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寧自猜測歐時韞有大事要做,便不過問也不打擾他的事,這兩天歐時韞出去的次數越來越多,回來得越來越晚。
這晚,用過晚飯了,歐時韞都還沒回來,葉若寧在屋子裏等他。
葉若寧心不在焉地看著歐時韞從書房拿來的書,突然聽到外麵有靜兒,雖然聲音微乎其微,可在寧靜的院子裏卻聽得一清二楚。
葉若寧心提了起來,撲騰撲騰直跳,輕輕起,躲到了一旁,屏住呼吸去聽外麵的靜。
此時歐時緒和歐時楠都已經睡了,葉若寧腦子裏不斷地想辦法,然後就在月下看見一把白晃晃的刀從門栓上了進來。
葉若寧更是僵得不敢,對麵屋子裏,歐時緒睡覺淺,已經醒了,並醒了一旁的歐時楠。
歐時楠正要說話,歐時緒捂住他的,指了指外麵,歐時楠點點頭。兄弟兩個起,在門的一左一右。
門從外麵被打開,拿著刀,蒙著臉的人直往床去,葉若寧趁此機會跑出門外,蒙麵人聽著靜也是迅速追上去。
葉若寧不會功夫,但葉啟巖教過一些防的,靈巧躲開。可怎麽敵得過訓練有素的人,眼看要被抓住,歐時緒劈開蒙麵人的劍。
這時,門外又來了幾人,迎麵去對付蒙麵人,歐時緒和歐時楠平日裏練武,此時將葉若寧護在後,歐霖蒼也從後院出來。
沒一會兒工夫,來的蒙麵人就全被斃命。
“屬下來遲,請公爺責罰,公子讓大家換個地方。”
歐霖蒼沉一會兒,點頭應下,讓葉若寧去後麵把葉氏們上。葉若寧見歐霖蒼沒有懷疑他們,也知道是自己的人。
“父親,可是要去山上?”葉若寧問。
若是猜得不錯,來救們並自稱屬下的這些人就是山上所謂的山賊。
“嗯,走吧。”
一家人跟著往山上走,他們著落點是在深山裏,這裏幾乎沒有人踏足,就是村裏和山上的獵戶,也不會行至於此。
雖然是在山裏,可這裏看去和村子沒什麽區別,就像是將村建在了山坳裏,隻是這裏比山下冷得多。
幸好,這裏被子也不。
“大嫂,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歐姝儀心中不安,不明白怎麽突然到山上來了,山上的山賊怎麽就了自己父兄的屬下了。可也知道,這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葉若寧抱著:“興許明日就回來了。”
看著外麵的黑夜,火把的亮進來,葉若寧睡不著,同樣也不安,歐時韞出門時隻留下了一句:安心等我回來。
可,讓怎麽能安心?
翌日一早,葉若寧和歐姝儀去了大堂,葉氏和歐霖蒼他們都在。
“京城了,韞哥兒正在宮裏。”
葉氏腦子嗡嗡響,看了眼同樣臉不好的葉若寧,對歐霖蒼說:“京城怎麽會?韞哥兒又怎麽在宮裏?”
歐霖蒼坐下握住的手:“不必擔心,韞哥兒早有準備。”
“當日我們父子二人被革職都是為了掩人耳目,來這吳家村一是方便將你們送出京城,二來為了讓謀反之人相信,我們是真的失了聖心。”
原來歐霖蒼父子早已察覺有人生了謀反之心,想陷害並除掉自己,他們便將計就計,聲稱歐時韞吃了敗仗,父子二人被革職。
他們出京不過短短半月,對方就出了狐貍尾,歐時韞也一直在謀劃此事。皇上也想趁著這次,將生有二心的人統統置。
“謀反之人是慶親王?”葉若寧鬆了口氣,歐時韞並不是謀反。
歐霖蒼點頭,這回譽親王府和瑾親王府恐怕也沒那麽輕鬆,畢竟這些時日,這兩家蹦躂得高。
“我父親也知曉?”
“你父親一直都理著韞哥兒不暇顧及的地方。”歐霖蒼接著說,“我也得趕回京中,你們就在此,自有人護你們周全。”
葉氏點頭,這是大事,關乎榮鎮國公府生死的大事,幫不上什麽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心等著,不壞他們的事。
叮囑歐霖蒼萬事小心,一切以命為重。
“你們在此保護夫人們,一切事務聽命於夫人。”
“是,公爺。”
葉若寧細細問了一番,他們都是歐時韞親自訓練出來的,本事自然不用說。四周都有人站崗,裏麵也是流放哨和巡視。
如今隻擔心母親們,不過,父親也定是提前做了準備的,也不用太過擔心。
“我們走了,都沒有和娟子們說一聲呢。”歐姝儀兩手撐著下,有些惆悵。
“長汀,山下房子裏,我們的書還在那裏,不知可否下山去取?”
長汀是這些侍衛的領頭人,葉若寧問他也是最合適的。
“可以,夫人放心,我會派人下山。”
葉若寧點頭,又說道:“書雖重要,兄弟們的命更重要,必要時可舍棄,人得完好無缺回來。”
誰也不清楚那些人還會不會再來。
“另外,山下的村民你們瞧瞧,這兩日可有危險。”
“夫人放心,公子離開時,已經派人暗中保護。”
葉若寧不再多說,吩咐他們去取書。如今沒事可做,大家都念著京中的事,還不如找點事來打發時間。
書取得很順利,村子裏也沒有什麽靜。隻是有些人在奇怪,怎麽歐家人突然一個都不見了。
歐時緒看著書還想整理一番,葉若寧讓他不必整理了,反正過不多久得搬回京中的。
找了幾本出來,讓他們無事就抄書,安心等著消息。
葉氏這兩日從不提及京中的事,平和地待在房裏,也不讓任何人陪,葉若寧知道心裏不好。
丈夫和兒子都在京中,如今京中的形式誰也不清楚是個什麽樣子,若是勝了皆大歡喜,若是敗了……
葉若寧將長汀喚來,一言不發地看著他。長汀有些不住,夫人把自己來,卻一句話不說是個什麽意思?
“夫人,可有事?”長汀試探著問。
“京中可有消息?”
長汀搖頭,他也沒收到京中的消息。葉若寧稍微鬆口氣,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那,公子可留了什麽話給你?”
這兩天葉若寧仔細觀察過,歐時韞留下來的人明暗多。其實這裏易守難攻,一般人也不找不到此。
再者,慶親王的人都忙著對付他們去了,自然不會花太大工夫來找們。所以,若隻是為了保護他們,本要不了這麽多人,還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長汀想著歐時韞走時的代,沒有說話。
“他是不是打算,若是他們敗了,讓你們送我們離開京城?”
長汀驚訝。
“夫人,公子都是為你們好。”
葉若寧沒再說話,隻是讓他先去忙自己的事。長汀走了幾步,又轉過來,將歐時韞代的事仔細說了。
歐時韞並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是怕萬一,因此才留下這麽多人,並代長汀,若是敗了,便護著們離開。
歐時韞從不做無準備的事,他早已經準備好葉若寧和葉氏等人的假路引,從這座山出發,一直向北,過了最後一座山自然還有人接應。
最後一座山挨著臨國,最大的商戶是歐時韞的朋友,們會一路跟著商戶,去一個有人問津的小國。
“公子知道夫人擔心葉夫人等人,也將葉夫人等人的去向安排好了,屆時會在桃蕪會合。”
葉若寧落淚,相信他的這一切會是白計劃的,他不會失敗的。
葉若寧幹眼淚,等看不出異樣才去找歐姝儀們,與們一起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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