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自然是進不去的，江舒坐在車里，仰頭看著酒店大樓。

到了傅時宴這個級別，若是審查出事，跳樓的大有人在，所以住宿樓層都安排得很低，三樓，又不至于和外界互通消息。

這里是酒店后門，江舒下車，仰頭數了一遍，不放心，又數了一遍，才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拼盡全力朝第四間房間擲去。

響聲悅耳，可里面一點靜都沒有，江舒有些，低頭又撿了幾顆小石子，往上面扔去。

扔到第五顆的時候，窗戶被從里面打開了。

江舒仰頭看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是看守人員。

人一玫長，長發微卷，眉目清朗葳蕤，在秋夜里著氣，在路燈的照下，滿臉都是期待。

傅時宴打開窗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那一刻，他疲憊麻木的心突然震了震，霾一點點消失，而的笑逐漸占據他整顆心。

江舒在逐漸清晰看清來人的時候，才算松了口氣，站在車邊，下意識想喊傅時宴。

話到邊忍住了，沖他揚手，雀躍不已。

傅時宴走出了一些，讓能看清自己。

無法開口，江舒不知道該怎麼傳達自己的想法，指了指自己上的服，意思是卡片看見了。

傅時宴扣著窗框的指腹泛白，他點點頭，意思是他也看見了上的服。

很適合。

離得有些遠，江舒竭力想看清楚他的面容，可總是模糊，約可見的是他掩飾不了的疲憊和痛苦。

說什麼呢，也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夜里冷，車窗玻璃起了霧，江舒轉，俯首在上頭一字一句寫簽約很順利。

傅時宴看見了，又是點了點頭。

很厲害，這在意料之中。

江舒如蔥般細白的手指頓了頓，又寫你還好嗎？

傅時宴面容平靜，平靜之下是難以看穿的波濤洶涌，他抑著嚨口哽咽的緒，再次點頭。

看見他點頭，江舒也點頭，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今的份，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對方，耳邊有不遠的熱鬧喧囂，還有秋蟬的鳴。

江舒寫什麼時候結束？

這次傅時宴搖了搖頭，不知道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他抬手指了指月亮，又做了一個回去的手勢。

很奇怪，江舒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是太晚了，回去吧。

腳步遲疑，最終去剛才寫下的所有的話，寫道你照顧好自己。

對他這個級別的審查，三兩天絕對結束不了，時日還長，至要照顧好自己。

人轉上車時，擺揚起，跟夢里一樣逶迤，傅時宴在窗邊站著，目送車輛逐漸消失在視野里。

后頭出現了房門開合的聲音，“你這個前妻對你倒是深意重。”

這才重新關窗。

傅時宴在沙發上坐下，上的迫又回來了，他從煙盒里嗑出一煙，“有是我的福氣。”

坐在對面的工作人員道“那為了，你是不是也該代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