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摘了口罩，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睛仿佛會發，怎麼都是真誠的。

有一瞬間，傅時宴差點被卷進去，他沒急著下車，降下玻璃，“去哪了？”

“……”江舒出他的緒不太對勁，不敢放肆，“我，我出去了一趟，怎麼了？”

“我問你去哪了？”傅時宴毫不為所，眼底冰冷，沒有緒。

“去了一趟容院。”

江舒終于說實話，因為一張臉折騰，不符合在傅時宴面前的人設，所以不太想說。

但他這麼問，應該是知道了。

傅時宴終于下車，走進別墅里，在后頭跟上，跟只兔子似的。

“傅時宴……？”他怎麼知道的。

傭人替傅時宴下外套，他微微仰頭，脖頸線條優雅迷人，“做臉？”

“嗯，因為我想把疤痕去掉，早點去上班。”江舒生怕被誤會，迫不及待地解釋。

傅時宴側，抬起的下瞧，白皙的臉上有細小的絨，很顯態，沒有涂口紅，卻是紅艷，他微瞇眼睛，“是好了不。辦卡了嗎？”

他會突然關心這些問題，讓江舒很意外，搖頭，“沒有，太貴了，我打算去一兩次就好。”

“哪家容院，我讓人給你開張卡。”

傅時宴松開，云淡風輕。

江舒狐疑，這樣明目張膽，是不怕被人發現了嗎？“這不好吧？”

他沒說話，表面的緒讓人捉不，但總讓人覺得，他今天

其實很好說話。

江舒鼓起勇氣拉住傅時宴收回去的手，一片冰涼，“傅時宴，你給我開卡，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的視線停留在被握的手上，“不礙事，以員工的名義開。”

江舒笑起來，明人。

“什麼都是員工，難怪周總說我是褒姒，傅時宴，萬一有一天我真的褒姒了怎麼辦？”刻意裝得嫵，眉眼里又純又勾人，因為篤信自己不會被推開。

明明煙，上卻沒有煙味，什麼味道都沒有，如他的表一般干凈，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拉下神壇。

傅時宴一一掰開的手，“不會有這一天。”

江舒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真的嗎？可是如果是以前的你，會第一時間甩開我的手，然后罵我別妄想。可是你剛剛遲疑了。”

手與手的溫度還殘留，讓人留。

傅時宴出一張紙巾，將手一點點干凈，“現在呢？”

江舒噎住，這就顯得剛剛的行為非常不要臉。

“抱歉，我不玩了。”

傅時宴沒多說，闊步上樓。

江舒靠在原地的門邊，表玩味。

真的不會有那一天嗎？明明什麼都沒改變，人的直覺告訴，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傅時宴有一點好，那就是他不畫餅，說到的事一定會做到。

第二天一早江舒醒來，床邊多了一張容院的金卡，傭人告訴，金卡十年去做容都免費，還能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