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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教祖師》 第531章 英雄回首即神仙!無辜的顧長安(二合一)

滄海橫流,浪擊長空,白花朵朵如煙雲,水霧層層似幔帳。

周靈生孤坐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他似乎又回到了東海,回到了那一夜。

生於天家,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無可奈何,從出生那一天起,他的命運便不自己控制。

生死轉,晝夜相繼。

他和自己那唯一脈相連的弟弟,便彷彿兩面,一生一死,一晝一夜。

睡夢,乃是死亡的伴生。

每當黑夜降臨,周靈夢之時,他才能獲得短暫的自由,從死亡中蘇醒過來,接著北黑夜籠罩的世界。

「我要死了嗎?真正的死亡?」

周靈生獨立孤舟之中,喃喃輕語。

黑夜下的滄海深不可測,恍若一頭巨,藏著無限的可能。

這樣的景,他時常見到,然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

大海,有著千變萬化的緒,便有千變萬化的氣象。

每當黑夜來臨,他總是會走出大墓,或駕著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又或者混一艘商船,漂浮大海,著那平日難見的人氣。

那些船客常說,滄海如天,永遠不會被人征服,當懷敬畏之心。

直到那一天,他如往常一般,混跡人流,乘著一艘商船,如客隨行。

那一夜的天氣格外反常,天公震怒,雷霆如破伐驚鼓,颶風席捲,好似要將整個大海翻騰過來。

如此天象,別說對於普通人,哪怕是修士,都要戰戰兢兢,如臨末日。

然而,就在大船將傾的那一刻,雷霆映照下,竟有一道人影在怒海狂波之中若若現,恍惚中,似有一陣高聲朗朗,橫風浪。

「滄海粼波如鐵甲,誰可驚神立鰲頭!」

那一刻,周靈生便見一位青年,乘風破海而來,他浮笑狂浪,竟是得天公雷霆亦低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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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如同一頭巨,竟是在他腳下馴服,變得溫順無比。

風浪俱靜,那青年也到了前。

周靈生好奇地打量著他,開口詢問:「你是誰?」

「我有很多名字,你問哪一個?」那青年笑道。

「名字……」周靈生若有所思。

他也有名字,可拋開名字,他卻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活在這個世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還來問我?」

那青年踏浪而立,不由嗤笑。

「我周靈生……」

「那是別人給的你,不是真的你……」青年角微微揚起,卻是出一抹嘲弄之

話音剛落,遠,巨浪奔涌,大海再度變得狂暴起來,一陣古怪的聲音從大海深幽幽傳來,好似龍一般。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青年轉,看向無盡大海深,明的眸子裏竟是泛起別樣的異彩。

「真的我……」

「空有人間自由,卻非人間自由人……神宗脈,不見風流……可笑可笑……」

那青年回首,深深看了周靈生一眼,旋即轉,踏浪而行走向廣闊無垠的大海深

「你是什麼人?」

周靈生緩過來,高聲問道。

「說與時人休問我,英雄回首即神仙。」

就在此時,一陣朗聲大笑,浮世驚三千里,橫滄浪蓋雲州,那笑聲隆隆震,就連滄海狂浪之音都被這般氣魄生生了下去。

「說與時人休問我,英雄回首即神仙……」

「英雄回首即神仙……」

周靈生喃喃輕語,眼前的景如煙雲消散。

他所立仍舊是天外星空,面前站著李末。

此時此刻,李末似乎變得不同了,他煉化了那兩尊偉大的存在,踏到了一種不可琢磨的境界。

「原來如此……一朝大夢初驚醒,今日方知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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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靈生著李末,只覺得上前所未有的輕鬆,他的眼中卻是湧起一抹解

「嗯!?你竟知進退之道。」

李末看著周靈生,不由出一抹異

他看得出來,這位十六皇子,在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和依仗之後,也變得不同了。

「多謝全!」

周靈生微微一笑,突然,他的似有一團真火燃燒,灼灼不滅,周的真息都在沸騰。

「你……伱廢了自己的修為!?」

李末愕然,萬沒有想到這位皇子竟然如此決絕。

他不僅燃燒了自己的修為,甚至將自己的脈都剝離出來,恍若一團真火跳,傳遞出神且可怕的氣息。

「送你了……」

周靈生角微微揚起,他的修為不斷退轉,氣息也變得無比虛弱,然而臉上的笑容卻是前所未有的燦爛。

李末略一遲疑,掌中浮現出一座白小塔,赫然便是北極塔。

北極塔,本就是九皇子煉製出來的寶貝,藏皇道龍氣,正好湧來收容大乾皇族的脈。

嗡……

那團燃燒靈活沒北極塔,頓時,一陣奇異的波泛起,塔之上遍佈符文,越發玄奧莫測。

皇道龍氣,在融合了神宗脈之後,似乎產生了某種變化。

「你可真夠狠的,我都不好意思殺你了。」

李末看了周靈生一眼,修鍊到這種境界,竟然一眼不合便自廢修為,弄得李末都不好意思痛下殺手了。

本來他還在猶豫,到底怎麼做才能幹乾淨凈,不留痕跡,不引火上

畢竟,這是一位皇子,有顧長安的前車之鑒,他自然不能冒失衝

現在這麼一弄,李末更不好意思殺人了。

他抬眼去,此刻的周靈生已然變了一個凡人,毫無半點修為,如果不是在李末虛空之,他立時便要被天外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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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送我去個地方嗎?」

就在此時,周靈生開口了。

「什麼地方?」李末詢問道。

他不得不承認,神宗脈,皇族後裔,哪怕變了一個普通人,氣質都是獨一無二,面對他這樣的強者依舊是不卑不

周靈生略一沉,回過頭來,深邃的目好似看向極遠

「英雄回首即神仙,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周靈生淺淺一笑,回過頭來輕聲道:「東海!」

「如你所願!」

李末點了點頭,他屈指一彈,虛空裂開,滄浪之聲此起彼伏。

「去吧!」

李末一揮手,周靈生便踏虛空,隨著那道裂的癒合,消失不見。

「大乾皇族……可真有意思……」

李末看著空的星空,不由輕語。

他轉過來,一步踏出,便離開了天外,回到了壇山之上。

「快看……李末……是李末……」

就在此時,不知是誰眼尖,高呼了一聲。

一道道目紛紛投去,便見李末毫髮無損,踏空而至。

「什麼況?十七皇子呢?」

「你糊塗了?十七皇子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死在大魔顧長安的手裏!」

「剛剛那是誰?那不就是十七皇子嗎?」

「十七皇子如果沒死……那顧長安是不是也就沒罪?那北涼顧家豈不是白白被滅了九族!?」

一個個疑問如同泡泡般,在眾人心中泛起。

人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還是十七皇子到底死沒死,顧家被滅得是不是有點冤枉!?

「你……」

壇山之上,江千秋著平安歸來的李末,卻是錯愕不已。

「老李,你再不回來我就準備嚴刑供了……」

馮萬年惡狠狠地看著江千秋:「現閹了他再說……」

「誒……大家都是朋朋友友的,不必如此……」

李末一抬手,倒是頗為大度,像江千秋和周靈生這樣的送財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嫌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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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他……他呢!?」

江千秋愣愣地看著李末,不由失聲問道。

「誰?你說十七殿下?他走了……就是過來敘敘舊,打個招呼而已……」

「你們都知道的……我和十七殿下私不錯。」

李末轉,看向了馮萬年和紀師。

「對對對……都知道……大家都知道。」

「你該留殿下吃頓飯的。」

馮萬年和紀師點了點頭,趕忙說道。

「他不是……」

江千秋聞言愣住了,剛要辯解,話到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不能說那是十六皇子。

眾所周知,十六皇子年早夭,如今若是說他沒死,怎麼解釋?

這裏面可是涉及皇族事,更是關乎神宗地……

誰敢說得明明白白。

「原來真的是十七皇子……他……他沒死啊……」

「上回哪個王八蛋口口聲聲說親眼看見十七皇子被當街打死了?這不是閉著眼睛噴大糞,說瞎話嘛!」

「這玩笑開大了……十七皇子沒死……顧長安也就無罪……草……北涼顧家幾千條人命啊……白死了!?」

「這……千年世家,因此遭誅九族啊……這……」

一道道驚疑的聲音在壇山上響起,並且越來越大。

就連沈清歌這位吞天劍種,都不由出了狐疑之

江千秋愣住了,他發現自己的這一步遲疑,竟是產生了一個無法解釋的誤會。

「朝廷是不是故意的?藉此打世家?」

「很有可能啊……神宗在位時,便對世家有些想法,只是那時候忙著誅滅各方道統,平定山海妖鬼,也就放任不管了。」

「朝廷這是打算對各地世家手了啊。」

「很有可能,只不過是借個由頭……畢竟,世家雄踞一方,他們今天吃飯呼吸,明天就有可能舉兵造反。」

一個個接近真相的聲音此起彼伏,在人們接頭接耳聲中,朝廷既定的國策方針呼之出。

江千秋徹底傻眼了,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此刻,他就算站出來說那是十六皇子,並非十七皇子,似乎也有蓋彌彰的嫌疑。

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猜測出來的真相。

「江兄,各地世家如果真的鬧起來……你還是趕回家寫檢查吧。」

「寫檢查!?」

江千秋愣住了,好似沒有聽明白一般。

「願賭服輸……」

李末咧一笑,也懶得解釋,當即說道:「江兄,壇山鬥法,你輸了。」

「我輸了。」

江千秋如同斗敗的公,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他知道李末的意思,鬥法即敗,自然要付出代價。

他的賭注便是一個進【玄天仙門】的名額。

「拿去!」

江千秋咬著牙,只覺得痛無比,他一抬手,一枚六棱形的晶飛出,卻是有虛空凝部中央懸浮著一枚神的符文。

「玄天仙門若是開啟,憑此信便可以進。」

江千秋面難看到了極點,這東西珍貴無比,就算拿出去換一件先天聖兵,怕是都有人願意。

如今,他卻只能白白拱手讓給李末。

「就是這小玩意嗎?」李末接過六棱形的晶到了一極為玄妙的氣息。

「你若不信,可以找玄天館驗一驗。」

「信,我當然信……江兄是誠信君子,自然不會讓我失。」

李末微微笑著,將那六棱形晶囊中,一揮手示意馮萬年將其放開。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江千秋咬牙道。

他以為這次賭鬥十拿九穩,沒想到自己竟然載了這麼大的跟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然可以……江兄是自由的。」

「後會有期。」

江千秋一咬牙,轉便走,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逗留了。

「江兄,以後再有這種好事,可千萬別忘了我。」

李末揮著手,不忘高聲招呼道。

噗嗤……

江千秋還未走出多遠,軀猛地一,一口老噴涌而出,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目驚心的痕。

「我們也走吧。」

李末心大好,壇山鬥法至此落幕,卻給眾人留下了諸多疑問和談資。

……

傍晚,東郊明居。

往日幽靜的院子,今日格外熱鬧,燈火亮,馬大爺的湯混著沁人的酒香,推杯換盞間,便已讓人上了頭。

「什麼?你踏天象境了!?」

馮萬年放下酒杯,嚎了一嗓子,卻是讓眾人的酒醒了不

「算是吧。」李末神古怪,有些不確定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做算是?」

紀師忍不住瞥了李末一眼。

「我的天象……有點奇怪……不好說,說不好……」李末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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