百多萬兩呢。

但賀氏所存的銀兩,才不過三十余萬兩。

除卻賀氏一家子奢靡的吃穿用度,還有不了賀家,約莫是喂了岐王的多。

也難怪岐王會對李香楠青眼有加了。

“那姑娘可不能心了。”糖糕勸道。

“不會。”李璨不曾睜眼,只淡淡回了兩個字。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恨不得將賀氏除之而后快,又怎會有半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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