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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三千一百一十二章洶湧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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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之上的浮冰漸漸得多了起來,潼關渡時不時的都需要派遣兵卒去河岸邊上,鑿開凝固的冰層。

得到了冀州豫州新一批資補充的曹軍,一改之前緩慢且謹慎的作風,像是被斐潛派出的使者給刺激到了一般,開始瘋狂的攻擊潼關以及潼關渡。

太興九年,正月初五。

關中潼關之戰,像是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開始。

和預想當中天寒地凍,兵卒活限不同,曹軍似乎本不天氣的影響,瘋狂的朝著驃騎軍的陣地進,日夜不停地朝著潼關城與潼關渡口同時展開攻擊。

在麟趾塬和牛頭塬上的雙方的投石車,也是沿著塹一字排開,相互轟擊。

潼關城頭上的火炮的弊病也在這樣大規模,長時間的攻擊當中暴了出來。無法長時間的炮擊,並且實心彈的威力和後世相比也是有限,只能算是一個定向加強版的準投石車。

每天在大河上,隨著碎冰而下的,是浮浮沉沉的

百,上千,幾乎沒有一是完整的。

沒有閉上眼的頭顱,在河水當中旋轉著。

組件的軀,臌脹著肚皮,白花花的漂浮在水面上。

每時每刻,都有舊離開,又有新的骸加

初六,曹軍在火炮投石車弩車的攻擊下,損失投石車四十六架,盾車一百七十輛,死傷正卒輔兵勞役合兩千余人,驃騎守軍死傷一百左右。

初七,曹軍新補充投石車八十架,又被砸毀了近一半,盾車損毀一百二十輛,死傷近兩千人,驃騎守軍死傷兩百左右。

初八,曹軍再次大量補充投石車,潼關上下城開始迎接最嚴峻的考驗,曹軍攻城盾車損毀七八十輛,第一次靠近了潼關下城的城門,曹軍死傷不到兩千人,驃騎守軍傷亡接近四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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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

隨著戰況的持續,曹軍的傷亡每天都在兩千左右,而守城的驃騎軍傷亡也在增加。尤其是潼關渡的守軍,佔據了所有守軍傷亡的六七

不得已之下,正月初十,潼關守軍放棄了潼關渡口軍寨,全面退防守潼關城。

『嘭!』

巨石從麟趾塬上投下,砸中了曹軍的一輛盾車。

盾車翻倒,四濺,肢橫飛。

不時還有大石砸來,潼關阪道上時不時有盾車被砸翻,但比前幾日已稀疏了許多。

『救……救命啊……』

『繼續前進!後退者斬!』

掙扎求活的聲音和驅趕死亡的號令,同時響起。

曹洪站在軍陣之中,喝令兵卒繼續進攻,給潼關施加力。曹洪主要的力都放在了正面的戰場之上,但是心當中有那麼一個角落,卻在思念著他的孩子。

原本計劃之中,曹軍展開對於潼關的強攻的時候,便是為了給在河東一個信號,可以掩護曹震撤離……

可是現在對於潼關的進攻已經展開了這麼久,河東卻一點靜都沒有,這讓曹洪心中的某一塊地方,在不斷的下沉,下沉,如同墜無底的深淵。

有趣的是,曹洪一邊擔憂著自己的孩子,不願意接自家孩子死亡的後果,甚至想著有沒有可能曹震會被驃騎軍俘虜,那也是好過於死去,而另外一邊則是毫不猶豫的驅趕著旁人的孩子或是父母去直面死亡。

死傷無數的平民百姓,那就只是一個數值,死了重要的人,才是值得牽腸掛肚,眾人悼念,開靈堂吊唁。

死一萬名的百姓,也不過區區一萬人而已。

反正山東就是人多!

潼關守軍不過七八千,而曹軍這裡卻有五六萬人可以流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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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前進!』

『衝上去!』

『後退者斬!』

旗幟高高飄揚,的漢字在風中搖曳。

……

……

『放箭放箭!』

陝津渡口之,曹軍聚集的二三十艘戰艦匯集而來,頂著驃騎的五艘樓船的攻擊,就像是一群豺狗圍著四五隻的獅子。

曹休喊得失聲力竭,『殺啊!』

這些戰船是曹軍好不容易在各地收集而來,又是千辛萬苦的用纖夫拉扯過了三門,積攢了好些時日,才擁有了和這驃騎水軍樓船一戰的資格。

『噗噗……』

雙方中了箭矢的兵卒倒下。

驃騎的樓船雖然強悍,但是擋不住曹軍戰船眾多,不計戰損的直接衝撞上來。

『撞上去!』

『去死啊!』

雙方兵卒大喊著,甚至都未必知道自己在喊著一些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死亡帶給對方,結束對方的生命。

曹休的父親,是一個無名小輩。

一個人死的時候,第一次是在生命層面上的死亡,第二次則是在其他人記憶層面上的死亡,而曹休的父親,甚至是在其自生命死亡之前,就已經在其他人記憶裡面死去了。沒有人記得曹休他父親的名字,也沒有人記得他父親究竟做了些什麼,或者沒做什麼。

曹休不想要為他父親那樣的人,還沒死去,已經忘。

『報!韓隊率戰死了……』

曹休瞪圓了眼,『趙二乙頂上去!』

『唯!』

曹休又是再次的敦促,『所有船隻,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撞,也要給我將驃騎戰船盡數擊沉!』

『遵令!』

余下眾人齊齊領命,就像是在賭桌上下了重注的賭徒,面紅耳赤,青筋暴

曹軍戰船不計生死的撞在了驃騎樓船上,巨大的樓船被撞得轟的一聲巨響,船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船猛的晃了一下,在船上的兵卒有些人立足不穩,踉蹌著從船上跌落到河中,旋即被水流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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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大小的船隻混無比。

曹休不是什麼優秀的水軍統帥,幸運的是對面代替魏延統領水軍的賈洪同樣也不是……

菜鳥互啄的王八拳打起來,總是特別的熱鬧。

大大小小的船隻相互撞著,甚至有一艘船直接被同伴撞翻,船上的士卒像是剛要端上桌案的餃子,在半道上就打翻了盤子,劈裡啪啦跌落水中,有的拚命的拍打著水面,大聲的呼救,有的便是像是秤砣一樣,直接沉底。

箭矢在天上飛,火油在水面飄,首往水底沉。

在岸邊的曹軍弩車瘋狂的朝著河中的驃騎戰船發弩槍,驃騎樓船一方面要頂著曹軍中小型的戰船,另外一方面還要防備著曹軍岸邊的弩車,左右支絀,漸漸地顯得狼狽起來。

水師之中,攻擊力最強的,無疑就是樓船,但是樓船同樣也有樓船的缺陷,在沒有足夠多的護衛船隻之下,也不是無敵的存在,雖然可以打出較高的戰損比例,但是隨著驃騎樓船第一艘被撞出了大,漸漸地沉沒,驃騎水師的整戰鬥力也在折損當中開始下降,開始往陝津後撤……

……

……

壺關關隘。

箭矢呼嘯,進了集的人群之中,頓時飛濺,慘聲四起,一片片的人被倒在地,當場死的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折磨,反倒是那些沒有被死的人著箭,流著,哀嚎著本能的在掙扎求活,更是讓人目驚心。

有盾的曹軍兵卒自然是齊齊舉盾,多能夠減免一些傷害,但是沒有盾牌的普通民夫則是只能祈求戰場之神的眷顧,用氣運傍。因此只要能在戰場之上存活下來的民夫,多半都是有靈,氣運庇護的,修煉起來說不得會比其他人更快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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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關之雙方投石車所能用的石彈,幾乎都是消耗殆盡。臨時開采的石彈,不管是從程上還是度上,都是十分的隨緣,因此雙方也就漸漸地短了遠程武的距離,在弓箭程之盡可能的殺傷對方。

『不許後退!後退者斬!』

樂進和趙儼的督軍兵卒在陣列後方大喊著,也順帶將那些被嚇的魂飛魄散本能的逃跑的家夥,掐著脖頸提溜回陣列前,梟首示眾。

有意思的是,這些被抓住的逃跑民夫,每個人都像是被住了命運的後頸皮,一,任由曹軍兵卒拖拽,最後被砍死。

『繼續進攻!』

樂進大喊著。

近千名的民夫輔兵正卒,混雜在一起,向壺關進攻。

『弓箭手!放箭!住城頭!』

趙儼大聲呼喝著,就像是這麼喊就會給弓箭手的準頭或是力量什麼的帶來一些加一般。

側翼陣的弓箭手急速出的箭矢,就像是吸的蝗蟲群,朝著城頭飛去。

『小心!躲避!』

城頭上的軍校此起彼伏的喊著。

壺關守兵紛紛往城垛靠近,集的箭矢從他們頭頂掠過,儼如冰雹一般劈劈啪啪在城頭牆磚上擊打做聲。盡管大多數的士兵及時躲避,但每一次終究有那麼一些人會不幸被箭矢傷。

在城下急速箭矢冰雹一般的落過一陣之後,壺關上的弓箭手便是在哨音的號令之下,對於城下的弓箭手進行反製,然後又是到城下的曹軍弓箭手大著立盾什麼的,被得慘連連。

盡管壺關之上的兵卒反擊十分的有力,但是曹軍不計生死的進攻,依舊是給壺關的兵卒帶來了一定的力。城牆下方已經是橫遍野,如今又增加了不新的,新的鮮

除了攻城之外,樂進和趙儼也在之前進行了一次掘地道攻城的嘗試。

如果說能夠掘地道進城,那麼就可以避開令人頭疼的城牆,直接攻打壺關部,但是很憾,掘地道的策略被賈衢發現了。賈衢在壺關部反過來打通了地道,灌了火油,將挖地道的民夫和準備進攻的曹軍兵卒全都燜燒在了地道之中,直至今日依舊可以在地道口聞到烤的氣息。

戰至今日,樂進和趙儼都已經將最為銳的部隊,混雜著派上了戰場,這些曹軍的銳無論士氣和戰鬥力,都和一般的曹軍兵卒不同。這些銳有足夠的訓練,知道要怎樣才能在混的戰場之中存活,並且殺傷殺死對手,有時候十個普通的曹軍,或是一百個勞役民夫都未必能給守城的兵卒造直接的傷害,但是一個銳的曹軍老兵,就可以帶走一個,甚至多名的守軍命。

所幸的是,樂進和趙儼的這些銳曹軍,數量也是有限的……

……

……

如果有人可以如同上帝,嗯,其實這上帝之詞,並非是西洋專,在漢語詞匯,『上帝』之意為『天之最尊者』,語出《大雅·》。正所謂『人之所尊,莫過於帝,托之於天,故稱上帝』是也。可以俯瞰整個東西線的戰場,就會發現在幾乎在新年剛開始的同一時間,從北面到南面,曹軍都展開了龐大攻勢。

這不需要多猜測就可以推斷出,是曹軍約定好的時間展開了相互協同的多線進攻,這些幾乎是曹軍可以調的所有兵力。

而在這些按照原先計劃進攻的曹軍之中,同樣也有幾個沒能趕上時間點的部隊……

比如卞秉。

卞秉一路南下,在他們的後,留下的是山中被掠奪和破壞了的村寨。

曹軍就像是蝗蟲一樣,將沿途一切可以吃的,用的都劫掠殆盡。

戰爭,從來就不是什麼雄渾俊的高檔貨,而是骯髒醜陋,充斥著和暴力,因此偶然之間閃現出來的善良,才會宛如在汙泥之中的珍珠一般,令人惋惜且稱頌。

卞秉沒有想到,在他負傷的那一刻開始,太行山就像是變了一般的模樣,為了無數的陷阱集合,隨時隨地都會遇到在草叢裡面的一箭矢,甚至有時候連人都沒有,只是用山藤和削尖的木叉做出來的機關。

一隊神有些憔悴的曹軍兵卒,在太行山道當中舉著刀槍,緩緩的往前走著,他們大上形了一個松散的扇形陣列,警惕的注視四周的一切,他們屏住了呼吸,側耳傾聽周邊任何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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