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束路燈落進車窗,照了那人滿的邪魅狂狷。
是周良岐,他手肘撐著車窗,最先審視傅時宴后的人,玩味開口“這麼巧,在這也能遇見,員工小姐。”
江舒慢了半拍,還是被他瞧見了真容,頭皮發麻,實在不解他為什麼總盯著自己,“周總,確實巧。”
傅時宴雙手負在后,這個角度頗有些居高臨下,“一回海城就來文華捧場,良岐,這麼給我面子。”
周良岐低笑,有一怒意,表現得不明顯,“時宴沖冠一怒為紅的消息傳遍整個圈子,我當然要來好好捧捧場。”
江舒小心翼翼去瞧兩個人的表,以為傅時宴會理好,沒想到竟然傳開了嗎?那豈不是為了眾矢之的。
傅時宴緒難辨,仿佛并不放在心上,“良岐也信謠傳?”
“不信,但是今天實在太巧,員工小姐站在你后怪是打眼。”周良岐笑,對江舒說“今天也是匯報工作嗎?”
江舒著他“我來陪傅總理工作。”
周良岐這個人,一看就是玩咖,沒什麼架子,可有時候這樣的人反而更加危險,笑著的時候,心里已經打了一圈算計。
“江小姐看三國嗎?”他突然問。
江舒不明白,“沒有,人一般對男人的英雄主義不太興趣,只聽過里面的一些典故。”
“聽過英雄難過人關這個典故嗎?”
江舒瞄了一眼傅時宴的神,揣著該怎麼回答,“聽過,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大抵如此。”
“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葬送整個大周,是名留青史的愚蠢,但在我看來,未必不是深。”周良岐輕笑,更加玩味,“江小姐,你很幸運,為了褒姒。”
他說完,往后一靠,車窗升起,卡宴疾馳離開,只留下尾煙。
江舒忐忑,問前的傅時宴“我說錯什麼了嗎?”
因為逆,看不太清他的表,只能看到一半流暢的下頜線,有些輕嘲。
“不用管他。這幾天在項目上了不氣,來這里撒氣。”傅時宴走向停車的方向。
江舒聽不懂,想了想覺得不對,趕追上去,“很多人知道你在天上人間把我救了嗎?”
“不算多。”能知道這些的,都是頂要的人,確實不算多。
“那會不會對你有影響,他們知道是我嗎?”
“不會,不知道。”
江舒松了一口氣,其實更在意的是會不會對自己有影響,要是傅氏的人知道和傅時宴有關系,這個工作就不用干了。
傅時宴見竊喜的小表,停下腳步,挑眉“你好像很高興。”
江舒著車門,眼珠子轉了又轉,轉移話題,“周總剛剛說我是褒姒,那你是周幽王嗎?”
“他逗你玩的,褒姒長得漂亮,你呢。”傅時宴譏諷。
江舒噎住。
他沒再說話,從文華到茗苑,一句話沒說,表繃,那是抵和防備的姿態。
一路上江舒把自己方才所有的言行舉止都回想了一遍,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溫酒酒愛了傅司忱十年,結婚后傅司忱卻因為誤會選擇了其他女人。當他帶著帶著大肚子的林柔柔回來之后,溫酒酒失望至極,決心離婚。挺著一個大肚子,溫酒酒一尸三命。五年后,溫酒酒以大佬身份帶著兩只小萌寶回歸。瘋了五年的傅司忱將她抓回家中:“我們還沒離婚,你生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當看到兩只翻版小萌寶時,傅司忱急了,“你們是誰?別搶我老婆!”
“偷走我的基因,就想走?”他抓她,逼她交出3年前生的寶寶。沒生過?那就再懷一次!偏執狂總裁的一場豪奪索愛,她無力反抗,步步淪陷。OK,寶寶生下來交給他,她走!可是,他卻将她五花大綁扔到床上,狂燒怒意,“女人,誰說只生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