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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三千零八十章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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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春秋戰國之後,戰場上就難以出現什麼天才橫溢的將軍了,可以一人之去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以一場戰鬥去確定戰役的勝利了。

隨著武越來越犀利,破壞越來越強,個人的武勇在整個戰場之中的重要,也逐漸的在下降。

隨著古典戰爭時期的落幕,那種可以在戰場上就開無雙的戰將,也就漸漸的退出了歷史舞臺。因為隨著一場大戰僵持的時間越來越長,武越來越先進,戰爭拚的已經是國力,自然從個人的武力相爭,變的力量對比。

越往後期的戰爭,若是沒有其背後的國力支撐,即便是蓋世名將,也沒有辦法打贏一場戰役。

戰爭之中,強者自然可以以逸待勞,最後以實力取勝,而弱者想要翻盤,就只能奇兵突出。

襲一般都是弱者的選擇,而非強者的首選。則萬事大吉,敗則喪師辱國,沒有第三種可能。

曹震就準備要搞一次襲……

每臨大事要有靜氣。

所以曹震強迫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休息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曹震忽然在噩夢之中醒來,後背之上冰涼一片!

他夢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深陷在泥潭之中,上見不到明,下只有淤泥,似乎還有無窮無盡的黑泥化的黑手,在拖拽著他往九幽之下而去!

他想要喊,卻不出來,他想要掙扎,卻掙扎不開,等他最後努力一掙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到了邊堅的土地,這才算是真正清醒過來。

護衛湊了上來,關切詢問。

息著,曹震擺手向護衛示意他沒什麼大事。

等到氣息稍微平穩了一些,曹震才低聲說道:『現在是幾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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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快三更了!』

在沒有準確鍾表的年代,人類也會多一種本領,就是不需要鍾表,抬頭天上的星辰,就能知道是幾點幾刻,相差不會太多。

所以,當武越發的犀利,熱火取代了冷兵的時候,人類在搏殺方面的能力自然就退化了。就像是有了手機,手表就為了廢,或者純粹的裝飾品一樣。不斷的發展和變化,一些東西前進了,另外一些東西就顯得落後了。

曹震這一次領了數兵馬,急行往北,意圖襲北屈,就是為了曹氏能夠不落後。

曹震很欣,在河東之地,還是有不忠臣的,所以他能順利的潛伏北上。

他再一次的檢查了上的甲,到了土丘之上,眺著遠的哨卡。

在他的後,山丘的,有一些黑影晃著。

那是他的手下,不過現在他手下穿著的盔甲,是屬於驃騎的款式,就連旗號也是三的……

曹震準備等向導過來,然後帶著他們混過去。

當然,如果混不過去的話,就很麻煩了……

那裡依舊靜悄悄的。

殘月在天上晃悠著,似乎隨時會掉下來。

早些年,山東有人傳言說斐潛手中藏有墨家卷,有神鬼之法,所以斐潛才能夠有製之能,有如此多的犀利武練鋼鐵,以及天雷什麼的……

原本曹震是不信的,因為他翻找了所有墨子留下來的書卷,都沒有提及斐潛如今擁有的這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曹震以及類似曹震這樣原本不相信的人,現在卻漸漸的相信了。

斐潛手中一定有卷,否則說不通!

而這個卷,很有可能就在河東最大的工房,北屈大寨之中。即便是沒有原本,也定然是有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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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震必須要得到它,並且將其帶回去!

這種重要的事,只能是曹家的直系子弟親自前來,其他所有人,都不會讓曹氏放心。

的進化,使得武將的力量佔比在下降,同時下降的,還有人命的價值。於是山東所能憑的,也就越發的廉價了起來……

這一切,都不是曹震所想要看到的。

為了曹氏的未來,為了自己的未來,此時此刻,曹氏子弟的立場,前所未有的統一在了一起。

郎君,聯絡的人還沒有來……要不要再派人去看一看?』曹氏護衛著黑沉沉的丘陵壑,低聲問道。

曹震心中多有些忐忑。

行百裡而半九十,沒有最後完任務,一切都是白費!

而最重要的環節,就是在北屈城中引發,這樣才可以牽製北屈周邊的兵力,讓曹震有機會襲北屈工房大寨,獲取其中的墨家卷。

可是,約定的時間似乎已經到了,而預先說好的信號並沒有出現。

是留,還是走?

是等待,還是強攻?

一時之間,似乎有無數的念頭在曹震心中撞,使得他頭痛不已,難以抉定。

或許只是過了一兩刻,可是在曹震覺之中,就像是度過了一生。

猛然之間,哨卡之陸續亮起了三堆的篝火,像是品字形狀一樣,在黑夜裡面十分顯眼。

『妥了!』曹震一拍手掌,『全檢查裝備!此時此刻,你我就是驃騎麾下!都記好了!與某走這一趟,事之後榮華富貴不了你們!』

……

……

斐潛的基本盤在哪裡?

是在酒泉麼?

什麼事都有一個過程。關中北地才是斐潛最為本的地盤,川蜀是額外的重要經濟和農產品來源,漢中是核心轉運的樞紐,而河西走廊是在西域打通之後,大量商人往來之後才慢慢的重要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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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西域因為戰,已經大半年沒有大型商隊往來了,那麼酒泉這裡,甚至整個河西走廊,還會多麼重要?

那麼是不是到了清掃垃圾的時間了?

隴西已經被賈詡清理得七七八八,現在斐潛帶著大軍一堵西邊的口子,就等於是將河西走廊兩頭都給塞住了,不管是老鼠還是蟑螂,想要跑都不是那麼容易。

三國紛爭,整上來說還是屬於大漢自家事,可是等到了蒼蠅蟑螂老鼠都到了家中開始吃人的時候,就自然是不可原諒。

軍隊是為政治服務的。

當斐潛裝作看不見河西的蒼蠅老鼠的時候,軍隊同樣也就看不見。而當斐潛開始將目盯在了這一塊地盤上的時候,就算是還沒有手,所有的害蟲都已經本能的在尋找各種隙,躲避兵鋒。

酒泉當中一,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像是即便是在黑夜睡夢之中,依舊每個人都睜著眼豎著耳朵一樣。

段煨來了,張猛也來了。

其他的部落頭人,各姓子弟紛紛聚集到了一起。

酒泉城喧囂,城外卻是一片寂靜。

照耀之下,使得眾人的臉都有些扭曲了起來,似乎是失去了平日的模樣。

段煨沉默著,張猛也沉默著。

斐潛也沒說話,似乎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氣氛在蔓延。

就像是後世在電梯裡面人人的時候,忽然有人放了一個屁,不但是響而且臭。

關鍵是此刻眾人都懷疑是電梯裡面的董事長放的屁……

要不要而出,承擔屁責?

裝作沒聽見沒聞到,會不會在年終考核的時候,被評為連個屁的責任都扛不起來?

要是一攬子兜到懷裡,會不會弄巧拙,被呵斥歪門邪道隻懂得做屁的功夫不懂正經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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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煨在考慮,張猛同樣也在思索。

斐潛卻早有腹案。

信息的不對等,不管是在什麼年代,都是一把銳利的刀子。

徐揖是怎麼想的,斐潛並不需要去了解,只需要看徐揖怎麼做。

現在徐揖做出來了!

斐潛只需要將放屁的人找出來,就可以順道掀起不人的屁簾子……

貧窮依舊是封建王朝的主要旋律,能吃飽肚子依舊是全天下九九的人鬥一生所追求的終極目標。

而當下在場的大部分,就屬於那九九之外的人。

朱門酒臭之後,是想要做什麼?

越是低級的需求,便越是容易滿足,所需要的代價也越低,但是需求的層次越是往上,難度就幾何式的倍增了。

斐潛的目掃過去,眾人一個個的低下頭。

涼州人,是能吃苦的。

可能吃苦,並不一定都是好事

在消費層面,就不是好事。

從段煨到張猛,似乎都沒有在奢侈品上開銷的習慣,或者說他們的『奢侈品』的觀念不同。這一點,和山東士族子弟大相徑庭。張猛上還有些玉墜玉璋什麼的,畢竟年輕些,而段煨上甚至只是穿著舊麻舊皮袍,便無其他飾品。那麼他們是窮麼?

不是的。

就像是後世越南,再窮的地方也會有如同白宮一般雄偉的政府大樓。

那麼積攢下來的錢財,是存儲起來了麼?

或許其他的地主老財會這麼做,但是段煨和張猛這樣的人不會。錢財只有在能換來品的時候才有價值,否則就是一文不值,不管是黃金還是白銀,亦或是其他什麼,當不能用來換品的時候,難不真能啃著金幣當飯吃?

涼州的普通百姓是能吃苦的,所以涼州的普通百姓,不管是漢人還是胡人,只需要數的飲食就能存活下來,需求被到了極低的點。同時,因為涼州一帶大戶都是部落莊園經濟制,所以所有勞力而其勞作產生出的價值,都是歸於部落頭領以及莊園主所有,也就是歸於段煨和張猛這樣的人所有。

而段煨和張猛,有什麼奢靡的開銷麼?

段煨修路。

這勉強算是一項。

可問題是修路的勞力是他自家的奴隸!

農閑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

張猛呢?

按照山東士族子弟的習俗,張猛這個年齡,不是應該飛鷹走狗,醇酒人麼?可偏偏張猛最喜歡的本不是這些,而是戰馬和武

好吧,就算是戰馬和武也算是高價商品,但是戰馬和武是用來幹什麼的?是像是山東士族子弟一樣消遣,然後『消』之而『費』了麼?

換句話說,部落莊園經濟制的可怕之,就在於部落在前,莊園在後,既有部落特,又有莊園制,自給自足的程度太高,生產力太低,消費製,所有產出都花銷在戰爭儲備上……

華夏地域很大,各地況不同,想要說腦袋一拍,便是天下太平的律法本不存在!

北地,從山到燕山是塢堡制度為主,因為隨時都要面臨著北方胡戎侵,地方大了本不利於防守,只有一個個的塢堡籠罩著周邊的農奴,平時在塢堡周邊耕作,戰時退塢堡防守。這種塢堡系,所有的核心點都是圍繞著塢堡,財富堆積在塢堡之中,也變石頭木頭磚塊為塢堡的一

華夏中原之中,就是大大小小的莊園了。司馬懿故意放出來的歪風,其實上就是專門說給山東士族聽的,要不然讓北地的人放棄塢堡系,改到平地裡面耕作去?

南邊楚地越地,當然就是山寨系,坐山為王。

西涼這裡,開銷重點是放在了部落戰馬軍備上……

這些不同的經濟結構,戰略系,是各自幾百年來的優勝劣汰所形的,就像是河西走廊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大戶,是由於西涼西羌幾十年的不安所決定的,不是斐潛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山東之地,承平太久了,而西涼邊疆卻幾乎是天天都在殺人,都在流,想要西涼和山東都一樣,中央朝堂刷一個公告,發一條指令,便是如同杠一樣可以噴出一個天下太平天下一統?

只能是因地製宜,什麼地頭唱什麼歌。

皇甫一明最開始以為是中央朝堂不了解西涼況,所以他想要化為橋梁,通地方和中央,但是實際上大漢中央本就不想要聽西涼說什麼,他們隻想要看到他們想要看的,聽他們想要聽的,所以皇甫必然失敗。段氏以殺戮證道,張氏以懷為法,兩家矛盾對立,相互衝突自然不可避免,但實際上兩家之間的私仇歸私仇,但是如果說有了公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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